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杰和巧姑玩得投契,第二天他不请自来,又来找巧姑去玩。巧姑妈妈一向是胆小,见是二伯爷家的少爷,讨好还来不及呢。当然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巧姑带着礼杰去村边的柑橘园里玩。两人走在路上时,礼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板栗塞给巧姑。
巧姑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涨红了脸,小心地问说:“这是什么东西?是拿来种的吗?”
礼杰一听就笑弯了腰。巧姑有些恼火,戳了礼杰一手指,说:“不准笑。我知道这是番薯种子。”
听了这话,礼杰笑的更加欢了,说:“没错没错,就是番薯的种子。你吃吃看,味道比番薯还好吃。又香又甜。”
巧姑听说是可以吃的,她变得小心起来。说:“妈妈不准我在外面乱吃东西的。”
礼杰笑着手指头点着巧姑,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说给妈妈听就是啦。”
巧姑听了愣了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违背妈妈的吩咐,更没想过背着妈妈做她不允许的事情。可是,当她望着礼杰那开朗无拘的笑容时,她无法抗拒他的好意。
在礼杰热切眼神的注视下,巧姑剥开一颗板栗,放进口中。板栗的味道真的像礼杰所说的,有些像番薯,可是比番薯更加香甜。那绵长细腻的香甜,一直甜进了巧姑的心里。
礼杰开心地问道:“怎样,好吃吧?”
巧姑这才知道,这香甜软糯的东西叫板栗。两人在柑橘园流连了大半天。巧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礼杰临走时,和巧姑约好了,两人过几天一起去镇上看花灯。
第二天,巧姑妈妈从阿嫲处回来时。脸色暗暗的十分难看。她叫过巧姑,吩咐说:“巧姑,你现在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再不准和男孩子一起出去玩了。除了和妈妈一起,别的时间只准在家里做手工。”
巧姑一听就着急了,她正满心盼着和礼杰一起去镇上看花灯呢。她央求妈妈说:“和礼杰约了去看花灯的,求求你了。就这最后一次。”
巧姑哪里知道,妈妈的禁令就是针对着礼杰来的。因为她去阿嫲处时,被阿嫲一通数落,说她没有管教好巧姑。二伯爷家的少奶已经有怨言了,说是大少爷礼杰不务正业,跟着我们这边的小姐到处乱跑。阿嫲觉得很没面子,下令要妈妈管好巧姑。
巧姑妈妈一向都是个受气包,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本以为礼杰少爷喜欢和巧姑玩,两个人还是孩子,没什么要紧。谁知在大家庭里,人多嘴杂,怎么做都是会犯错。如今阿嫲出了声,叫管教巧姑,妈妈岂敢违背。无论巧姑怎么求,妈妈都不允。
果然第二天礼杰满心欢喜地来约巧姑,巧姑不敢违背妈妈的吩咐,对礼杰说她不去了。
礼杰大失所望,百般不解地问道:“我们约得好好的,你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呢?”
巧姑心中难过,可她不敢说是妈妈的意思。一时间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我就是不喜欢去镇上嘛,你自己去就好了。我以后哪里也不去了。我是女孩子,不可以随意出去的。”
礼杰原本就是个贪玩的大孩子,他哪里懂这其中的复杂。见巧姑不去,只当是女孩子耍小脾气。他一生气,说到:“怪不得妈妈说乡下女孩没文化又没见识,我看你就是个乡下妹。”说完他一甩门就走了。
巧姑本来就委屈得不行,被礼杰这么一说,更是有如万箭穿心。礼杰走后,她哭倒在自己的床上。像上次一样,巧姑不吃不喝,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