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国独裁,美国民主.
因为教育体系是整个社会体系的一部分,必然遵从社会发展的总体趋势。个人家庭更是必然随波逐流。
中国的家长是独裁的,所有我们把一言堂和家长制并列.把官称之为父母.从社会体制到家庭体制到教育体制都是权力体制.领导决定下面,都是为你好吗。代天牧民,圈养放养,哪个好,羊说不上话的.
而美国的家长则是民主的。有人要问了,难道投胎是投票吗?其实是对民主的理解肤浅了,只注重形式了。民主的本质精神其实是自主和契约。是尊重个人意志和财产的前提下,达到妥协和合作.而投票只是实现这个过程的一个手段。
比较中国的所谓集体主义精神和美国的团队精神,就会发现表面相似的两者其实有着本质的区别.集体主义更适合叫集中主义。实际上是延续的家族主义。是放弃个体意志和特点的统合办法。而团队则是分工合作妥协双赢的意思。
两者的本质区别是细节决定成败的典型.两者都认识到个体能力的局限性。认识到人类必须社会化才能进步.两者的出发点都是要统一力量.但是想把复杂的人统合在一起是非常困难的,有非常多的技术细节要推敲。
中国古代有幸或者不幸地很早就走上了大一统的道路。以当时的技术手段,根本无法有效统合.不能提高手段,就只有简化问题.强干弱枝,把统治的弄聪明了,把被统治的弄愚昧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少数精英动脑就好了,多数人听家族的听集体的听组织的就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一方面对个人主义极其压制,而另一方面却又极端推崇极端个人主义--精英。因为只有压制了普通人的个人主义,才能使他们成为精英个体的延伸,所以必须忠君跪官。学生成为老师的延伸,所以必须讲门派经典.子女是父母的延伸,所以要顺,要实现父母的宏愿,光宗耀祖。统一思想,集体如一人,因为只有一个脑子。
而契约制度就完全不同.它只是在某一时刻,某一方面用某一个脑子来代表所有的脑子。这就是契约基础上的信托责任制。而投票只是信托责任的契约过程。也就是大决策上有很多脑子,而在具体一个细节上是一个脑子,但是在若干细节上又有相应的若干脑子。这也就是为什么过去千年,伟大的状元脑子就是干不过红脖子的木头脑子。因为你是一个脑子,人家是一万个脑子。好比为了中央统一控制,一种办法是一台电脑做服务器,其他都是终端而已。结果这台服务器再强大也累死了.或者只能粗放管理.而另一种是联机运算,但是想组织好就难得多,需要各种界面互动契约。
所以推养放养都还是农牧业社会的独裁教育方式。不能适应工业化社会的需求.工业化社会家长角色其实就两个.一个角色是监护人或者权益代理代表,既社会自然契约约束的孩子教育的委托经理人.也就是说父母不在是中国式父母官般的领导指点江山规划蓝图,而是打工仔,是对董事们负责的总经理。是真正的孺子牛。负责了解发现孩子的兴趣爱好特长,并在此基础上规划执行。关键点站在董事子女的角度,而不是相反。具体做法是从小在决策过程中要和董事沟通解释,一方面是教育培养懂事的分析决策能力,另一方面是尊重董事,即便一时听不懂也要耳熏目染,形成程序。这也是工业化社会的合作的基本要求,契约,诚信,程序。而另一个角色也是契约角色,就是某些方面的教师起码是启蒙教师.是教育的具体项目的承包商.第一个角色是天然的长期的难以替代的,而第二个角色则是局部的临时的.是根据时间项目等条件变化而变化的.第一个角色管理第二个角色。如果第二个角色压过第一个角色,则回归独裁.而第二个角色同样是工业化社会的要求,契约,分工负责,专业效率。
文明文化精神看似缥缈,实际是渗透在社会的每一个细节之中的.一切现象都有隐隐的主脉在操纵,只复制结果不复制过程,就只能邯郸学步.中国在生产技术上从农业社会进入到了初级工业社会,但是在社会关系包括教育关系上还处于农牧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严重脱节,产生了种种社会矛盾和怪象.比如作为分配最不平均的发达国家,美国,十四万亿美元的产值中,约一半是实际工薪,然后是约五万亿政府收入,其中绝大部分反还社会.所以富人的分配也就一到两万亿美元。而中国号称七万多亿美元实际五万来亿的总产值,工薪比例不足三分之一,各级政府财政总规模超过两万亿美元,反还社会比例很低.中国精英阶层的分配额度约两到三万亿美元,已经赶超美国.所以难怪中国有钱人好象很多,因为就是很多。这就是精英教育体系,精英社会体系的必然结果。跟生产技术无关.所以我称中国由半农奴社会转到了半工努社会。如果我们以精英社会的观点来看,以集体就是精英(躯体),精英就是集体(头脑)来看中国社会,那么她就是很富裕了,就想当年欧洲人比如传说中的马克破落一样赞美宋朝的富裕到明朝的富裕一样。(马可的元朝其实躯体的日子很差劲的,连菜刀都要用链子栓着,有身份证都不行。)如果我们以契约社会的观点来看,也许就是马家尔你的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