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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际互动现象

 
 
老一辈的老中都抱怨美国生活太寂寞。这容易理解,因为他们不懂英语和驾驶。
 
对于中年的、懂英语和驾驶的老中来说,美国的寂寞生活可以解释为低度人际互动 (minimal personal interactions): 邻居很少进来屋内互访、朋友见面要预约、在同一地方共事多年的同僚相逢如陌路。
 
这样低度互动,连精通英语的香港作家王敬羲在移民加拿大之后也抵受不了,病逝之前常去广州、上海短住,以解困寂。
 
朋友要预约見面,似乎已成为普世标准。台湾著名報人成舍我的二女儿在英国留学,她的姐姐、《传记文学》月刊老板成露茜当时在欧洲渡假,打算不动声色的去英国探望妺妹,让她惊喜。豈料妹妹在校园突然见到姐姐,居然抱怨姐姐没有预早知会。结果呢?做姐姐的勃然大怒,一巴掌打过去:我来想你惊喜一下,你居然反过来教训我?
 
无可否认,美国人很友善,可是人际关系却似乎限于"君子之交"。哥伦比亚大学黎安友(Andrew Nathan) 教授曾感慨说:他任教三十多年,教过的美国学生在毕业后很少邀请他访问, 經常邀请他去访问讲学的却是他的来自台湾和大陸的学生。
 
必须强调:农夫的以上观察局限于亇人见闻;农夫无意以偏盖全,一棍子打掉一船人,即 sweeping generalization。
 
关于美国邻居很少进来屋内互访,於梨华在《别西冷庄园》有这样纪录:她的第二任丈夫是 SUNY Albany 校长,白人。他们住在大学校长的豪宅内,和邻居只是隔着篱笆交谈,多年之间互不踏进屋内。
 
这跟农夫情况相同。农夫所在街道只有三十家独立屋,其中有十家是老中,黑商和印度裔二、三家,其馀是白人,都是高尚人家。可是住了七年多,邻居进来短谈的大概只有二、三次。
 
农夫在联邦政府工作多年,和同事路上相逢,只限于说 hi. 工作之外,互不来往。尤其不解的是,同僚之间有以不交朋友为乐为榮。那些家伙爱说:我同某某公事公办而已,我没打算同他交朋结友。(I only work with him.  It doesn't mean I'm his friend.) 而农夫在香港共事一年的同僚,隔了三十年,双方分处几千哩之遙,至今仍然书信往还,忆念当年共事时的苦乐和人事,分享双方讯息。
 
农夫有兴趣知道,上述的低度人际互动现象是否属于普遍存在的 norm?这算不算是健康的常态?有没有学者专家研究这亇现象?

 
mapletea 发表评论于
感觉还是文化隔阂造成的。不过,你们小区有1/3老中,也老死不相往来,有点不明白。是不是都不是老乡?
Madrigal 发表评论于
我的观察也是这样。 这种现象有好,也有不好。 大家都说了好的一面,我说说不好的。
小孩子太无聊了,她们很想有play date。 这边play date肯定得预先约。 我有时候就带他们去park或者图书馆, 碰见一家算一家。 但也经常有谁也碰不见得时候。
我觉得这边孩子自闭症,和人际互动小,也有关系。
ilovefriday 发表评论于
在家里有时候穿着随意,也没怎么打扮,真心不喜欢有邻居或任何没预约的人上门。
Bounty 发表评论于
我也觉得这样满好的。在温哥华还能强烈地感觉到华人遇到华人,还是特爱打听人家的事情。烦。等真有事了,没人想帮了。还不如像洋人那样,君子之交淡如水呢。挺好的。
smeagolrocks 发表评论于
跟颐和园朋友有同感.小时候也是经常有人想来就来 有时候饭做好了但人家坐着不走
颐和园 发表评论于
赞同十全老人的评论!小时候在中国,特别烦父母的同事突然敲门,一进门就坐着不走,好不容易一个星期天,就被不速之客搅黄了。来到国外,不会有人突然来敲门,而且极偶然有人突然来敲门,我也可以一律不予理睬,没有人批评我不近人情。跟邻居也是,不想说话就Hi一声,想说话就多说几句。在国外生活,情感独立有时比经济独立更重要。 呵呵,我喜欢这份得来不易不受干扰的清静!
smeagolrocks 发表评论于
我觉着挺好 我天性不喜欢与人过份打交道 喜欢自已的时间和空间
十全老人 发表评论于
西方文化注重个人和家庭。同事和朋友关系并不重要,对同事和邻居没有很大的情感依赖。很多独居老人自己关上门看电视,读书,做家务,也不会和邻居串门。享受自我,喜欢安静的人会习惯这种文化。按社会学分析,西方社会却是高信任度的,中国社会信任度低。互动频繁,信任度却总体低下,这才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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