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依依从公车上下来,喵子就会冲到门口,等柳依依进门。柳依依一进家,喵子就喵喵地叫着,把身体在柳依依的腿上来回蹭着撒娇。然后柳依依和它一起吃了午饭就依偎在一起睡午觉。
每天午睡醒来后,柳依依开始忙着做晚饭了。到四点左右,黄黄的School Bus在楼门口出现时,七岁的小哥哥杨波就会一路狂奔上楼,呼啸着“我回来了!” 闯进家门。他会边做作业,边和喵子玩。一会儿给喵子扔个毛绒老鼠、一会儿追着喵子在不大的客厅里到处乱跑。手里拿支激光笔,他指哪儿,喵子就会追着那红点点串到哪儿。跑累了,喵子会卧在他腿上呼噜着闭上眼睛,哥哥就会伸开五指当梳子,在他头顶给他梳理着他的雪白的毛。喵子充分地享受着哥哥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这是他每天最快乐的。
通常傍晚时分,爸爸杨卫东会拖着沉重的脚步挪上楼来。听到杨卫东的脚步声,总会让喵子莫名的心疼起来。爸爸杨卫东是一码农,这是他听爸爸跟别人介绍自己时,带些自我调侃的语气时说的。码农是干什么的?喵子不知道。反正邻里的人们都把他们住的地方叫村里、卡屯、巴屯、鹅岭还有石桥村。经过逻辑推理后,喵子认为那码农就是村里各种农民的一种吧。杨卫东的个子有一米八七,这是喵子常常听柳依依自豪地跟别人说起爸爸时说到的。皮肤也是白白的,但在一副黑框眼镜的衬托下,使得人略显清瘦苍白。显然和在日头下晒了一天的那种农民是完全不一样的。
喵子抽泣了一阵,又开始想着如何可以进到卧室了。他跑出楼里,来到后院。这里是这栋公寓楼里住户们各家停车的露天停车场,现在正直上班时间,停车场上空空荡荡。喵子家住三楼,卧室的窗户正对着停车场。喵子沿着从房顶上通下来的排雨管,很容易地爬上了自家的窗台。窗户被窗帘遮了个严严实实。但娇小的喵子还是隔着玻璃从侧面的窗帘缝里瞄见了卧室里的一切。
此时的柳依依正仰面躺在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中间,黑油油的长发如瀑布似的洒落在浅紫色的床单上。粉扑扑的脸颊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媚。长长的睫毛遮盖着她微闭的双眼。雪白的身躯一丝不挂,两条修长的腿被架在那男人肩上的双脚高高托起。双脚的脚趾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让那男人肩头上真如绽放开两朵鲜艳的玫瑰。那男人背对着喵子,只见他也光着身子,正在用整个身躯一下一下猛撞柳依依。随着他的运动,身上就显现出几块结实的肌肉。而柳依依则上下一起一伏迎合着他的每一次撞击。随着他撞击柳依依的频率逐渐加快,柳依依嘴里就爆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啊啊声。他的冲击频率变的越来越快,柳依依的啊啊声也越来越短促越来越高亢。终于她的啊啊声以一个极高的分贝带着一个长长的尾音滑落了下来,那男人的冲击也嘎然而止。身体如一面墙体倒塌般轰然倒在了柳依依身上,两人的躯体此时如两条游蛇般绞在了一起, 一动不动。
喵子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们都死了?喵子蹲坐在窗台上思考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卧室的窗户严丝合缝,喵子除过能听着从窗缝里传来的声音及透过窗帘缝隔着玻璃向里偷窥外,再无进去的可能了。喵子做了决定:回到前门口,等着哥哥杨波放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