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日本海啸将我们去日本旅游的行程整整推迟了3年,2013年12月20日我们终于踏上了去日本的飞机。当我气定神闲的坐在飞机上,不免有点得意洋洋,心想,这一次出去旅行一定是准备得最充分的,大旅早已将各个景点打入GPS,就连内长裤长衣都是买的旅游专用,洗完2小时就速干的。
刚准备闭目休息,女儿在身边问道,'妈妈,日本人说英文吗',我答道,'好像不大会'。'那你们一定学会说日文吧',我肯定的回答‘没有’。女儿沉默了一分钟,然后怯怯的问道,‘那你准备了日英对照的常用词汇字典’?
OMG,真的是没备。15年前我和大旅闲得无聊,学过一年日文,好像那时成绩还不错,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连‘谢谢你’这样简单的句子都给忘了,看来只好寄希望于本人能在日本人滔滔不绝的语言熏陶下能神奇般的恢复一点对日文的记忆。
极具忧患意识的女儿在凯恩斯飞机转机的时候,终于买到一本日语英文对照的小字典。看着女儿在飞机上又是记笔记,又是口里念念有词,我那原本有的一点担心也就荡然无存了,天塌下来,有大旅和女儿顶着,我还是好好睡吧。
日本的成田机场很有点上海浦东机场的感觉,晃晃荡荡,好长直直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头。扛着行李,在明亮温暖的机场内,一家人走得大汗淋漓,脸热得红扑扑的,转头看看四周,只有我们穿得像北极熊一样,周围行人都是穿一个薄薄外套,加一毛衣,我们是穿上了去东北零下20度的大棉袄来对付日本的冬天。
机场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好,满脸笑容,特别给我最最欣慰的是,在这里我突然不再感觉自己是从矮人国里来的了,最种感觉很爽哦,特别是在澳洲住了20多年以后。但是日本机场服务人员的英文却真是不敢恭维,不知道应该说他们是在讲英文夹着日文单词,还是讲日文中间掺和着英文单词。反正几个来回的手脚并用的比划后,我们如愿出了机场,坐上了正确的去旅馆的火车。
我对日本的印象大多来自于意大利的歌剧 ’蝴蝶夫人‘,章子怡,巩俐的’艺伎的一生‘,还有的就是少女时代的偶像,三口百惠的所有电影和电视剧。出了火车站,满眼都是不认识的日文,夹着些眼熟的中文字,耳边传来的也是柔和低声的陌生的对话,是的,我真的是来到这个似曾相识又极度陌生的国度。不用怕,我暗暗给自己鼓气,当初都不知秘鲁人讲的是何种语言,不也把他们的高山翠湖给游下来了嘛。
出了车站,对于大字不识的我们,当然是不敢去餐馆神气活现的点菜了,连牛肉和海鲜都叫不出的名字,所以大家都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直奔快餐店‘吉野家’,指着图片和数字就可以点完菜吃饱肚子了。
从悉尼出发,经过几乎20小时的折腾,我们终于到了旅馆。店老板面善,个子矮小,身着日本传统和服,带着一副无边眼镜,汲着日本木屐,很谦卑的样子,像极了40年代的旧中国的帐房先生。一见我们,快速鞠躬几下,我们也机械的回应鞠躬,入乡随俗嘛,然后他就开始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大概5分钟过后,发现只有一些哼哈的回应,别说句子,就连个单词没听到,再抬头看看我们仨都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时,立即打住,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中国字,再加上一些比划,终于明白了我们得拿出护照给他复印。
经过10分钟激烈的肢体语言和夸张的面部表情,连蒙带猜后,终于我们好不容易拿到了房门钥匙。此时的我面带点羞愧和内疚,连人家国家的数字都数不清楚,也敢来他们国家闯天下,真是太漫不经心了。在这么高强度的语言刺激下,我当年学的日文也没如我想象的一般如汩汩山泉般涌出,最多也就知道回复‘So des ka', 'So des ne', 然后就是鸡啄米似的点头鞠躬,看来我对自己的语言天赋太高估了。
不过我们旅馆的房间不仅有数字号码,还有名字的,叫做‘木莲‘,好美的房间名字,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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