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说杨显惠先生的《上海女人》(十三)

游吟硅谷打油翁, 倒油入瓶穿钱孔。 潜修默行油瓶拎, 瓶里波澜世俗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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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说杨显惠先生的《上海女人》(十二)

(续前)

吃完食品人们散,
各回自己铺座前。
有人还在手指舔,
葡萄糖粉口口甜。
这时女人又开言:
大哥兄弟诸位贤,
老董朋友你们兼,
我夫在时帮他遍,
感激你们难表言,
尚有一事请成全…

…她说到此停顿言,
眼睛巡视大家遍。
大家也都静下观,
等她继续说下面,
有人催促:“你快言,
有啥事你说快点。”

她又接着说下面:
“我这次来老董看,
根本没料他已完,
连个面也没能见。
我想你们带我前,
到坟上去看一看,
帮我把坟挖稍开,
让我能看他一眼,
然后我要把他搬,
运回老家埋葬安。
务请你们帮忙干。
即有人说行何难,
埋得不深挖简单。
但我一惊忙止言:
“大姐不能如此干,
坟可不能动一点。”

她惊讶问为哪般。

我说“你可以想见,
才埋进土七八天,
肉体开始刚腐烂,
但又完整整人全,
你挖出来怎么搬?
火车岂能让你干?”

见她愣住我又言:
“你可别打这算盘。
迁坟不是闹着玩,
像死狗猪运简单。”

她问,“那可怎么办?”

我说“想迁坟等晚,
就过几年再来探,
那时可以骸骨搬。”

她不说话思考显,
良久才说,“没法办?
真没办法如你言?
那就按你说的办,
我就再来过两年,
赶三周年把坟迁。”

我说太早三周年,
肉体地下腐败慢,
三年时间恐太短。
接着我又认真劝,
口气装得很随便:
“你着何急事益缓,
反正这次难以搬,
你就再多等几年。
人说入土即为安,
他已入土很平安,
你就不要急着迁。”

她说,“好,好,听你言,
过上几年再坟迁。
今天就请你带咱,
去他坟上看一看,
然后我就上海返。”

我心格登一沉颤。
此我最怕事一件。
我边思索边说劝,
“顾大姐,老董坟……咱
这回还是别去看。”

她眼立时惊讶显,
异样神情问何原。

躲其目光我为难,
支吾推说难隐言,
“不为什么,很简单……
一个土堆,啥可看?”

她的脸色有所变,
说话口气也沉点:
小李大哥恕我言,
几千里路我簸颠,
来大西北把他看……”

有点狼狈我难堪,
口说理解依旧劝:
你来看他情不浅,
可他已离人世间。”

“人是不在人世间,
上坟扫墓应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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