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的自白我老了,老得已没人唠嗑,只有这头毛驴,还能忍受,我对黄河的念想。练剑四十年,我身手敏捷,没有一只苍蝇,能逃脱我蝇拍的追击。梅花又来了,可我看见的只有土,和土下面埋着的。如果我心坚硬,象寒风中的剑,怎还执着于倾诉,那短暂的,几乎不存在的爱。或者就是负心吗?我已色盲于沈园的姹紫嫣红。当三年的爱,被半世纪的疼所承载,生命的乐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