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曲2000（二十七）

刘流拿到一个系统集成的大单，从网络布线到路由器，到服务器，到PC终端的全活。签完约，刘流高兴的拉刘一帆和小粟去喝酒。这次这单刘一帆没有分得任何甜头，他目前只作PC，而客户这次指明要品牌机，看不上杂牌机。

可以看出刘流非常高兴，三杯酒下肚打开了话匣子，＂帆子，粟儿，你们都是我好兄弟。不是跟你们吹，哥哥做完这单就打算搬出去了。＂＂往哪儿搬啊？＂小粟问。＂粟儿，你知道我打这单子多不容易，人家看咱窝在资源楼和电子市场的，就低看你一头。这回要不是这个集团把他唬住了，人家根本觉得我没这实力。说句实话给你们哥俩，做攒机就是土里刨食，累死也赚不到几个钱。这系统集成才真是生意。但是你要做这个，那就不能还在村里待着。人家觉得这儿就是一菜市场。等这单完了，我就搬理工大厦那边去了。＂

刘流所说的一点不假。这个中国全力打造的硅谷，在全国都知名的中关村，现在沦落到了电子元器件集散市场的田地。村里人的文化层次日渐降低，最初创业的大学生挖掘到头桶金后，纷纷逃离，划清与这片发祥地的界线，生怕自己更高端的代理或者系统集成被沾染上村气。村里的象刘一帆一样的小老板能有个大学本科已经很高端，伙计中专毕业就不错，初中学历的也大有人在。如果算上外面街上卖盗版光盘的一起统计，平均文化水平低的让人乍舌。

每当刘流讲经的时候刘一帆话很少，基本都在聆听。从这里他学到不少。这回也一样让他看到一个新的境界。几口酒闷下，大家话多数了起来，刘一帆问＂哥，别怪弟弟多嘴啊，你觉得'伙计'那边靠谱吗？这人我总觉得不踏实。＂＂放心吧弟弟，我早打听清楚了，他做的法院的系统，我二舅就是那边法院的。要不这单子也落不到我这。别说你照子还挺毒，他就一皮包，仗着后面有人干扒一层皮，人，技术，货都得我供。不过法院那边支付没问题，所以出不了差错。你还嫩啊，以后跟哥多学着点。＂一帆话让刘一帆和小粟五体投地，老江湖毕竟是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