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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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用托盘端来了各式各样的小吃,有鸭血汤、开洋干丝、油炸臭干、五色糕团、鸡丝面、蟹黄包子、翡翠烧卖、桂花糯米藕,各样一份。秦媛谢过男孩,叫郑毅燮一一品尝,说这一顿她请客,别和她争,因为她已经付过钱了,总共十元,就是喝咖啡的钱,可比喝咖啡合算多了。
秦媛问他哪样好吃,下次换了方便的衣服,专门带他来吃,现出锅的,味道更好。
郑毅燮只是觉得样样都好,凝视着她近在咫尺之间,笑语盈盈的模样,侃侃而谈地介绍那些小吃,时而认真,时而俏皮,就连那些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叫他心里装满了某种美好而奇妙的感觉,他冒出了一个词叫秀色可餐,再想想,不对,不是那意境,应该叫……幸福,幸福原来是有感觉、有味道的,此时的他并非在品味小吃,而是在品味幸福……。
秦媛见他恍然入神,又问了他一遍。
郑毅燮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忙说样样都好吃,令他回味无穷呢,只是不明白一家小小的牛肉粉丝汤店,如何能做这么多小吃。
秦媛笑说牛肉粉丝汤店当然只做牛肉粉丝汤,其他各色小吃是请老板的儿子从各家店买来的,就是刚才那个男孩,这里的店主彼此认识,常常这样相互招揽生意,等他们吃完,男孩会把各家的碗盘还回各家。这样,郑毅燮既吃到小吃又不会弄脏他心爱的衣服了。
两人吃完,向老板一家道了谢,老板听说郑毅燮正在准备考江城大学的博士,建议两人一定去旁边的孔夫子庙前拜拜,对要考试的学生很灵验的,古时候的贡生,考试前都要去拜的,保证考试和学业顺利。
两人从窄巷返回,路过小商品街,郑毅燮买了一个竹制的七彩小风车,送给了秦媛,说是谢谢她今天的指教。秦媛欣欣然接受了,她对这个小礼物显得很喜欢,说是个好兆头。
来到孔夫子庙前,大门已经关了。郑毅燮问不进庙里去,拜还有用吗?秦媛说只要找对庙门,对着庙门拜,心诚则灵。说罢,她便面对庙门站好,双手合十,垂首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地默念了一气:圣人啊圣人,虽然小女子从来不迷信,可您老是圣贤先哲,和鬼神不同啊,看在我诚心诚意跑来拜您老庙门的份儿上,一定保佑我星期一得到一个好的实验结果,我真的很认真,这个实验已经反复做了三遍了,每次都花了半个月,每次都很认真!您老要是灵验了,我一定来还愿,我是个穷学生,没钱为您老重塑金身,一定给您老上三柱清香,又拜了三下。
郑毅燮见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心无旁骛地默念了心里的两个愿望,一是愿自己考上江大的博士,二是愿她别说游戏结束,就现在这样,很好,拜了拜。
郑毅燮拜完后,见秦媛正在看自己,问她:“你许了什么愿?”
秦媛说:“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要到下星期一才能说。你许了什么?”
他笑道:“不是说出来就不灵吗?那我也不能说。”
秦媛笑他只能实现一个愿望。郑毅燮听了觉得很神奇,不解,说自己很诚心。她说与诚心无关。他想,她说的对,是自己太贪心了。
秦媛和郑毅燮下了公共汽车,在校门口的车棚里,郑毅燮推出他的自行车,秦媛见了问是向谁借的,郑毅燮说是才买的二手车,以后要在江大复习考博,有个车到哪里去都方便,以后两人约好,可以骑车去市中心,比做公共汽车方便。
秦媛不好意思地说她胆小,只敢在大院里骑车,不敢骑车上街,既怕撞了别人又怕别人撞她。曾经和洪彩云等人骑车上街,有几个小年轻故意挤着她骑,她怕撞上,吓得不敢骑,只好下来推着走,从此留下阴影,不敢骑车上街了。
郑毅燮说这事好办,他来当教练兼保镖,带着她骑上一星期,保证哪儿都可以去了,秦媛笑笑,没当回事。
郑毅燮骑车带着秦媛,刚骑了几米远,秦媛在车后座上笑着抱怨郑毅燮就是个庞然大物,把风都给挡住了,她的风车转不了。
郑毅燮停下车,叫秦媛坐到前面来,秦媛说那是小孩子坐的地方,郑毅燮说他的车大,以她这么苗条不妨试试。秦媛坐到前面,又说风太大,吹得风车还是转不了,郑毅燮笑说想起了孔夫子的至理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两人一路打着嘴仗,互不相让,郑毅燮也在笑语欢声中找到了合适的车速,骑得不紧不慢,七彩的风车终于转得轻快自如……
到了秦家门口,下车停好,郑毅燮转过身来想和秦媛说声再见,秦媛却已经走到他跟前很近的地方,她的发丝几乎佛到了他的脸颊,她轻声地说道:“你别抬头,我妈妈正在阳台上看着我们,你抱我一下,自然点。”她说着,伸出双手,轻轻地环在他的腰间。
他紧张得不敢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伸出双臂拥着她,他想尽量做得自然,但还是感觉自己的动作僵硬的像个机器人,像是抱了个宝贝,怕摔着又怕碰着,不知道用多大力度才合适;她的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发丝就在他的鼻翼间飘动,传递出淡淡的幽香,他感觉一切都像在梦幻中……。
她被他拥在怀中,依偎在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和强健有力的臂弯里,他身上那些结实的肌肉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活力和气息,透过了薄薄的衬衣,让她感到安全和踏实的同时却产生一阵莫名的眩晕和迷恋,她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目,恍惚间,几小时前听到的心跳声仿佛又被清晰地唤醒了,怦怦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却弄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情不自禁中只觉得双颊有些发热,好在月亮此时知趣地钻进了云彩里,夜色给了她很好的掩护,若是看得见,她一定是个红脸的关公。
她睁开眼,偏偏那件浅蓝色的衬衣不合时宜地映入眼帘,像在提醒她,人家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竟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中学生,演戏而已,自己怎么倒心慌得面红耳热了。真可笑,想得太多了,只不过因为在母亲眼皮下,还是撒不得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