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侵占了我们的生活,甚至我们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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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不在别处,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头脑中。
昨天,路西法化身为蛇伊甸园中,夏娃无法抵御它的诱惑,人类开始堕落;今天,魔王撒旦化身为金钱,人类无法摆脱它的控制,正在走向地狱。
教授掀起的讨论隐约让我们看到,西方经济学所指引的正是下地狱的路。而且我们也能够看到,今天的世界离地狱已经有多么的近!但教授的天真表现在将问题的解决寄希望于“只要构建起坚实的公共讨论机制”之上。
 
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桑德去年夏天来了一趟中国。个一直期待体胡同的老美逛了北京,去了杭州和上海,在大学跟年人聊了天。不过这趟旅行里他得最清楚的,却是医院里贩卖门诊号的黄牛党。
“夜晚分,票自由自在地聚集在北京和医院门诊的一楼。价14元人民门诊号被加价几百,相当于一个中国民一整个月的收入。在站着保安的楼道里,喝着兜售家号的男人打破了医院的安静,‘唐大夫,唐大夫,要唐大夫的号?湿科的唐大夫’!”
几乎每天都在中国医院上演的一幕,被位偶然到访心教授了下来。桑德是哈佛大学最受迎的教授之一,他所授的“公正现场录像在网上有过亿次的点。如今,“公正”的教授开始而研究“金”——越来越多的西被明码标价,那么,到底可以什么?
翻开报纸道,“美国加州只需82美元可以在坐牢时选择安静的牢房”;打开电视看新,“50万美元的投可以美国绿卡”;就车时都能得到“温馨提醒”,“入快速道,只要8美元”。他的朋友教育孩子,只要在接受帮助后写一谢谢你”的条,就可以1美元“金”。
“我生活的代,似乎一切都可以拿来买卖买卖逻辑仅应用于商品上,而且正逐掌控着我的生活。”桑德在他的新里写道,“心自,我是否想要这样的生活?”
的白色封面上,一捆用色牛皮筋捆起来的美元票站立在副标题“市理底线”旁,而中央用大号字写着让这位教授困已久的难题——《应该买什么》。
就可以不排队吗
“在个世界上,很多西是钱买不到的,只是至今日,这样西没多少了。”桑德门见这样写道。
位哲学教授发现在想要掘“钱买不到什么”的答案,越来越了。15年里,他一直在潜心收集料,跟有关的新了一个厚厚的文件,里面五花八地写着,在当今代,可以到什么。
答案丰富得惊人:只要你肯出,你可以在南非射杀濒临灭绝的黑犀牛,也可以请别人做代孕妈妈可以孩子入世界尖大学,即使不上也能取一个“荣誉学位”证书;企可以购买碳排放的指境的利,国家可以掏雇佣私有军队,替自己的公民去战场上冲……
在桑德尔读高中一切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那候,他的同学如果因为获得好成而得到家的金钱奖励,会成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话题。而在,美国多学校宣布,如果学生成提高,可以得相的金钱奖励。
看上去,在个“代”,有似乎可以到一切。在香港,多花一倍的价格就可以到地等座”,那里人少敞,“播放广告的声音都柔和很多”;而在机等待安,只要掏就能直接入“快速通道”。在美国游口也赫然着告示:“只需149美元,就可以直接插排前面,上享受每个目的趣!”
这样钱买来的插打破了排规则。以前排意味着“先到先得”,而如今它信奉的却是“花多少多少事”。了避免由此引起排者的不,很多游提供心的插——他者从后或者旁门进入,如果不得不从伍中加塞儿,他们还会指派一位工作人“保驾护航”,送你去插
“如果有优势只体在他够购买游艇、赛车或者去好地方度假,富不平等倒也不会得那么扎眼。”桑德尔评论说“但是,当金可以购买西越来越多——政治影响力、更好的医措施、安全的居家境、更好的学校,富分配不均就会得异常突出。”
种感受,在他短的中国之行中特突出。在里,花可以看病插几乎是一件天的事情。有的医院直接开了“特需窗口”,多掏200块钱,病人就可以提前到他的“唐大夫”、“李大夫”或者是“王大夫”。
不愿排着长队通宵达旦等待挂号的病人可以从票子手中号。专业出售插队权的小在熙熙攘攘的挂号自己手写的名片,信誓旦旦地许诺,可以搞到任何一个大夫的门诊号。
“想在中国看病?先富起来再吧!”美国媒体评论这么写道。
些司空见惯象里,位偶然到访的哲学教授看到了一个严肃理命应该病人购买提前看病的利,仅仅可以担起?社会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交易,只要有就能达成目
如果有就能意味着,在日常生活中,富人有机会比到更舒适的生活条件,而在危机状下,例如雪崩、地震等,富人有机会用钱买更多物得更大的生存可能。
“当到一切的候,有成最重要的大事。”桑德尔说
就像在中国,每逢春假期前,有可以高出票价本身几倍的黄牛票,而无力承担的人只能出在火站售票口,在寒中裹着大衣熬夜排队买票。
可是,于金钱权力的不,似乎最多也只表现为。“曾,游园是全世界最平等的地方,可惜种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桑德中引用的评论这样抱怨,“想当初,每个度假的家庭在口都要不加区,民主地排
“在我代,金钱获得全面利。几乎一切都可以上价随意出售。”桑德写道,“人只是抱怨两句,发发。但是我需要严肃讨论,就像是你参与讨论政治事,我们应该认真公开辩论应该买到哪些西。
 
人大入一个底的“代”?
桑德所期待的公开辩论还没开始,他自己反倒先沦为钱时代的一枚棋子。他在日本举办讲座的候,由于想要听的人太多,原本免票被拿到网上拍。最后,位著名教授发现,台下听众很多是花了500美元的高价才来的。
于是,这场题为“公正——如何做才是的”的演不得不这样:“票子倒卖门票,这样做是?”
先不管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在美国,同的事情也生在莎士比身上。纽约公共剧场原本举办露天演出,却被票准了目,他早早地排队抢票,再以125美元的价格那些没时间众。
演出的剧场显认为这是不的。他言人板着站出来回:“不要这样做,这样有悖于莎士比的精神。”
可是,支持的声音,从票子手中票只不是用金钱换取了排等待的时间有什么呢?
桑德开始尝试跟身每一个人讨论这件事,包括诺贝尔经济得主弗里德曼,也包括在英国广播公司工作、主管财经的他的学生。他甚至会在吃晚餐或者全家郊游的候,致地跟自己的两个儿子当和亚伦辩论起来。
 
位哈佛哲学教授拿问题询问自己的同事、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曼昆。曼昆是经济学教材的作者,《曼昆经济学》在全世界量逾百万册,教出了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樊,也教出了央行货币政策委会委李稻葵。果,曼昆非但没有批,反而分析其“自由市优势所在”,“种差价行对资源的有效分配”,“有意愿付的人享受到了相的便利”。
即便激烈争是儒雅微笑的桑德并没有当面提出异,但他在自己的中用严谨的句子争道:种交易会来一个果——不平等,“当可以到几乎一切,那些没人的日子就会得愈发难过”,这样下去,有人会大,我入一个“代”。
上,于“不平等”的焦,常常如同尖一刺痛公众的神。今年7月,中国的网上,一条“深圳地VIP车厢”的未经证实的消息掀起了然大波。种“票价翻倍保有座”的安排非但没有乘客意,反倒惹得他们愤愤不平,“怎么,地也要搞三六九等?”
访问北京的当天晚上,桑德到清大学演讲时,把关于理困境扔了台下的中国学生。位教授靡全球的“公正”有一个固定套路——在富堂皇的哈佛堂里,他会先学生个故事,再抛出尖问题讨论策。
一次,他挤满整整一间阶梯教室的中国面孔道:“假如生了雪灾,每个人都需要雪橇雪,商店能不能加价把雪橇出去?”
热闹的哈佛堂不同的是,底下的学生大多选择沉默。桑德竭力地找台下有回的目光,却屡屡失望。台下的学生只是默默地手投票,90%的人支持加价。
一个反加价的女生站起身,紧张快地答道:“我不公平,是在帮助富人,人。”
“假你是店主,在只要加价你就可以更多的,你会怎么做?”桑德她。
女生稍稍犹豫了一下,“我会加价。”
“如果的不是雪橇而是用水,你也会加价?”桑德尔问
“我会的。”女生疑地回答,“因为这可以平衡供求关系……”
桑德无奈地咧嘴笑着:“可就在座上,你刚刚还说过你不同意加价,你认为这是不公平的。”
女生似乎被住了,结结巴巴地:“不公平……但难说……”
一个男生站起来接着:“我认为这不公平,但是可以接受。
真太有趣了。当我在加拿大、德国和瑞士提出问题候,本主国家大部分的人都反加价,他们觉既不公平也不可接受。”桑德看着台下沉默的学生,笑了起来,“在我明白了,看子,中国真是无可否的‘市场经济’。
有些西,用就会掉它,比如诺贝尔奖
真正的关于的公开辩论于在今年春天成为现实。在英国圣保大教堂,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桑德站到筒前,面2000众,开始发问:“行家生病是不是就能花多雇个士?”
他身旁坐着的是英国敦政治经济学院经济学教授,有英国广播公司财经编辑斯黛芬尼,以及前任主教彼特·塞比。辩论主持人,真没想到会在讨论这样话题,上一次她到大教堂里来,是英国政客在儿拉票呢。
辩论中,桑德尔试图说明,的确可以到很多西,但是在购买某些事物种金会“西”。
“假如你非常想诺贝尔奖,而又没有法靠正的方式得它,你当然有可能在某个诺贝尔奖得主那里来一个杯。”桑德释说,“你可以把杯放在客观赏,但那跟诺贝尔奖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他看来,像诺贝尔奖这样的事物是一种荣誉,而荣誉是无法购买的。他还调侃地假设说,如果从明年开始,委会除了正奖项以外,还额外拍一个杯,出的价最高就给谁,那么,“那候的诺贝尔奖将再也不会代表如今它所含的意了”。
“在事物定价之前,我先要搞明白,它是不是一个可以被定价的西。应该被金衡量的事物定价,个行本身就是错误的,是对这个事物的亵渎,将个本被珍的事物放在了不属于它的天平上。”桑德尔说
道理尽管如此,在个“代”,有依然能够买到那些意想不到的西,比方桑德尔说,你可以“雇一个朋友”,他可以做所有“朋友会做的事情”,帮你照看孩子,在你悲嚎时能坐在你身边给你精神安慰。
他甚至在新里看到,在中国有“帮人道歉”的网站,花找人替你不起”。可这让生疑,“如果我了两个道歉,一个昂一个便宜,那是不是意味着,昂的道歉所代表的那段友更有意?”
他解释说,不管是诺贝尔奖还是好朋友,它的道理如同讨论是否应该买卖儿童、自由贩卖人体器官一,我应该拿金来衡量。即便购买儿童的人并没有虐待他,我仍不当开始这场交易,因为这样“破坏了事物本身的美好意”,是不
桑德拿出了自己最常的一句口禅——“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在我想要开始这场公开辩论讨论在我的社会中的位置之前,我首先应该搞清楚,市界在哪里,哪些西应该被金衡量,而哪些西不应该。只有搞清楚一点,我才有可能开始这场讨论。”他
 
侵占了我的生活,甚至我的大
让这位哲学教授担的是,在严肃讨论开始之前,人将金钱视为所有事物的天平。它不了世界上大部分的交易,甚至了人的思
种“的思”会传统上的对错。比如,有人就会模糊惩罚用的区。桑德,按照中国的生育政策,超生一个孩子要缴纳20万元左右的款,“这对于普通工人来是个吓人的数目,但于有的商人或者明星却是小菜一碟”。
于是,个美国教授在新到,广州的一“大”地闯进当地公室,挺着大肚子的孕像是在商店买东西一,把一大叠人民扔在桌子上,振振有:“20万,我们还要照宝宝呢,你以后我。”
这让桑德到,当可以购买一切,越来越多的人会像商人那思考,用收支平衡来考事情,不管在何种境,他问题只有一个:“多少?”
参与辩论的女嘉斯黛芬尼也承,面自己家的孩子,她有候也不由自主地用上种“的思”:“跟孩子大道理没什么用,所以我有候会用巧克力去他乖乖听种用物来的教育,到底是呢?”
上,“的思”不早已攻占多思高地,甚至登上了情的诺贝尔经济得主、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加里·在上个世就曾提出从经济学角度出的“婚姻公式”。
 
个公式是这样:“当婚所来的收益大于保持身或者继续寻找更合适的伴侣时个人就会选择结婚。同理可得,当恢复身或者嫁另外一个人所来的收益大于从段婚姻中束所来的个人就会终结当前的婚姻,选择离婚,而离婚的失包括跟孩子分开、分割共有财产、相关的诉讼费用等。于当下多人都在找伴个婚姻‘市然存在着。”
 
位冷静的经济学家看来,凡事都可以用经济学来解,嚷嚷着这样浪漫的人都是“被多愁善感混淆了清晰的思路”,“全心全意关注收入和价格因素,才是社会科学最坚实的根基”。
种“的思”同有副作用。以色列曾有一项实验了避免接学生的家长总到,学校立了惩罚机制,到的家需要支付款。在此之前,他会主付一笔似于小钱给学校,款金就与相当。
果,引入金杠杆后,到的家反而多了。事上,这项措施在施了大两周后,到家的数量翻了一番。
“在此之前,家是出于愧疚,他们觉背了准义务学校来了麻。而当它款以后,种愧疚感就随之消失了,完全成金交易行,他到也就得理直气壮。”桑德尔这么分析道。
更有趣的是,当学校取消款制度后,家长迟到的情况仍不,“这说明一旦金交易侵了道德义务,原有的任感就以恢复”。
然市可能有很多问题,但无可否是目前持社会运行不最差的选择。”斯黛芬尼
但桑德尔忧心的问题是,种“不最差”的思方式却日涌入越来越多的理禁区。在哈佛大学的堂上,他台下的年人提:“企20万美元的赔偿金来衡量一个人的生命,?”
大部分人手表示不同。角落里,名叫沃泰克的学生大声地:“因为还没考呢!”
桑德似乎被这样单纯经济学思懵到了。他停了一下,依然笑着道:“好吧好吧,那加上通呢?件事情生在35年前,考率,个人的生命多少?”
200万美元吧,200万美元行。”脖子上挂着白色耳机的沃泰克,“我也不太确定个数字啦,但生命个价格,件事绝对可行。”
多久,另一个叫做劳尔的学生也站起身:“我了大部分人的经济利益,得有人作出牲。”
“你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者。”桑德尔盯着他的眼睛
“好吧,就算是吧。”劳尔耸耸肩,“要有人作个决定,道不是么?”
的社会从拿市场经济做工具,成被市所操控
桑德今年59。面自己所经历的“代”,他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在去一个世生了两次重金融危机,什么如此惨痛的遭遇都没有真反思,市本身究竟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最近的一次,2008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几乎击垮华尔街。当公司纷纷宣布破,每天都能看到穿着白色衫的年人抱着一大西从摩天大厦里走出来,他了,金融危机甚至们倾荡产
领导美国储备18年的艾·格林斯潘不得不公开表示,他自由市的信心陷入“震惊的怀疑之中”。英国《经济学人》志在封面上画了一本陷入泥潭的经济本,标题写着“经济哪儿出了”?
可是,桑德尔发现,即便是面对这样切身的失,大多数人也只是电视抱怨两句。当来自世界各地的家在电视节目中,“正是金融机构不良操作和人性婪,造成了如今的果”,他就跟着嚷嚷两句,批金融机构婪,批政府管不力。
“然而,在30年里最致命的改并不仅仅婪的蔓延,而是市以及市扩张,市侵入了多它本不存在的域。”桑德道。
在他看来,金融危机并没有激们对于市底反思,反倒是引起政府的大模不20119月,示威者篷,着大字标语上涂着料或是戴着面具,聚集在纽约曼哈,在曾金融精英来往的路上喊着抗口号,试图“占领华尔街”。
“只有抗的声音,关于市的公开讨论迟迟没有到来。”在圣保大教堂,桑德一字一道,“我的公共舆论体系空洞、浅薄,正是因生活在一个道德真空、缺乏有效公共讨论代里,才钱钻了空子,占了上。”
说这话候,坐在桑德的主持人着他,抬手几次想要打断他。按位性格温和的教授平日里的习惯,他会停下来,谦让女主持人讲话,但一次他却继续
“我的社会从拿市场经济做工具,成被市所操控。市了公共舆论的真空,它提供了一种看似有意的方式来界定事物的价,而事,它往往会加重种公共舆论的空洞性。”他就像是严厉的老在斥学生一严肃,“我需要每一个人不止是抱怨两句,息自己运气不好,而应该认真反思,严肃辩论。”
“他的跟我没关系,我学经济,他社会公正什么的”
在圣保大教堂的辩论即将束的候,任英国独立督委会主席的彼特·塞比站起身:“桑德是一位非常秀的教授,但是我他的新有一点担,它你有种错觉,仿佛厘清思想就能,但事上,往往是行影响着思想。我很怕今天的讨论让大家心安理得地认为问题解决,却没有实际
种担恐怕已成真了。然被桑德极富感染力的演折服,一位在英国主修经济学的中国学生在回国后回起当天参与讨论的情形,却如同重述看影一,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哦,那个教授挺能的,但他的跟我没关系,我学经济,他社会公正什么的。”
桑德的学生,斯黛芬尼也有似的担。“我们总是要在碰上新一经济危机,才会想起来市并不可靠,可一旦去,我像是把些事情忘得一干二。”
“你当然可以,市将会帮助我解决问题。”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彼特扶了扶眼,“但是首先你要到,正是市本身生了问题。”
,桑德本人却充信心地认为:“只要构建起坚实的公共讨论机制,我可以决定市在社会中的定位,能在以后更多的社会事上加公共辩论。”
尽管在努力服人们严肃反思个“代”,但是“有就能件事,是在桑德边继续着。朋友家的孩子也曾他寄来写着“谢谢你”的条,当然,是那个朋友花了1美元“”来的礼貌教育成果。
“不我光看笔迹就知道,个‘谢谢你’写得很不情愿,像是受着某样东西的迫。”桑德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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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本身没什么错,只不过是交换的道具,且就到目前为止的社会生活来看,不可或缺。任何客观事物其好坏对错是看它对人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所以说出错的是人对于金钱的态度,也就是人头脑中的“金钱”。

个别人的态度有很大的偶然性,与这个人的经历、修养等有很大关系,但从社会整体来看,这种态度是社会整体博弈“优胜劣汰”后的一个宏观表象,是近似于规律的东西。但是这个“优劣”只是在单一维度评价和取舍,而这种取舍造就了宏观上人性的改变,我们管这叫做“影响”。如果这种变化趋势是一个必然,那么就能够通过分析其内在动因,对将来的人类和社会有一个预见。

但那未必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当我们考察是什么在影响人们头脑中的“金钱”时,首先发现的就是现代西方经济学和这个世界的普适游戏规则。事物有许多的面,如果单从如何获利的角度看,或许它可以被叫做“科学”,但换个角度看,将人类引入地狱的趋势同样清晰可见。
myipode 发表评论于
金钱本身没什么错, 苹果树有错吗? 是人自身的欲望,和众多欲望工厂制造的陷阱, 解决办法还是个人的修理和社会软性和硬性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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