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季节 (76) 意外的车祸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版权所有,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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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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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大清早,秦媛被窗外的声声鸟鸣唤醒,那些一身黑色羽毛的鸟来自云霞山,黄嘴长尾,鸣声宛转悠扬,从一开春到入冬,时常光顾江大校园,能唱出一串串百转千回的调子来,她睁开眼睛,又见到插在写字台笔筒里的那只七彩小风车,心里想着时来运转的好兆头,今天是实验出结果的日子。

    秦媛走出家门,迎面吹来早晨清新的空气,抬眼望去,天空又高又蓝,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热情的召唤:“嗨!秦媛!”

    她循声望去,只见在路口处,郑毅燮上身穿着一件半新半旧运动服,下身穿一条旧的绿军裤,半坐半立地骑在他的自行车上,朝阳从他的身后洒过来,给他挺直魁梧的身躯轮廓涂抹上一圈金色的光环。

    “一大早你跑这儿立着干啥?你不会告诉我,早锻炼正巧路过我家门口吧?”她开着玩笑,虽然看见他意外,但他今天这身随意自然的打扮,朝气蓬勃,倒是很令人舒服,起码没刻意招摇那件有特殊意义的高级蓝衬衣。

    “当然不是。我专门在你家门口等你的,今天带你骑车去生物研究所。”他的笑容里装满了阳光,口气轻松又有把握,似乎这是一件毫无任何难度、可以稳操胜劵的小事。

    “你今天这身像个转业兵呢!”秦媛继续调侃。

    为了这件小事,郑毅燮星期天特意骑车从江大往生物研究所走了一遭,摸清了行程,今天一早就在秦家门口等着秦媛出门。他言语间传递出的自信和对此行程的掌控调动了秦媛跃跃欲试的情绪,能够自己骑车上街是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再看郑毅燮那健壮如野牛般的身板,做个教练兼保镖不用说是绰绰有余。

    郑毅燮仔细跟秦媛交代了行车路线,这一路全程都有自行车道,并有绿化带和机动车道分隔,安全很有保障,又因为时间不到七点钟,还不到早高峰,车流也不拥挤,两人一前一后骑行在大街上,秦媛叫郑毅燮跟在她后面保持一个车距,说太靠近她有心理压力,感觉他会撞上来;太远也不行,他必须在后面好好看着。两人不紧不慢地骑着,就在快到研究所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秦媛正向前骑行着,左手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骑一辆崭新的男车飞快地从后面冲上来,到了秦媛的身旁又猛踩了两脚,接着突然将车龙头向右猛转过去,他是估计自己的车速这下快得足以超越旁边的小丫头,然而忽略了自行车本身的车速极限,他的自行车即使是新的,猛踩的两脚也不足以让车子长上翅膀飞出去;在他这样横冲直撞过来时,秦媛却以为他加大速度只是想快速冲过十字路口,猝不及防他突然飞车右转,就在他的前轮和身体从面前闪过之后,嘭然一声,两车硬生生卡在了一起,秦媛瞬间失去平衡,从车上摔了下去……

    秦媛吓得闭上眼睛,跌坐在地上,本能地用手撑着地面,只觉得自行车压在腿上,耳朵里传来路人的惊叹,说小姑娘摔得不轻,紧跟着,那个年轻人的谩骂声便充斥于耳。

    年轻人从地上站起来,一面高声叫骂一面整理自己的车子,准备离开;郑毅燮此时已赶到跟前,一句话没说,一把抓过那人的自行车,拿着粗壮的链条锁,和自己的车子锁在了一起,那人刚说了一句“你干什么?”抬眼瞥见这个身材高大的黑大个瞪着他,眼里充满凛然的凶光,嘴里威严地吐出惜字如金的几个字“等警察来!”郑毅燮说着向他指了指从十字街岗亭正走过来的交警。

    那人的气焰顿时萎靡下去,不禁一阵心虚气短地说道:“那……那什么……我有急事。”

    郑毅燮压住心里的火,没心思理睬那个撞了人还嚣张的年轻人,他把秦媛的自行车搬开,车子的龙头已经转了180度;又蹲下身去问秦媛伤在哪里了。

    秦媛眼里含着泪花,说了声“手疼”,郑毅燮见了听了,既内疚又心疼。

    他拿起她的手查看,手掌上蹭破了一块皮,渗出了血丝,沾上了地面的沙土。他知道她怕见流血,告诉她只是破了皮,没流血。

    交警很快来到现场,他在岗亭上清楚地看见了撞车事件,处理得很利索,那个年轻人属于超速骑车,不打手势,强行超车撞人,负全责。秦媛觉得警察叔叔(尽管警察叔叔也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真是好人,将自己的研究生证拿给交警看过,交警建议郑毅燮带女朋友去医院检查一下,有问题告诉派出所;那个年轻人面对交警,哑口无言;而且由于他的车子没上车牌,自己也没带任何身份证明,被带去了派出所。

    郑毅燮把秦媛的自行车放在街边的修车摊上,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秦媛查看了一下小腿上有一块青紫,屁股有些隐隐作痛,最疼的地方还是手掌处,便对郑毅燮说:“去什么医院?只是皮肉伤,连衣服裤子都没破,应该没伤到骨头,现在最疼的就是这只手而已,大概是我的末梢神经比较敏感吧。今天我还有重要的实验,我等着实验结果呢!哪有工夫往医院跑?”说罢,她蹒跚地走了几步,表示自己没事。

    郑毅燮见状,虽然对秦媛的坚持无可奈何,却也口气强硬地叮嘱她,有时内伤或骨裂,当时看不出来,注意观察,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去医院,说罢不由分说叫她坐到车上,推着她走。郑毅燮没料到自己语气一凶,秦媛倒乖起来了。其实,从小到大,秦媛最乖的时候就是受伤和生病的时候,看见别人为着自己忙前忙后,她总是觉得因为自己的不当心,给别人造成额外的麻烦,像是犯了大错一般,一副乖得让人生怜的模样。

    到了生物研究所,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两人进了街边一家早点小店,郑毅燮叫了两碗豆腐脑和一屉包子,借用小店的自来水帮秦媛将手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洗得她直喊疼,郑毅燮却板起脸瞪着她说,再叫就送她去医院,吓得秦媛龇牙咧嘴地不敢吱声了。

    洗好了手,郑毅燮叫秦媛坐在店里等着早点,自己出去有点事,便出了店门,秦媛不敢多问,心里不爽,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郑毅燮一走,秦媛掏出手绢将受伤的手小心地扎起来,可疼痛并没有丝毫减轻,心里有些懊悔,不该听信郑毅燮的鼓动,骑车上班。

    等了一会儿,老板端来了豆腐脑和包子,郑毅燮也从外面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秦媛问道。

    郑毅燮此时变得一脸微笑,挥了挥手里的一个纸袋:“给你这个可怜的伤员买药疗伤。”说着,他拿过秦媛的手,将手绢解开。

    “你买的是什么药?”秦媛好奇地问。

    “创可贴。”

    秦媛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认真而茫然地摇摇头:“没听说过。是什么?”

    郑毅燮觉得秦媛此时的神情像个不谙世事又充满好奇的小姑娘,和她教训起人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既可爱又可笑:“你也有不知道的?你们家没有治外伤的常备药吗?”

    “有啊。”秦媛点头,她开始喋喋不休,“红药水、紫药水、碘酒、云南白药、纱布、胶布、伤湿止痛膏……

    “就是没有创可贴?那你试试这个,消炎止痛,我保证贴上它,你的手立马就不疼了。”郑毅燮说着话,已经将一张创可贴的包装撕开,小心地贴在她的手上。

    秦媛本来以为郑毅燮和自己吹牛逗笑,一块胶布被他吹成灵丹妙药似的?可就在创可贴贴在她手上的一瞬间,疼痛的感觉竟神奇般地消失了,秦媛忍不住仔细观察起这张不起眼的创可贴,模样类似于胶布,效果却与众不同,情不自禁地称赞道:“嘿嘿!这东西挺神的,贴上真不疼了!我有好多年没受过伤了,现在有这种新鲜玩意儿,挺不错!” 她又见郑毅燮在旁边看着自己笑,便收了笑模样说道,“幸灾乐祸呀?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犯冲?接二连三,总是遭遇惊心动魄的事。一开始是老拐子,接着是打人,现在又撞车,全是倒霉的事。”

    “你应该说,多亏和我在一起,才有惊无险。再说,事不过三,今后和我在一起就全都是好事啦!”郑毅燮嬉皮笑脸说着,把手上剩余的几张创可贴全都交给秦媛,告诉她手尽量别沾水,万一沾水弄湿了,就换一张。

    秦媛的手不疼了,心情也好多了,收好了剩余的几张创可贴,开玩笑道:“就是你咒的,说什么叫李江川天天求神拜佛保佑我,估计人家没拜,我就出事了。”

    郑毅燮一惊:“哎!你这话提醒我了,我得去派出所看看,那个撞你的究竟是什么人?说不定和李大记者有关。”

    “你算了吧,我保证和他无关,他才不屑做这种事呢。”

    “不管怎样,我也去派出所看看。”郑毅燮心里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两人吃完早饭,郑毅燮把秦媛送进研究所,说下午下班再来接她,便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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