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底,当时UCLA气功班做的是练功十八法和五禽戏。教练功十八法的是位白人脑癌幸存者,名M,他对练功的执著和热诚让我这位华夏小女子深受感动和鼓舞。后得知,坚持不懈地做练功十八法是使他手术后半身瘫痪得以恢复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为有音乐和口令,且说的是中文,我又有自小做广播操的基础,掌握这类似老年保健操的运动基本不在话下。但真正感悟到气在我体内运行,尤其对一直以来被洗脑,不信邪的我来说,绝非举手之劳。带我们练五禽戏的是汤师傅,来自上海,他的淡定和低调有时是我和M都不易完完全全理解的。M先生和汤师傅这些年,随着时间推进,我们互相了解的加深,逐渐成为我抗癌途中和生命中的良师益友。
病休将近一年时,巩固化疗继续中,原工作单位来电告知,因明文规定,从2006起,病休假从以往的24个月精简到12个月。和LG商量,他让我做最终决定。我的选择是心甘情愿做全职病人,不仅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俩闺女交流,还可以天天听树上小鸟歌唱,观天上云彩万变。且被批准并开始享受 long term disability benefits. 你们说,我是很幸运还是很不幸呢?
爸爸妈妈看到我各方面均有所好转,也有了自己新建立的生活圈(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在我的要求下,于2007年秋,在精心照顾我近一年后,回国享受每日快乐的蹦嚓嚓退休生活。
我的巩固化疗终于在小闺女迎来小学毕业的锣鼓声中,历经12个月,伴随Ca125自35跌至12的大好喜讯,于2008年4月圆满结束。
2008年暑假,爸爸妈妈,婆婆,我们四口和另两家友人一起,登上了Alaska Cruise。 无论吃喝玩乐,各取所需,各自为政。我仍找机会尽可能每天做一套练功十八法,因我已开始发觉有时在锻炼中气在体内的运行。十天就在海陆空的交替转换中度过。除LG外(在船上,仍马不停蹄赶写grant,晕),每位对那次轮游都赞不绝口。
爸爸妈妈前脚回国,我后脚紧追不舍。感谢LG和婆婆,使我能放下我的家,同年底,独自一人回到我梦游无数次的家乡西子湖畔。为尽快恢复自身体力,每天凌晨就会和妈妈请的老师一起学舞太极剑。一月有余,我虽学会了有模有样舞太极剑,却丢失了无影无踪刚有所得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