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2
我醒来的时候
漫天的星星带着子弹的声音
在晨曦的影子里 我感到
楼 歪了
我揉揉眼睛
从梦中爬出来
我找到楼梯的扶手
然后感到自己正在
扶摇直上
烟 从我身上落下去
我像一条出水的鱼
出水的鱼便不能活久了
即便屏住呼吸
我多希望每一片鳞甲
都是一面镜子
照亮周围人们的心灵
他们不停地看着我
我的鳞甲纷纷批落
然后摔的粉碎
所有看着我的人
他们的脸也碎成灰土
我于是赤裸着
我多么像一个寻求真理的人
在寻求真理的路上
我走着走着 就变成了一个
流浪汉
我身上
沾满了泥土
泥土上闪烁着星光
秦照于2015-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