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深秋,癌第一次复发手术后, 医生E给我上的化疗药是Carboplatin+ Gemcitabine。做了5个疗程,加上3个程疗的 Doxil+Avastin,Ca125降至16。 这次化疗期间,就我而言, 虽然每次还需在恶心与便秘之前摸索平衡点, 但心情的好与坏却能自然流露于练功的空闲, 和病友们分享我的好消息也分淡我的心酸泪水。 尤其可以毫无顾忌畅谈那些无法在家人面前轻易触及的敏感话题。
感谢这些年由病友成朋友的A大姐。记得那时候, 当我因力不从心为做饭吃饭纠结中,您总能及时雪中送炭,送吃, 送喝,让我倍感温暖,真是远亲不如近邻。不仅如此,时至今日, 我家的聚会,还频频给您添麻烦。在此,请收下小妹由衷的谢意。 来日方长,但愿我有回馈之日。
有位曾经的同事,后来的病友,名J。 我06年首次在Ucla见肿瘤科医生G(Hematology/ Oncologist) 时,他对我说,今天,我要看俩位来自你公司的病人,你是第一位。 当时医生G认为我看医生E(Gyn/Oncologist) 更合适,然后就有了和医生E的故事。我竟然在看完医生G后, 于 电梯门外巧遇我的同事J。我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耳语道,Both of us are going to be fine. 我和J在不同的部门工作,但都是Gym的Kicking and boxing班上的忠实参与者, 和J只是认识,谈不上熟悉,不便细问。
紧接着是我的手术,化疗已耗尽我的精力。07年初, 朋友告知同事J患的是乳腺癌,现已重返Gym,我替她欣慰。 因为都在Ucla就医,又都患妇科癌,我们还是联络上, 仅限于稀稀落落的电邮而已。
那段非常时期,我会在每次电话对话结束前,开始我的OVCA 症状医普谈, 一天一人是我的要求,且自我陶醉在80%到90% 的听众都特别感激之中。记得有位被我医普过的Social security office 工作的女士,竟再次来电话询问有关问题。有许多次想给J 医普,但因为怕她多虑,怕我多事而放弃。
大约07年秋季,收到同事J电邮。提及她有腹胀,易饱, 尿频等症状,问我该做什么检查。之前她做过腹部MRI, 但漏做盆腔。 日后告知她在治疗原发性乳腺癌阶段又被确诊原发性卵巢癌3C。 可想而知,我有多自责,为何先前没有给予J医普!!!08年秋, 同事J化疗刚结束,就和她男友(同年底在她治疗中喜结良缘) 组织并参加了Kick Cancer Walk。我有幸是其中一位。 不幸的是同事J的OVCA又很快复发于脑部,脑部手术后, 她眼神中曾经熟悉的光彩消失了,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 她的肿瘤对所有的化疗基本不敏感。 2011年早春同事J撒手人寰。但她对医生的坚信不移, 她对治疗的乐观向上及面临生命尽头的坦然自若,我敬佩,我自愧!
借此文以纪念在天堂已两年的同事J。在我患病后,对 lost battle with any disease 的理解有所改变,现认为只要在短暂或漫长的医治途中, 能充分消化及积极面对正反信息的,都该得到嘉奖, 只因战胜了自己。她和因癌或任何疾病导致过早离世的人们一样, 在我眼里,是胜者。
我每日都尽心尽力 adding life to years not years to life. 要生活,不苟活。扯远了。
2010年6月,历时8个月,在家人, 朋友的支持与自己的努力下, 在和妈妈隔海电话的互相鼓励和开导的进行曲中,结束化疗。In remission again. 哥嫂又飞来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