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是战斗的一天。家里要清扫,屋外要摆放南瓜灯,进屋的台阶要装点,长长的车道还要点缀得火树银花的,给孩子们照亮,方便行走。里里外外的忙活了一整天才差不多齐活了。
没容得我喘口气,胖子又迫不及待地要装扮了,他自己先把前脸画了个鬼画符,然后剃光了头,让我在脑袋后面给画了一个惊恐尖叫的鬼脸,身上套了一个肉色的袍子,在肚皮的位置血淋淋地画了一个半缝合的刀疤。还没有等我收拾打扮好,孩子们就来敲门了,胖子情急之下,一把抓起去年他用过的夸张至极的大鼻子黑框眼睛给我架上了。
小小孩一进门,胖子笑眯眯地拿出一个大塑料南瓜罐,小小孩伸手到底才好不容易摸到了一颗糖,失望地转身正要离去,胖子马上邀请他:不从另外的罐子里再拿点?
后面的小小孩,胖子故伎重演,这次的孩子比较主动问:能不能再给点?胖子笑眯眯回答:当然行,一转头去拿另外一个南瓜罐,后脑勺的鬼脸吓得毫无防备的小小孩尖叫。
再来一个大孩子,胖子还是故伎重演,后脑勺的鬼脸没有得逞,胖子又拿出了另一个准备好的南瓜罐,大孩子伸手一抓,妈呀,什么糖摸起来像蠕动的虫子,胖子乐不可支。
再后来又来了一个小小孩好奇胖子袍子上画的刀疤,伸手一戳:啊,是番茄酱。刚做完肠癌去除手术不久的胖子被猝不及防的金刚指一杵痛得喘不过气,还是勉强挣扎地吓唬道:小心你的指头被它吸进去。
玩了一个晚上,比小孩子们还要开心的胖子终于累趴下了,准备犒劳自己一个root beer糖,正要放进嘴里,一想程序不对,把糖放进我的手心,自己又挣扎着出门,敲敲门,喊了一嗓子 trick or treat, 这才从我手上接过糖果,心满意足地享用上了。
玩累了的胖子和我准备要休息了,胖子突然想到明天早上可怕的男猫Tommy式的叫早,忍无可忍,决定以牙还牙,让他长长记性。
他在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惊吓了一整天,已经睏得不行的tommy身边坐下,一边极其温柔地揉脑袋,抚摸,撸毛,一边盖毯子,精心伺候。当Tommy美美地堕入梦乡,酣然入睡,胖子再不失时机地把Tommy摇醒。
如此往复三次,tommy不堪折磨,拔脚逃离,胖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