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冬日的密林中
跌撞,
寒气轻易就刺破我的翅膀。
我与朔风
是仅有的还活动着的黑晕,
就算瞪大了双目,
也只见影子的癫狂。
或许可借那最高的枯枝,
在天幕上划一道触不到江南的
绝望指痕,
又或者,
以一只鸟儿的全身,
凝固成唯一留着体温的叶片,
这一刻,
它不会再坠落,
下一刻,
它只向高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