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参加了美国一个女艺术家组织的年会。在会议上认识了很多从全美各地来的女艺术家,也了解到这个组织的几十年的历史。这个组织的宗旨是通过艺术来address一些社会issues并且在七十年代产生了一批颇有影响力的女权主义女艺术家。由于这些因素,我所接触到的艺术家们大多都是政治上所谓的左派。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当我在这个会议上遭到明显的种族歧视的时侯,确实让我吃了一惊:会议第二天有一个授奖仪式。授奖的对象是几个对promote黑人艺术家和hispanic艺术家有贡献的美术评论家和美术馆负责人。授奖仪式后有一个小的宴会。我拿了一些食物找到了一个坐的地方开始吃起来。这是旁边的一个老女人开始向我搭茬。她问我从哪里来。我以为她问我从美国的哪里来开会就回答了我家所在的城市。她明显地表示这不是她想知道的。我就说我在中国长大。这一下不得了,她开始数落中国给这个世界造成的一大堆问题。我听着觉得她很没有教养。匆匆敷衍了两句以后我起身准备离开,她末了对我说:“What are you doing here? You don't belong!" 我一下意识到事情并不是没有礼貌这样简单,于是我扭过头对她说:“What are you doing here? You don't belong to this wonderful organization!" 说实在的,可能是我的神经比较粗,来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赤裸裸地被人歧视。可是回过头来想想,黑人和西裔艺术家都有那么多advocates, 而我们华人和亚裔艺术家怎么就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