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那时去的教堂

2001我到了英国,人生地不熟,后来在社区里认识了个中国女人,40多岁。她告诉我到我们那边的教堂,有好多中国人。从那时起,我就每星期一去那个教堂,遇见不少中国人,都是附近的学生。

教堂有个英国老太太就Dorothy,是主管教堂的,长得特英国,个不高,戴个眼镜,老穿深色衣服。Doroyhy总是对我格外关心,总想潜移默化我,拉我入教。可她不知,我家有个不信教的老公,很讨厌人家拉我入教。我老公非常尊重我的选择,如果我愿意,他不反对,但讨厌别人拉我入教。结婚前,我拉他去潭柘寺,雍和宫拜佛,他从不反对,不懂也跟着我瞎拜,其实我也不懂,跟着潮流瞎拜。去英国教堂,不是为了耶稣,就因为能说两句中国话,有个朋友。

教堂每星期一有中国学生聚会,大家围坐一起聊天,也有一些英国人参加。我每次去帮Dorothy煮茶,帮大家布置会场。中国学生会说:我不喝茶,光喝奶可以吗?我有点为难,理解学生想省俩钱,补营养。但不知英国人让不让,毕竟他们和我们想的不一样的地方多。Dorothy听见了,一脸不悦,头都没抬说:"no"。女孩没趣地走了。

教堂老有些教友送吃的给大家。有一次一个象印度人一样的女人送来一筐炸蔬菜三角。我坐在那炸三角前,先尝了一个,后来就止不住了,连吃好几个,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最后我干脆走开了,省得那美味老刺激我味蕾。

有个英国教友叫Jason, 30多岁,油腔滑调的,是剑桥毕业的,以前是律师,后来不上班了,说是有病,我看是泡病号,吃救济,我挺瞧不上他的。他老婆是荷兰人,在Eurostar火车上工作,负责处理客户反馈。她人看着挺老实的,跟隔壁家没追求的女孩是的,好像有个工作就行,找个男人就嫁的感觉,因为我真不懂他怎么看上Jason这么个年轻轻泡病号,无追求的人。Jason有时也挺好的,老帮助中国学生看论文,有个读医学博士的中国学生老把写的东西给他,让他润色。我看Jason还比较认真地看。

那个医学博士有个老婆,在中国拿了注册护士,那时候有这个东西就是个事儿。她开始在疗养院给老弱病残当护工,后来她老公的导师,也在伦敦医院工作,医院招聘护士,她老公动员导师在招聘时走过场,只要了她。这女人开始牛起来,有了双份工作,开始对人爱搭不理了。我心说:瞧把你能的,累得贼死,挣俩醋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次,一个英国女教友要博士夫人回中国时帮她发封信,她给了1英镑邮费。博士听到后不同意。女教友很尴尬。我理解博士的担忧,又觉得不理解女教友的做法,能省几个子儿?多尴尬。

Dorothy 不放弃拉我进教会。有一次她到我家造访,留下一盘光碟,让我看。我很忙,一直没看看。老公看见了,很生气,让我扔了。我随手就扔垃圾里了。后来Dorothy 老问我CD的事,我觉得躲不过去,就决定给她买一个还给她。为此我还特意问了其他教友哪买的,跑到伦敦东部的一个什么教堂,结果也没买到。后来我们因工作关系迁出英国,临走前,特意跑到教堂,把一封带有钱的信丢进门里,感谢Dorothy对我的照顾,抱歉没买到CD。教堂因缘由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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