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八月份的civic day 长周末,Danny 的一些朋友们约我们去北边的Manitoulin Island岛 上看Pow Wow (北美印第安人的集会),由于他们也是Marc的朋友,所以他也去了。开了大半天的车,绕过Revenue Canada (加拿大财政局)的Major office city (主在地)Sudbury,穿过因造纸业闻名但是臭气漫天的Espanola,我们到达了有座可以中间打开的铁桥的港口Little Current。
我们在Little Current附近租了一个Cabin,Danny安排Marc 和我们住一起,我们睡房间,他睡在厅里,我浑身上下不舒服,但是不好表达出来。
第二天去Wikwenmikong看Pow Wow,看着那些色彩缤纷的服装和羽毛,听着撼天震地的擂鼓声,心情特别明朗,渐渐地淡忘了Marc 的事。晚上,小镇Little Current将放烟花庆祝Civic Day,然后是boat lighting decoration (游艇彩灯)竞赛。
我们在一个Main street (主街)口的酒吧里吃过晚饭,等着看烟花。Manitoulin Island 的主要居民是印第安人,当地人喜欢喝酒,酒吧里的鸡尾酒调法和其它的地方不同,是Alcohol多余soft drink(酒多余饮料),所以没有多久,Danny 的朋友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我也觉得有点飘飘然,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
10点钟,窗外街道上的大灯都关了,只留了些柔和的小灯,整条街道已经被封锁,路的尽头是临时搭建的舞台。舞台的灯光亮起,DJ的 POP 音乐响起,大家开始疯狂地跳舞。我也兴奋了起来,去拉Danny出去跳舞。
“Honey,你自己去吧,我跟他们再喝一会儿。” 他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说道。
觉得他的神情有点怪,但是我不想扫他的兴,也不想错过外面的热闹,就一个人往外走,Marc快步跟了上来。
外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我们随着簇拥的人体和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地摇摆着身子嘶喊着唱歌。突然间看到很多人都往路边跑去,我一看是酒吧的方向,心想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在里面,就跟着跑了过去。
看到喧闹的人群里大家诡秘地交头接耳,好像是在等着看什么好节目。随着一声起哄声,大家都往前挤。我也好奇,扒开人群往酒吧里看,十几个雪白的屁股朝外贴着玻璃窗,几秒钟后就没有了,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叹气声。
“有警察管吗?这里有小孩啊!”有个中年妇女捂着她的未成年的女儿的眼睛叫了出来。
“你带着孩子就不要来这里凑热闹了,Little Current是印第安人的地方,他们自己有警察,说不定已经喝得酩町大醉了。”有人说,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哄笑。到这里来的, 大多数是游客,谁不想晚上疯狂一下?
Marc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出了人群。
“我还没有看够呢。”我叫道。
“你要是知道其中的一个光屁股是Dan的,就不想再看了。”Marc 气愤地对我说道,有几秒钟,我的思维是停顿的,然后放声地笑了出来。
“Wen-kai,你还笑得出来?他以前和他的朋友们去Montreal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干,被警察抓到过一回,关了一个晚上。”
我笑得东倒西歪地,对他说我还要过去看一下,看我能不能在几秒钟里找出他的屁股,Marc不解地看着我。
每隔十几分钟他们就显示一次,但是每次只有几秒钟,就在我的眼前白花花地晃了晃,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就消失了,我当然找不出那个属于他的屁股。外面围观的人很多,不少于观看游船彩灯竞赛的人,后来当地的警察象征性地来关心了一下,他们的演出就停止了。
11点钟,烟花开始了,他出来找我,我一把拉过他,兴奋地对他叫道:
“我找不到你的屁股,太快了。”
他放声地笑了起来,眼角瞟到了Marc,就不再笑了,我不用猜就知道他们俩以前为了这事肯定闹得不可开交。
Danny又被他的朋友们叫着去一个刚才一起露屁股的游客的游船上喝酒,他来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你去吧,不要喝多了掉进湖里就行了,Marc 以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
看完烟花和Marc一起回去,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无话可说,就一起看着电视等Danny回来。
“Wen-kai,你就这样放纵他?”他终于忍不住了跟我说话。
“他有他的朋友圈子,再说他这样放开地玩也是难得的一回。”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你不怕他们在游艇上喝醉了乱来?”Marc惊讶道。
“他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再说,他对我说过,只要有一次背叛,我们之间就完了,他不敢的。”我想这话是他对我说的,也同样用在他的身上。
我的话刚落,Marc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眼圈发红,痛苦地把头埋在手心里,我吓了一大跳,想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又觉得不妥,就呆呆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们俩是怎么分手的吗?就是因为我背叛了他一次,他就再也不能原谅我了。” 过了好久,他平静下来,对我说道。
“Dan说是你离开了他,他等了你三年,第四年,他遇到了我。”我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怎么两个人说的话不一样,就把Danny 跟我说的话如实地说了出来。
“事情的起源是我的背叛,后来无论我们俩怎样去努力,两条线还是不能再相交。”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着他们俩的故事:“我和Dan从小就认识了,他比我大5岁,当他意识到爱上我的时候,我还很小,他就一直耐心地等着我长大, 我18 岁那年,他告诉我他爱我,那个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了。”
“后来我来York University读大学,他也就陪着我一起来多伦多找工作。我们在一起非常愉快地生活着,直到我的大学的最后一年。也许是因为年龄差距的原因,我开始不能忍受他对我的专横的管制,也不能忍受他的贪图安逸的生活方式,甚至他的没有节制的消费观念,不求进取的职业生涯,争吵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
“毕业后,我和一个乐队签了约,遇上了一些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们,就离开了他。半年后我玩腻了,认识到只有他才是真正爱我的人,就乞求回到他的身边,他说一次背叛已经足够了。我失魂落魄,开始了到处演出的日子,一年后,他后悔了,来找我,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那种四处飘荡,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我们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们虽然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承诺,但是我们都是牵挂着对方。我一直以为等我流浪够了的那一天,我还是可以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意识到一切都晚了。”
“Marc,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
“他改变了很多,变得不再专制,多了体谅和理解,对事业和生活的态度也要比以前更积极,Wen-kai,你真有能耐,居然能改变他。”他敬佩地看着我。
“Marc,不是我,是你改变了他,是你的离去使他意识到了他自身的问题。”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有一套,为了你,他甚至可以在性生活上对你妥协,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对待我的。”他轻声笑道。
什么妥协?难道他不满足吗?我心头一阵诧异,我做得不够好吗?花得心思不够多吗?他从来都没有在我的面前抱怨过。
“Wen-kai,也许我应该提醒你一下,Dan偶尔会有Anal Sex的需求。”他低声说着,甚至都不好意思看着我。
“Is he a giver?(他喜欢进入)”我问他。
“大多数的时候是的。”他回答我。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上次在迈阿密因为这事不愉快之后,我们俩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我也知道他有这个需求,但是我有心理障碍。
“Wen-kai,对不起,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是不应该涉入的,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Marc见我低头不语的样子,以为我生气了,赶紧向我道谦。
“没什么,谢谢你提醒我。”
连这种私事都告诉了Marc,我一下子觉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Marc,太晚了,不等他了,我先去睡了。”我站起来和他告别。
“Wen-kai,你没有事吧?”他关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疯狂了一天,累了。”我打着哈欠离开了厅进了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