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鸣惊人的少年码农到世界级电玩的掌门人
岩田聪的“游戏人生”
“我的名片上写着我是公司总裁,但在我心里,我是一个游戏开发员,我是一个玩家。”
这是日本任天堂(Nintendo)公司岩田聪(Satoru Iwata)生前的自我表述。任天堂2015年7月13日发布讣告,岩田聪因胆管肿瘤于11日病逝,终年仅55岁。
执着游戏
虽是公司总裁,岩田聪平易近人,对游戏的执著一生。
他在2000年后,扭转了任天堂的颓势,推出极受欢迎的Wii和任天堂DS。
岩田聪钻研游戏程序开发,自学成材,他为人谦卑,将电脑游戏推向更多用户。
岩田将游戏的快乐传递到了不分男女老少的广大人群之中,并向全世界推出了双屏幕便携式游戏机“任天堂DS”(Nintendo DS)和家庭体感型游戏机“Wii”等,一直以来坚持追求独创性。
“正是因为娱乐和其他事情不同,所以才有价值。”2002年,当时以42岁的年龄就任社长的岩田,一直抱着这个理念开发具有任天堂风格的游戏 。当竞争对手不断推出高清画面等游戏机,并以此作为卖点之时,岩田则一直在保持独特性方面投入力量。2004年发售的“DS”创造了销售超过1亿5千万台的记录。而2006年发售的“Wii”,也因挥动遥控器便可以操控游戏的崭新游戏体验,在全球的销售量超过1亿台。
大约10年前,视频游戏公司Activision Blizzard首席执行官鲍比•科蒂克乘机飞往京都参观任天堂。他被带到一个有电视的房间,电视上显示的是一个池塘的画面,水泡正浮向水面。任天堂总裁岩田聪交给他一个被称为“魔杖”的游戏控制器,然后引导他的手抛出虚拟的钓鱼线。
在岩田聪和任天堂首席游戏设计师宫本茂的注视下,科蒂克把魔杖向后拉,一条鱼跳出了池塘。他说:“我记得当他们看到我意识到这将改变娱乐的面貌时,他们的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这是两个有天分、勇气和梦想去做一些彻底不同的事情的人。” 2006年,任天堂推出游戏机Wii,大获成功。
用运行家庭娱乐搞怪游戏的低科技含量游戏机,与微软的Xbox 360以及索尼的 PlayStation 3使用的高清技术竞争,就像是开一辆菲亚特500参加一级方程式F1赛车。游戏开发商Mind Candy创始人迈克尔•阿克顿•史密斯(Michael Acton Smith)表示,这样的竞争相当于用“乐趣、魔力和快乐对决冷冰冰的处理能力。”
乐趣、魔力和快乐最终取胜,它们是贯穿《超级马里奥兄弟》(Super Mario Bros)、《塞尔达传说》(The Legend of Zelda)、《Wii运动》(Wii Sports)等任天堂游戏的特点。当年在洛杉矶举办的E3视频游戏展,当宫本茂穿着魔法师服装走上舞台时观众为之倾倒。索尼PlayStation 3使用的多线程芯片无法与其媲美。
游戏产业听上去并不重要,因此与乔布斯挽救苹果或郭士纳(Louis Gerstner)拯救IBM等备受追捧的大转折故事相比,任天堂在岩田聪带领下的复苏很容易被忽视。然而这项成就同样具有革命性,这是一次冲破万难后的成功,它将视频游戏从青少年的小众爱好变成以家庭为导向的乐趣。
岩田聪明白一件竞争对手不明白的事:魔力可以打败技术。任天堂证明了自己能够利用搞怪、有趣的人物以及复杂的游戏设计,超越其早期游戏设备(1985年的“红白机”(NES)和1989年的掌上游戏机Game Boy)的技术限制。
到21世纪头十年之初,游戏机之战已经聚焦于速度和高清图像方面。索尼和微软都认为制胜之道在于,为射击和体育游戏(如Halo和Madden NFL等主要是男性“核心玩家”玩的游戏)提供更逼真、更身临其境的体验。视频游戏行业开始围绕高清标准缠斗。
岩田聪知道,任天堂注定会输掉这轮竞争,他把目标完全转移到了别处:扩大市场规模。一名玩家买PlayStation 3游戏机要花499美元,而岩田聪卖给家庭的Wii游戏机只售249美元,还附带网球和保龄球等游戏。他提供的是迷人、轻松的娱乐活动,而非惨烈的战争。
即使在任天堂陷入当前麻烦之际,他的真知灼见仍被证明具有洞察力。大多数游戏都不是战斗类游戏,大多数人追求的是乐趣和娱乐,不论在游戏设备上还是手机上。重要的是游戏的魔力,而不是游戏机的带宽。
少年码农
岩田聪,1959年12月6日生于日本北海道札幌市,毕业于东京工业大学信息工程专业。高中时因对惠普产的电脑HP-65产生兴趣,自学编程后他在一个台计算器上琢磨出了一个棒球游戏的程序,并送到惠普公司让对方大为震惊,给当时的岩田聪送了许许多多的产品。
谈到这段经历时,他在2005年的一次讲话中曾自我揶揄说:“我想没人会说这个游戏的图像糟糕,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图像。”他接着说:“但当我看到我的朋友们玩这个游戏,而且很喜欢,我感到自豪,这是我动力和热情的源泉,我一生的轨迹就此设定。”
大学入学时购买了PET-2001,在有限的机能下进行编程的经历也为他之后作为程序员的经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当时《太空侵略者》的大热之下,岩田聪也将电子游戏作为职业生涯前进的方向。
执掌帅印
1978年,岩田聪来到东京工业大学,学习工程和电脑。他和一帮朋友捣腾电脑游戏程序,并创办了一家公司,并以科幻电影《2001太空漫游》里的智能超级电脑“哈尔”HAL命名该公司。HAL研究所的制作方针是“制作出人人都喜欢的游戏”。
大学毕业后,岩田聪就正式成为了大学时期打工的HAL研究所的正式员工,而父母因为HAL研究所的前途不稳定反对岩田聪的就职,岩田聪也称当时半年没与父亲说过话。在FC时代就在任天堂崭露头角的岩田聪,负责《桌面弹球》、《高尔夫》与《气球大战》的任天堂游戏的程序。当时在日本业内对FC所采用的6502系CPU所使用的汇编程序精通的程序员非常少,而岩田聪当时已经熟练操作的PET-2001也是用的6502系CPU,在当时是一个相当有利的优势。《超级马里奥兄弟》的水下关卡与《勇者斗恶龙》初代的美版本土化的程序也都是由岩田聪负责的。在这之后岩田聪与任天堂的亲密交流也使HAL研究所重组时成为了任天堂的子公司,这也是后来岩田聪担任任天堂社长的原因之一。
原本作为岩田聪下属的游戏人樱井政博回忆,岩田聪主张“作为一名游戏开发者,一名程序员,你不能说出不行这个词,因为不管这是多么难编的程序,在你说出不行的这句话是,那就真的不行了。”
1992年时HAL研究所因负债累累申请破产之时,传当时的任天堂社长山内溥指名岩田聪担任HAL研究所社长执行重组计划。在此之前岩田聪虽然处于和经营相对来说比较远的职位上,但作为山内溥的心中人选发挥了相当高明的经营手腕,开发出了卡比(Kirby)系列和明星大乱斗(Super Smash Bros)系列,完美完成了重组计划。
2000年,因为重振HAL研究所时所展现的经营技巧被任天堂所看好的岩田聪正式加入任天堂,担任经营企划室长,并于2002年被提拔为社长。任天堂在1889年由山内溥的曾祖父山内房治郎创办,历来任天堂都属于山内家的家族企业,下代社长也被认为是山内溥的长子山内克仁或者女婿荒川实。但山内溥顶住各个方面的压力,破格提拔入社仅两年的岩田聪成为首个来自山内家族之外的社长实属例外中的例外。
岩田聪从HAL研究所时代就一直认为“游戏如果只有华丽的外表和高难度的话,就会被老玩家所厌倦,而新玩家也很难接受,这个市场就将慢慢的走向衰亡”,而从97年起游戏玩家也确实在一点点的减少。
岩田聪接掌帅印之时,任天堂的GameCube游戏产品表现低迷,被对手索尼公司的PlayStation 2和微软的 Xbox远远抛在后面。2004年,岩田聪打出了为了争取回玩家人数并进一步的扩大的“游戏玩家人口扩大”的主题,并且发售了该主题的第一弹掌机“Ninten DS”,日后也证明该掌机成为了不输于GBA的成功产品。06年,在富士晚报的采访中表示新一代游戏主机Wii的开发是“一场赌上自己存在价值的战争”,截止2013年达成1亿4000万全球销量。
何所谓伟大的经营家
每一个伟大的经营家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即他们都培养了一个优秀的接班人。
人在时间的车轮下是非常脆弱的,无论如何的人中之龙,都将面对无情的生老病死,而在这些不幸造访之前,这些人都会为自己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本田宗一郎如此、井深大如此、盛田昭夫如此,而堪称日本屈指可数的大企业任天堂的前社长山内溥也是如此。
山内溥在遇到岩田聪之前就已经宣布过隐退,然而却一直没有实行。而在大家都认为他会在余生一直继续做下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将社长的接力棒交给了岩田聪。日后,即使是从日本的产业史来看也是相当稀少的成功典范。可能本田宗一郎与盛田昭夫等人虽然在业界内享誉盛名,但在本田宗一郎去世之后领导HONDA的社长、或是大贺典雄之后的社长的名字却无法与前任一样如雷贯耳。
但在21世纪的电子游戏业界内,岩田聪的大名能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NintendoDS与Wii的成功之上,完美的构筑了后山内溥任天堂。要找到如此优秀的继承人并加以培养至日后退位让贤,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首先岩田聪与山内溥没有血缘关系亦不是游戏制作人,只因为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程序员就将经营的宝座让给他,这也是山内溥的职业生涯中如有神灵附身后所作出的重大决定之一。如果没有山内溥的这一决定的话,实在难以想象如今游戏业界也不会有这般鼎盛的局面。山内溥并不只是将FC这一产品带到世界上,也为曾经濒临死亡边缘的游戏业界注入通灵的一记猛击,用自己的方式来完美的诠释了家用游戏机这一文化,真正伟大的经营家大概就是指山内溥这样的人。
而岩田聪也继承了他的理念,将传承了他的精神的游戏带到了全球各地的玩家手中。
任天堂社长岩田聪滿臉笑容手拿掌上型遊戲機「任天堂DSi」(摄于2008年10月2日)
任天堂复活所展示出的日本企业的未来
2007年,在霍华德·斯金格担任索尼CEO后一年半重组索尼的经营体制却不见成效时,发售两年不到就达成3000万台销量的NDS让任天堂原地复活。2006年发售的新世代主机Wii的火爆发售也预示了年末商战的主角再也不是索尼而是任天堂。在当年索尼的PS2独占鳌头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07年任天堂的绝地反击。而这一起死回生的战役中,最大的功劳当属02年就任社长一职的岩田聪,时评来看,日本社会认为从岩田聪的姿态可以看到日本企业在2015年之后的希望。
上个世纪,原本做花札与扑克牌的京都老牌厂家任天堂在山内溥的带领下从“花札的任天堂”成功转型成为“红白机的任天堂”,从那之后20年左右,世界游戏产业也在山内溥的带领下不断前进。如今,“任天堂的未来”与“游戏业界的未来”也被托付在岩田聪的手上。
在就职一年后,岩田聪就在TGS的基调演讲上发表了著名的演说。他表示游戏机的机能竞赛将导致游戏行业的衰亡,玩家人数的不断减少就是这一事实的证据。游戏制作人应该抛弃过去的成功,回到游戏制作的原点上来制作出所有人都能轻松上手的“受众广而内涵深”的游戏。他同时表示这一点需要游戏业界所有人都共同努力,否则业界将慢慢走向死亡。
岩田聪有着能将“把抽象的理念在具体上实现”的才能,他也在公开场合大谈未来远景,希望能够有更多有着相同理念的人一起集聚力量,做出更加火爆的游戏。在NDS的大热的潮流之下,岩田聪也成功开创了“受众广而内涵深”这一游戏领域,《脑锻炼DS》、《动物之森》与《任天狗》都成为了怪物级畅销系列,从就任社长至今,他的成功难以用一言表述。在感叹乔布斯的才能之前,不如先看看岩田聪。
即使出身一流院校,也坚持贯彻自己做喜欢的事的决定,在忙碌的工作中积累经营管理的经验,这些原本就比常人更加出色的处世观也将他带往更大的舞台上展露身手。目前的日本社会,像岩田聪这般年轻却在他这一地位的人实属不多,然而对于日本1975年后的年轻时代来说也更加需要这种充满了进取心与活力的优秀人才。也正因为这样的人才的存在,日本企业也将慢慢走向强盛。在2015年以后的日本社会中,有不少具有巨大潜力的年轻人或许走在充满着失败或是成功的道路上,而岩田聪这样的先驱者,也正是这些年轻人所应该效仿的典范。
普及游戏
任天堂的强项在于将游戏推广至普通人群,而不是仅针对“游戏迷”们。任天堂DS有填字和教育类游戏,最畅销的是Brain Age,与此同时,Wii也成为家庭游戏迷们所青睐的产品。
2008年岩田聪对记者说,成功的关键在于“增加玩游戏的人的数量”,“吸引年轻人之外的人口”。
他经常强调游戏的“包容性”,敦促游戏开发员制作适应不同人群和不同技能的用户。
他在2005年的一次开发商大会上说:“我们在花更多的时间和金钱追逐同样的游戏人群,那么谁被甩在了后面?我们是为我们自己制作游戏吗?你的朋友或家人有没有不玩游戏的?如果有,为什么他们不玩呢?”
薯条和饭团
岩田聪对游戏的热爱让他容易与人相处,对公司的不少事情亲力亲为。
如果程序员难以在截止日期到来前完成任务,他会出手帮忙;一个好产品出来后,他也会参与意见,给游戏取名;他开办“岩田提问”,定期与来自各地的程序开发员进行提问交流。
虽是总裁,他一直将自己视为程序开发员。他曾说:“我的饮食也是程序开发员的,薯条、皮萨饼、饭团,通宵工作。”
与乔布斯一样,岩田聪是凭借相信自己的本能(和公司的历史积累)、并坚决无视其他人而取得成功的。英国游戏企业家、Midoki公司和Playdemic公司董事长伊恩•利文斯通表示:“任天堂一直都在走自己的路。他们从未妥协,也从不在乎他们的竞争对手在做什么。”
岩田聪执掌任天堂并非一帆风顺。任天堂的固执己见最近付出了巨大代价。岩田聪拒绝让他的品牌出现在手机上,而坚持其“围墙花园”传统:玩家必须购买该公司的游戏机才能玩该公司的游戏,这导致任天堂受到PlayStation 4以及休闲游戏的挤压,比如Mind Candy的《莫西怪兽》(Moshi Monsters)和现在由微软所有的《我的世界》(Minecraft)。
随着人们对任天堂产品兴趣的下滑,公司近年来的利润也随着下滑。在经历了3年的亏损后,2015年三月,任天堂表示向移动游戏市场进军。岩田聪在去世前逆转了战略,他签署协议,让任天堂的游戏角色出现在移动游戏应用上,以及环球影业(Universal)的主题公园内。马里奥兄弟和塞尔达将挣脱束缚。
一些铁杆游戏迷说,任天堂也许不是利润最好的公司,但一直将游戏视为公司的灵魂。
这也许是岩田聪留下的最重要的遗产。他说:“与很多其它的娱乐公司一样,我们要取得成功就必须创造在感情上的共鸣。”
“欢笑、担心、高兴、喜爱、意外、如此等等,能否激发我们游戏用户的这些情感是判断我们工作成败的关键。”
以下为部分业内知名人士对岩田聪先生逝世所做出的悼念推文。在这里再次为他专注的精神与创意表示感谢,也感激他所带给每一位家庭的快乐。岩田聪,一个应该被每个游戏人所铭记的人!
PlayStation官方推特:感谢您多年为游戏业所作出的一切,岩田先生。
微软Xbox部门负责人Phil Spencer:对于岩田先生的家人、朋友和所有任天堂游戏爱好者来说,今天是非常黑暗的一天。但他的热情、创造力与领导才干将始终振奋我们整个业界。
SCE全球工作室负责人吉田修平:感谢岩田聪为游戏业发展所做出的重大贡献,并希望岩田先生一路走好。
Adam Boyes:今日听到岩田聪先生逝世的消息感到非常遗憾,作为一名自NES起开始的任天堂粉丝,我的心情与他的家人、朋友和粉丝一样感动痛苦。
Neil Druckmann:愿岩田先生安息,感谢您带给我的那些无与伦比的快乐与启发。
Andrea Pessino: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愿游戏行业中这位最富创造力的伟人安息。
2K英国:一个悲痛的早上,我们失去了一位高尚并充满热情的伟人,我们的思虑与他的家人和粉丝一样悲痛。
Treyarch Studios:愿您安息,岩田先生。感谢您带给我们的一切,我们会怀念您。
Bungie引用了岩田聪的名言:在我的名片上,我是任天堂的社长;在我的脑海中,我是一名游戏开发人;但在我的心中,我是一名游戏爱好者。
Capcom:对于岩田先生,我们充满着无限的感激与尊敬。他风趣的幽默感与高尚的天分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
原田胜弘:刚回国就听闻此噩耗,口中竟无语凝噎。过去就一直受到岩田社长的关照,不仅是“任天堂直面会”与“社长问询”,去年年初的时候也被我们占用了宝贵的时间和我们商谈了许许多多的事。希望岩田社长一路走好。
Mike Niederquell:愿您安息,岩田先生。您充满欢乐的游戏让我们的家人靠的更近。
Shane Liesegang:不是所有的业内负责人都值得人们爱戴,但岩田聪社长值得我们所有去纪念。非常痛心收到他去世的消息,我会以他为榜样继续努力。
超级马里奥出师未捷身先死 任天堂将何去何从
据《日本经济新闻》报道:任天堂社长岩田聪于在6月底的股东大会上获得连任仅仅2周后的7月11日因胆管肿瘤就猝然离世。岩田曾使“任天堂3DS”等游戏机人气飙升,公司总市值一度高达10万亿日元。最近受到智能手机游戏的挤压,正要带领任天堂恢复业绩之际,岩田却突然去世。失去“领袖人物”的任天堂将走向何方呢?
对于岩田的去世,英国广播公司(BBC)和美国《华尔街日报》等欧美媒体也进行了迅速报道。虽然在2014年6月就已表示患有胆管肿瘤,但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基本上一个人回答股东提问约1个小时,没有看出一点病情,公司内还对此感到了放心。正因为如此,对于失去“司令塔”的任天堂来讲打击更大,也让人更担心任天堂的前景。
首先是游戏机业务的方向性。任天堂2008财年(截至2009年3月)实现了高达5552亿日元的营业利润,随后由于智能手机游戏的普及和日元升值,业绩迅速恶化。虽然2011年推出便携式“任天堂3DS”,2012年推出台式“Wii U”,但均未获得明显热销。
岩田曾表示,计划2016年发布的新型机“NX”是“全新概念的游戏机”。在该机型就要商品化时,却失去了牵引机车。
应对手机游戏的对策也是隔靴搔痒。手机游戏只有下载APP(应用)就可以玩的便利性吸引了女性群体,但这一群体正是任天堂通过“Wii Fit”等获取的客户群体。这是造成了任天堂业绩恶化的一个原因。
岩田开始进行反击的是15年3月决定了DeNA进行资本合作进入智能手机游戏领域。本计划最早2015年内就发布第一个游戏,但负责这个项目的岩田突然去世,业界内甚至有观点认为“将成为不可能”。
另一个是接班人问题。如果任天堂早已决定继承人就可以避免很多猜疑。任天堂7月13日宣布,“社长职务暂由2名代表董事代理,之后的安排仍未确定”。岩田所患的胆管肿瘤并非轻微疾病。如果考虑任天堂的将来,应为为以防万一而事先指定接班人。
此前一直由岩田作为首脑提出经营方针,硬件开发由竹田玄洋专务负责,软件开发由“马里奥”之父宫本茂专务负责,经营统括由前三和银行出身的君岛达己常务负责。有观测认为,任天堂今后将转向以竹田、宫本和君岛3人为核心的三人负责制。不过,3人均已超过60岁。在需要全新创造能力的游戏行业,年龄偏大。
7月13日传出岩田去世的消息后,任天堂股票一度下跌1%。SMBC日兴证券的分析师前田荣二认为“正在企业改革开始加速的时候,部分投资者判断为利空”。岩田曾表示“2016财年将恢复任天堂特有的利润水平”,将“营业利润达到1千亿日元”定为目标。能否继承岩田的遗志,开发出让全球的游戏迷感动的商品推动业绩复苏?新一任管理层的手腕将受到考验。
相关文章:
有关日本
中日两国
日本制造和中国制造的区别(图)
TOYOTA的野心与雄心
一只电饭煲的升级之路(图)
获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背后:日本科学研究与应用的现状
日本新干线通车50周年及日中高铁技术交流的回顾
亚洲为何长不出“苹果”
SONY是这样走向平庸的
中国人春节期间在日本扫货排行榜(图)
据说中国梦日本人几十年前就全实现了
微博上发现:中国游客去日本要买的12种药品
东京的垃圾哪里去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中国山寨货在全球分布图
在回家的火车上终于搞懂了为啥要抵制日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