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4-19 小雨
昨天后面发生的事情颇有戏剧性,以至于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下去。现在我已经在飞机上了,静静心,理理思绪,继续写下去。
我说完愤怒的看着大李,大李低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眼里有泪,他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嘴唇,在我吃惊的瞬间,我们俩的泪水和口水混合在了一起。我感觉到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我被李大同,20多年的男闺蜜睡了。然后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还高潮了,这是在20年的婚姻生活中,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以前总是想自己是不是性冷淡,好在伟铭对床第之事也不热情,以至于我从来不知道性高潮可以如此美妙。现在想想,我的婚姻在貌似完美的状况下问题真的很多。
再后来高潮跌宕,我们享受着纯肉体的欢乐,除了呻吟就是尖叫,好像两头饥渴的困兽……
早上,小美来了。梦晨不是大李的孩子吧?我开门见山的问小美。你怎么知道?!小美吃惊看着我。从你的叙述中,加上我对他的试探,我说。你不要做心理医生,快成福尔摩斯了,小美叹口气说到。其实那晚我俩都各有心事,在机场酒吧喝多了,没有回家,在我们空勤招待所住下了。梦晨是我前男友的,但是我真的爱大李……小美说。我想大李也知道,但是我还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没有揭穿你,或许他对你的感情也是深厚的,愿意和你一起,共同面对一段生活,或者是共同逃避一段生活,我说。我怎么办,活了40多,才觉得自己傻,小美说。我何尝又不是呢,我苦笑着说。
你别走了,小三还没走,你这么快就走?!小美送我去机场时说。我还有工作,有病人,不能把斗小三放在第一位。你要按时吃我给你的药,我们电话联系,我争取每周给你30分钟的治疗,我对小美说。其实我感觉自己象个逃兵,至于要逃避什么,我却看不明了。你有需要就吭声,这次多亏你,我周小美知道感恩图报,小美说。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和梦晨,我说。
在安检口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大李的身影,但是目光却没有勇气去追随,低头快步就进了安检区。
现在机舱里灯光幽暗,人不多,各忙各的,显得非常安静。我闭上眼睛想起昨晚,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而大李是直的,不折不扣!!我又陷入了混乱中。
2007-4-20 雨
回到温哥华正是风雨交加,从机场就直接去了C大,把近期工作和助手安对了一下,把病人又重新预约,忙完这些已经是黄昏时分。在学校里吃了点晚餐,又继续看病历,回到家已经凌晨2点了。
我打开电脑,大李的email静静的躺在我的邮箱里……
“婉,安康!我第一次看到你混乱的眼神,你说的没有错,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我想由我来对你说出真相,比你自己象发掘冰山一样挖出来的真相要更容易接受。其实,这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真相,但是婉,你必须坚强。”
大李想说什么?自从伟铭去世后,短短20天,我所经历的人和事,已经太多的意想不到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面对的。困意浓浓的袭来,我看看表,3点了,从北京到现在,我已经靠咖啡维系了20个小时,明早8点半还有例会,我关上了电脑。
也许到了我这个年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放弃事业和生活吧,我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雨后加上深夜显得特别的深邃,好像可以吞噬人生。
2007-4-21 晴
今天是忙碌和混乱的一天,我的病人彼得突然犯病,在他们家楼顶企图自杀,警察,消防员,我和安在楼顶和他消磨了1个下午。老彼得跟我做心理治疗已经7年了,时好时坏,反复无常,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但是他从来没有发生过威胁他人的行为,所以一直在家治疗。
老彼得在10年前,妻子拿了他们的全部积蓄不告而别后,就陷入了精神分裂症的痛苦,以至于后来不能正常的工作,生活,流浪街头。7年前由医院转到我的名下接受心理治疗。我回国前一直病情稳定,不知道最近为什么病情恶化,我突然有种负疚感,对这些日子被我疏忽的病人。
后来我还是成功的把老彼得从顶楼上劝了下来,带到B省的精神康复中心,帮他办了住院手续。温妮(我的英文名),你为什么也不告而别?你知道吗?马丽回来了,我看见她了,真的是她,我没有骗你,老彼得在病房里问我。你和马丽说话了吗?马丽是老彼得的前妻,那个不辞而别的女人。没有,我叫她,她说她不认识我,我知道她在说谎,老彼得伤心的说。好的,我知道了,等我看到她,让她来看你,你现在吃药好吗?我说。老彼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吃了。他知道我在骗他,可是他就希望有个人来骗他。
你累了,睡一会儿吧,我明天会过来看你的。我对老彼得说,他还想说什么,可是药劲上来了,就昏昏而睡了。
出来和警察录了口供,回到C大已经半夜了,和衣睡在了休息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