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在院子里看见外面乱哄哄的,赶紧飞跑了出来,看见郑队巨大的块头被一群人夹在中间,浑身功夫使不上,他大喊了一声,“你们干吗?”
这一喊,众人带着众镜头朝他瞄了过来,郑队瞅准这机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松懈的人缝间冲将了出来,王剑本来就是站在这一群人之外的,这时拉了队长,冲了回去,紧接着上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一字儿排开,其中一个喊话,“请离开这里,不要干扰正常秩序!”
记者们一看这铁青着脸的警察们,想一想也没什么喀嚓的啦,就不约而同地撤了。
下午,电话铃响了,是蔡局打来的,“郑队,你看见今天的报纸没有?”
郑队的面前,正放了一份儿报纸,头版头条,醒目地写着:淫妇奸夫合谋残忍地害死本地有名望的慈善企业家戚建邦的小儿子。配着巨幅照片:随心婚礼和“奸夫”杨浩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王剑站在旁边观望的场面,还有王剑拉着郑队突围的照片。文章里面还指出,站在奸夫旁边的小伙子现在就在郑队的手下当警察。
郑队看见这报纸的时候,气得双手叉着腰,“妈了个吧子,我们的案子还没有最后定,这帮人怎么都给有鼻子有眼地吵将起来了?”
正要找杨浩王剑问个明白呢,蔡局的电话就来了,看来上面的消息也很灵通呀!
听蔡局这么一问,他赶紧说,“看见了?这案子还没有最后定性,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好像比我们知道得还多。”
听蔡局这么一问,他赶紧说,“看见了?这案子还没有最后定性,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好像比我们知道得还多。”
“给你解围的那小伙子挺勇敢的,可是看上去跟女犯人有关系,你不知道呀?”
“蔡局,你可千万别冤枉我,他不说,我怎么能知道?”
“根据纪律,他得避嫌呀!”
“怎么避嫌?”
“最好别上班。”
“蔡局,我知道,根据纪律,王剑是必须撤出这个案子的。但是我这儿缺人手!这王剑还挺勇敢的!能不能让他暂时就在队里呆着,我保证他不插手这个案子。”
“这可不是小事儿一桩,他要是给我把嫌疑犯救出去了,你我能付得起这责任?你想想,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呀!戚总可是给咱们警察公安部门捐过款的慈善家,处理不好,有损我们A市的形象!我就是信任你才把犯人放到你那儿,你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你要真缺人手,我给你派几个过去!”
“蔡局,算了,我们自己克服一下吧。”
郑队刚要放下电话,听见蔡局说,“据说嫌疑犯有个旧相好,你知道吗?”
“这个不知道,人家嫌疑犯不说,咱们怎么能知道?”
“你给我查一查。”
“是,蔡局!”郑队又要放下电话,听见蔡局又说,“记住,你这大队长是我给你要来的,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给我们警察脸上抹黑!”
“是,蔡局,我牢记在心里头了!我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放下电话,他让人把王剑叫来,指着报纸说,“你们几个啥关系?”
王剑一看这照片也傻了眼,“我和杨浩是同学这您知道,杨浩和随心。。。”
“杨浩和随心怎么啦?”
“他们俩是,是,是恋人。”
郑队一听火冒三丈,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王剑的鼻子咆哮起来,“你们两个俩混蛋!有没有组织纪律性?知不知道你们要绝对避嫌!你要把我害死吗?”
“我和随心没有直接关系。”王剑小声说。
“王剑,你还敢顶嘴!这上面让你避嫌,放你几天假,有什么不好?”郑队声音缓和了些。
“这,队长,我跟女犯人没直接关系,我不上班干啥呀?”
“干啥你自己定,你不没女朋友吗?给你几天假去找一个!”
“这女朋友不是说找就能立马找到的。”王剑嘟囔了一句,要走开。
“别走!你把杨浩给我叫来!立即马上!”
“是!”
副队长走了进来,“队长,全队议论纷纷,你看这杨浩是不是也避一下闲?”
“杨浩早就该避嫌了!唉,这一来,我们的人手更缺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杨浩一进来,郑队二话不说,把报纸摔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你有没有参与这件杀人案?”
“郑队,我没有告您我认识随心是我的错,可是,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和王剑在省里培训呀!”
“谁能证明?”
“王剑,我和王剑住一旅馆;还有,您问一下培训中心看我离开过没有?队长,您千万别冤枉了自己的部下!”
“冤枉你,你还有理了?现在,你让我怎么给你们俩擦屁股?”
杨浩站着没动,也不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从现在起你别上班了,多会儿这案子破了,多会儿你再给我回来!”
杨浩说,“郑队,随心不是那种人,她肯定是受人恐吓或者有什么隐情。”还有一种可能性杨浩没有说出来:或者她觉得活得没意思,想早早了结自己的生命。
“我要怎么做需要你来教吗?你这样,杨浩,走人,就现在,立即马上!气死我了!”
杨浩不再说话,敬了个礼,走人了。
这郑队刚坐定,电话铃又响了。
“光明呀,”
“喂,蔡局,您有什么新的指示?”郑队问。
“你看这女犯谋财害亲夫,这戚家在本地很有名望,这在咱们A 市案子不小呀!这样吧,我和你们一块儿审一审!”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明后天开会,忙得要死,我正好今天下午有空儿。”
“好!我们准备一下!”郑队心里说,这么快?
蔡局放下电话,得意地想,这照片肯定是老戚寄到报社的,这老戚还挺有一手的,我这再一出面,我们俩这叫强强联合,这事情会做得天衣无缝,我这钱拿到手里才攥得安稳。
蔡局下午三点准时来了。
他一见随心苍白依旧精致的脸,心里惊叹,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惜要替别人死,可惜,可惜啦。
“蔡局?”郑队叫道。
蔡局没反应,只盯着随心的脸蛋儿看,随心看他那样子,像吞了一只苍蝇卡在喉咙口,只好低了头。
“蔡局?”郑队只好撞了一下蔡局的胳膊。
“嗯,好好好!我们开始!你叫什么名字?”
“随心。”
“你需要叫律师吗?”
“不需要,我可以代表我自己。”
“再问一遍,你需不需要律师?”
“不需要,我可以代表自己。”
“好!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杀人?”蔡局正襟危坐,虎虎生威起来。
“有!”
“有!”
“为什么?怎么杀的?讲杀人经过!”蔡局心里噗嗤笑了一下,看来这下面也太容易了。
“我们俩吵架,我一怒之下就动了刀。”
“捅哪儿了?”
“肚子上,胸上。细节跟上次回答的一样,别费心了。”蔡局心里乐开了花,这大概是他从事公安这个职业以来遇到的最好审的犯人,连为自己申辩一下都没有,也太没有挑战性了。看来老戚是给这小妞做足了功课。
现在这刀上是随心自己的指纹,她又自己招供,这死刑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但是,报纸上有关相好的事儿他又不能忽略,于是他转向郑队,“你问了吗?这件案子跟旧情人有没有关系?”
郑队正不知如何回答,随心立即接了话来,“没有,没有!是我们夫妻吵架我一时火上来没有控制引起的。跟别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蔡局一听窃喜,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问一问,也没想怎么着,只想快刀斩乱麻,判她个死刑,所以随心的这个回答他信了。
“立即报告最高法院,准备死刑!”于是蔡仁廉局长亲眼看着郑队把要求死刑的报告传真给了最高法院。
正象蔡局预测的那样,最高法院也不含糊,立即同意了死刑立即执行的报告。
蔡局心里一阵欢喜,这钱虽然来得曲折了一点儿,毕竟第一,数目多,是他贪的最多的一笔;第二,拿得稳当,这证据很确凿,这人一被执刑,还找谁对证去?哎呀,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随心那张漂亮可心的小脸儿,就是可惜了个大美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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