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




昨天从中午到晚上我一直在圣荷西的某会中心做Volunteer 帮忙硅谷园工程师协会接待从国内某市来考察的旅行的有200多人目来的也有投商来找商机的也有媒体社扛着摄像器械的。我的工作很简单,在前台负责接待,请来宾登记、填表等。因为这样的工作,让我有机会观察到许多有趣的事情,接触到形形色色人等。今早,信手拈来,我把察到的景观一笔,随手取名:“一地鸡毛”。


 
一地鸡毛 晚宴接近尾声了,从外面匆匆走进一中年女人。我不知如何描述她,穿的实在太随便太邋遢了。好像她不是来参加商务会议,而是去菜场买菜。最明显,凌乱干枯的 头发绞了个麻花卷用一只大花夹子恼后一束。她仿佛一头雾水,问我“这是什么性质的会议呀,他们国内哪个城市过来的?”我还未开口,只见从里面大步走出一帅 男,热情地伸出手:“C记者,你怎么才来呀,又找路找丢了吧。赶快先登个记,我已经把你的那份晚餐先盛出来了,就坐在我旁边。”

 

  一地鸡毛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人灰色西装,温文尔雅。女人浅色套裙,手腕挎着LV皮包。男人一边登记一边细心浏览表格,似乎在找他熟悉的人名。女人站旁边不动声 色。半晌,女人用眼瞄着男人说:“哎,填好了没?你乱找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要找的人今天才不会来。”男人掩饰说:“我在找你的名字,帮你填。”女人浅笑 着说:“你忘性真大,我根本没填表。”

 
一地鸡毛 晚宴都开始了,一西装革履男人才匆匆而来,火急火燎往大厅走。我请他回来登记,他嘴里嘟嘟囔囔:“来不及了,我找人。”我安慰他:“你别急,你要找的人肯 定在里面,跑不了。晚餐才开始,有你的那一份。”男人把名字签得龙飞凤舞,笔“啪”一搁,拔脚又往里走。我在后面追:“先生,你不贴个姓名卡在胸前吗?” 男人不理,象旋风一样就消失了。我好奇心大发:这个人,什么滴来路?

 
一地鸡毛 洪大哥是华园一腕儿,他要务在身,下了班才过来帮忙。正一团糟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洪大哥接听。好像是来宾问路的。撂下电话,洪大哥说:“莫名其妙,都 站到门口了,彩旗都看见了,还问怎么走。”我心里猜:一定是一个胖的中年女人。果不其然,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女人一路大呼小叫地走了进来:“你们这地方怎 么那么难找呀,差点迷路。”

 
一地鸡毛 国内考察团的来宾,一般用英文书写姓名卡,有人有英文名字,有人就写汉语拼音。美国这方面的来宾,顺理成章地写英文。偶然有细心的人,会在写之前问我: “我是写中文还是英文?”我一般建议两种文字都写上。“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式叫你的名字。许多华人是不说中文的,而有些老外倒是中国通。”

 
一地鸡毛 下午休息时间,一位国内过来的老兄大叹抚养孩子头痛。他说他儿子现在十四岁,叛逆得不行,样样事情对着干,看样子是时候送过来让美国佬管教了。他的这番言 论我听过不下十次。许多大陆家长都说,在国内没法管教的孩子,只要家里有些钱,就一定想法设法送来美国。难道美国人有灵丹妙药,能把不听话的孩子调教好? 那位老兄摇头叹气说:“国内乱七八糟,人没道德没底线,孩子无所适从。美国人有宗教信仰。哎,我就是有一样担心。万一他来美国,信了上帝这不完蛋了吗?我 们家都信佛的。”这场关于中美教育的话题畅谈了好久。后来,他才醒悟,原来与他交流的三个华人同胞,全部都已经信仰了上帝。“难怪,我说你们跟我讲话,好 像是一个传声筒出来的,原来我被基督徒包围了。”


“那些树在轻轻摇晃,你若没听见,一定不知道,是风搅动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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