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国书法最销魂的年代!--魏晋书法

魏晋书法魏晋书法承汉之余绪,又极富创造活力,是书法史上的里程碑,奠定了中国书法艺术的发展方向。魏晋书法规隋唐之法,开两宋之意,启元明之态,促清民(国)之朴,深刻地影响了历代书法并影响着当代书法的发展。

 

魏晋南北朝的书法尚神韵,其中魏晋尚韵,南北朝尚神。在汉隶的破体隶变发展成的楷、行、草在该时期都有飞速的发展,涌现出了大量的书法名家,如钟繇、“二王”等等,甚至出现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可以说是中国书法史上一个鼎盛发展时期!南朝书法婉丽清媚,舒畅活泼,喜出新意;北朝书法雄奇芳朴,严整敦厚,以方严为尚。

 

《天发神谶碑》局部

《天发神谶碑》,又名《天玺纪功碑》,传为三国吴皇象所书。晋时折为三段,俗称“三段碑”,嘉庆十年毁于火。现故宫博物院藏有北宋拓本。在中国书法史上,《天发神谶碑》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碑刻。从书体上说,它非篆非隶,处在两者之间。此碑用隶笔写篆字,横首用折刀头、横尾有波磔,竖尾用悬针,转折用方,若悬崖斩断,字势雄伟。


 

皇象章草《急就章》局部

 

皇象,字休明,广陵江都(今江苏扬州)人。生卒不详。官侍中、青州刺史。唐张怀瓘以其八分入妙、小篆入能,章草入神品。清包世臣说:“草书唯皇象、索靖笔鼓荡而势峻密,殆右军所不及。”传世作品有《急就章》、《顽闇帖》、《文武将队帖》等,《急就章》尤为剧迹。现存《急就章》,以明正统四年据叶梦得之颍昌本为底本所刻的“松江本”最为有名,字数达1394个。其艺术特点,以唐人窦臮和张怀瓘的评价最称精当。窦臮《述书赋》说:“广陵休明,朴直古情,难以穷真,非学可成。似龙蠖蛰启,伸盘复行。”张怀瓘《书断》说:“右军隶书,以一形而众相,万字皆别;休明章草,相众而形一,万字皆同,各造其极。”长期以来是学习章草的极佳范本

 

 

 




锺繇《宜示表》局部

 

锺繇字元常,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东)人。生于东汉桓帝元嘉元年,卒于魏明帝太和四年(公元151~230年)。汉灵帝时任黄门侍郎,魏国时官至太傅,史称锺太傅。他在中国书法史上享有崇高地位,在南北朝时代,与张芝、王羲之、王献之被称为“四贤”,以后长期与王羲之合称“锺王”。刘宋羊欣说锺繇善铭石书、章程书和行押书,当即隶书、楷书和行书。他在历史上享名最盛的是小楷,有“正书之祖”的美誉。现在其书存世可以确认的主要是小楷,共有10种,即《贺捷表》、《荐季直表》、《宣示表》、《力命表》和《还示帖》、《墓田丙舍帖》、《白骑帖》、《长患帖》、《雪寒帖》、《长风帖》。

 

南朝梁武帝以为逸少不及元常,并评其字说:“锺繇书如云鹄游天,群鸿戏海,行间茂密,实亦难过。”又说:“张芝、锺繇巧趣精细,殆同机神”。庾肩吾认为其书“天然第一”。唐太宗李世民则认为虽然锺繇“布纤浓,分疏密,霞舒云卷,无所间然”,但尽善尽美的只有王羲之。唐张怀瓘《书断》认为“真书古雅,道合神明,则元常第一”。又说:“刚柔备焉,点划之间,多有异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馀。秦汉以来,一人而已。”清人刘熙载认为“其书大巧若拙,后人莫及”。

 

锺繇以国家重臣的身份,在书法领域进行了积极的活动,对人们的书法热情是一种极大的促进,这本身就有很重要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他的努力,加快了楷书成熟的步伐,为东晋崛起的二王,有直接的先导作用。他的小楷,长期影响了历史上的小楷书家。“正书之祖”的美誉,他是当之无愧的。

 

《兰亭序》(唐·冯摹本)

 

兰亭修禊,使王羲之触悟山水之美、宇宙之玄和人生的真谛,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一气呵成,挥写下千古杰作《兰亭集序》,正因为他情深意厚,故能情注毫端而天趣自在;也因为他笔法精严,故能使笔底如行云流水而形神兼具;更因为他诸美皆备,故能使这篇文稿的挥写最终达到高华圆融的境界。在这件尽善尽美的作品面前,后世名家虽竭力临仿,却都未能得其全。南唐张泊云:“善法书者,各得右军之一体。若虞世南得其美韵而失其俊迈,欧阳询得其力而失其温秀,褚遂良得其意而失于变化,薛稷得其清而失于窘拘。”而王羲之本人也只写下这一杰构,其后他再度书写《兰亭序》,都不能及原作的神妙绝伦,沈尹默说“当时逸少本天全”,赞美了《兰亭序》的杰出有其不可重现的机缘,自然就非他人所能企及的了。

 

 

北魏石刻《石门铭》局部

 

《石门铭》为著名的北魏石刻,由于是记载重开褒斜道这一利国利民大事,故书丹、凿刻在当时也是有意识请书法与凿字高手完成的,这从崖文中也可看出,崖文地处陕西褒城石门东壁,而书丹为“太原郡王远”,凿字为“河南郡洛阳县武阿仁”,并且留名刻记于崖文题记中,可见王远、武阿仁的艺术业绩虽不为历史所记载,但其高超的艺术作品正昭示了他们在当时就为社会认同的艺术高手。《石门铭》是吸取了处于同一地方的著名汉隶《石门颂》等的苍劲凝炼的篆隶笔法,笔势与体势也吸取了《石门颂》等汉隶的跌宕、开张、奇崛的特点,发展成奇崛开张的北魏楷书。

 

 

《始平公造像记》局部

《始平公造像记》本是附属於佛龛的题记,全称为《比丘慧成为亡父始平公造像题记》,北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二年(498),刻於河南洛阳龙门古阳洞北壁。题记由孟达撰文,朱义章楷书。此碑与其它诸碑不同之处是全碑用阳刻法,逐字界格,为历代石刻所仅见,在造像记中独树一帜。记文内容寄造像者宗教情怀,兼为往生者求福除灾。清乾隆年间始被黄易(1744-1801)发现,受到书坛重视,列入“龙门二十品”,此碑文方笔斩截,笔画折处重顿方勒,结体扁方紧密,点划厚重饱满,锋芒毕露,显得雄峻非凡,被推为魏碑方笔刚健风格的代表。

 

《张黑女墓志》局部

 

《张黑女墓志》全称《魏故南阳太守张玄墓志》,有称《张玄墓志》。张玄字黑女,因避清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名讳,故清人通俗称《张黑女墓志》。此志楷书二十行,每行二十字,共三百六十七字。其书法精美遒古,峻宕朴茂,结构扁方疏朗,内紧外松,多出隶意。此墓志虽属正书,行笔却不拘一格,风骨内敛,自然高雅。笔法中锋与侧锋兼用,方圆兼施,以求刚柔相济,生动飘逸之风格,堪称北魏书法之精品。

 

《爨宝子碑》

 

南朝沿袭晋制,禁止立碑,故碑刻极少,而云南“二爨” ( 《爨宝子碑》,《爨龙颜碑》)可谓灿若星辰,光耀夜空。与《爨龙颜碑》相较,此碑字数较少,石碑较小(高1.83米,宽0.86米),故后人称《爨宝子碑》为“小爨”。《爨宝子碑》是云南边陲少数民族的首领受汉文化的熏陶,仿效汉制而树碑立传的。《爨宝子碑》,字多别体。后人多有考释。书体是带有明显隶意的楷书体。碑中一部分横画仍保留了隶书的波挑,但结体却方整而近于楷书。用笔以方笔为主,端重古朴,拙中有巧。看似呆笨,却飞动之势常现,古气盎然。李根源说该碑“下毛钢健如铁,姿媚如神女”;康有为称其书法“朴厚古茂,奇姿百出”。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评此碑为“端朴若古佛之容”是很恰当的。

 

《瘗鹤铭》局部

 

《瘗鹤铭》,大字摩崖,南梁天监十三年刻,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这里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内容虽不足道,而其书法艺术诚然可贵。此铭究竟是何人所书?历来就有争议。宋人黄长睿考证它为梁代陶宏景所书。碑文存字虽少而气势宏逸,神态飞动,读之令人回味无穷。用笔撑挺劲健,圆笔藏锋,体法从篆隶中变化而来。结体宽博舒展,上下相衔,如仙鹤低舞,仪态大方,飘然欲仙,字如其名,表里一致,堪称书法杰作。北宋黄庭坚认为“大字无过《瘗鹤铭》”、“其胜乃不可貌”,誉之为“大字之祖”。宋曹士冕则推崇其“笔法之妙,书家冠冕”。此碑之所以被推崇,因其为南朝时代书法气韵,特别是篆书的中锋用笔的渗入;加之风雨剥蚀的效果,还增强了线条的雄健凝重及深沉的韵味。此碑的拓本及字帖久传国际,名震海内外,是研究书法艺术之代表。它既是成熟的楷书,而又可从中领会楷书发展过程中之篆、隶笔势遗踪发展史的重要实物资料。

 

《大般涅槃经》

 

自从一九OO年敦煌藏经洞被发现以来,数万卷古代文书公诸于世,引起了各科研究者的高度重视。敦煌由于特殊的自然环境和地理条件,不仅保存了大量的壁画、彩塑艺术,也保存了大量的书法墨迹。敦煌书法的出土对研究我国古代书法发展史,特别是隋唐,乃至魏晋、秦汉书法艺术发展史方面有着不可估量的贡献。敦煌书法范围教广,一般藏经洞出土的遗书书法为主,另外还包括敦煌地区古遗址中出土的汉代汉简书法、石窟题记以及现存的碑文书法等。敦煌遗书写卷,绝大部分用笔抄写,为古代民间书法大成。卷子的抄写者都是被人雇用的写经生或一般庶民。他们常年抄写,熟能生巧,久书成艺。有的书写雄强勇猛、大刀阔斧;有的书写娴熟娟秀,温文尔雅。书体行、草、隶、篆皆备,丰富多彩,表现自然质朴,机动灵活。其功力法度,审美情趣,都令人仰望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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