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梁警官误杀案”而引起华裔组织220全美大游行之前
下面将是一篇非常荒谬的文章,里面的观点,恐怕不为今人(尤其是华裔)所接受,但我还是赶在220全美大游行之前,不顾病痛和手指痛,坚持把它们用键盘敲了出来,希望大家能轻拍。
此文的起名,我想了很久,不知应该起什么名,先后曾考虑过:《丑陋的中国人》、《懦弱的华裔》、《不公的司法制度》、《拥有生死大权的平民陪审员》等等等等,但总感不妥,后来想起家中长辈,从小教导自己的话:“当自己遭遇不幸,会怪怪自己,不会怪才怪别人”。所以,就起了这个《谈“担当”》的名字。
最近一段时间,美国的各大新闻、报纸、网络,都登载和转发着“梁警官误杀案”。案情回顾:警龄不足一年半,二十七岁的纽约市警察局华裔警官Peter Liang(华裔二代),和另一名象他一样,也是新手的警员Shaun Landau(非华裔),在案发当晚的十一点左右,在纽约布鲁克林(Brooklyn)的一座公寓楼的楼梯道,作例行安全巡逻。
此楼是纽约政府为低收入居民,所提供的公寓楼,属于纽约最危险的房屋项目之一,其楼梯道又是最危险的位置。(参考:Wikepdia “Shooting of Akai Gurley”)。
当时楼道漆黑,没有灯光。梁警官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拿着Glock 19手枪,当他用右肩膀顶开楼梯道的门后,他的枪意外响了,随后子弹直接打在墙上,然后又反弹到下一层楼,并击中了当时正和女友,从下往上爬楼梯的非裔Gurley的胸膛,Gurley不幸死亡,而当时梁警官并不知道楼梯间里面有人。
后纽约Kings County检察官,提请大陪审团以二级杀人罪、等五项罪名起诉梁警官,开庭后,梁警官遂于2月12日,被判二级杀人罪及五项罪名全部成立,并将面临最高15年的刑期。
此判决一出,尤其是检察官所提请的五项罪名全部成立后,即可震惊美国社会,并引起巨大反响,尤其是华人社会。因为这是纽约警察第一次被判杀人罪,而此前的纽约警员(非华裔),在执法过程中,都存在比梁警官严重的导致非裔死亡的各种事故,但从未承担过刑事责任。
很多人尤其是华裔,认为梁警官是在美国非裔抗议警察歧视非裔、屡次对非裔施暴导致非裔死亡的大背景下,当局为了平息非裔的抗议,而把梁警官推了出来做“替罪羊”,认为梁警官是被当局,选择性地执法(selective prosecution)了。这让华人非常不满,甚至是愤怒。为此关于它的各种消息和文章,什么种族歧视、什么不公不平,各种各样的说辞,并借助不同的传播工具,迅速传播开来,并由此倡导和组织,准备为了声援梁警官,而决定220的全美36座城市的华裔联合大游行。
笔者既然身在美国,也同是华裔同胞,面对如此阵势,自然也就引起关注,并找来一些有关司法、法律、以及以往的一些有关无关的案例和文章来看。看的多,也思考的多,不知为何,看完后,感觉此案涉及面很广,感觉后面水非常深,细思极恐……。
此案的关键问题是:陪审团的制度,这个制度貌似正义公平,但实际却会出现,比任何法律制度都荒唐的结果。在以往的历史上,警察工会、检察官等当局,经常利用陪审团制度,及司法制度的不公正selective justice,而来操纵陪审团,让白人警察在90%的杀人事故中被包庇,而不被起诉到下一步的正式审判。但这一次对梁警官却不同,不再包庇华人警察, 让其进入正式判决,再利用华人个体的懦弱和无担当,而让此案产生出了令人遗憾的判决结果。
我得承认,我非司法专业人员,对陪审员制度,一切来自网络和所知案例及思考,也许还存在某种误区,讲的不对,还请原谅。
由网上得知:美国的法官,在案件审理前要跟陪审员说:“你们不需要任何专业的法律训练,也无需精通法律条文,你们只要用你们来自生活的经验和感受对证据作判断就行了。”
不知这句话是否属实,但从这句话得出:陪审团的作用非常重要!判定一个人有罪没罪,不是检察官,也不是法官,而是陪审团!前几年那个辛普森的涉嫌杀妻案,就是由于辛案的陪审团,最后宣布辛普森无罪;这与当时的主流民意截然相反,也曾在当时引起了宣然大波;相信当时辛普森的律师团很得力,但更相信,也与陪审团中,有9名非裔分不开!......
而梁警官这个案子,于其说是别人不能一视同仁,不如说是我们华裔自己不争气、无担当,是我们华裔自己搞砸了。
因为梁警官案的陪审团,本来已经有3位华人入选,但这三位华人都以各种理由,将自己弄出了陪审团。这真是一条令人非常悲痛和绝望的信息。
三个华裔陪审团员的自行退出,告诉我们,我们缺乏自信,更缺乏担当。在这里,我无意去指责这三位华人,因为这种胆小、怕事、懦弱、不自信、无担当的性格所造成的情况,不仅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相信也会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悯心自问:当自己也是这三位华人的处境时,是否也会选择逃避?这种性格,梁警官身上有,那三位退团的华裔身上有,包括本人也有(汗!鄙视自己!),这种性格,已是我们的民族性格了;也正是这种民族性格,在明朝时候,才会发生只百十个倭寇海盗,就可以横扫中国海岸;也正是这种民族性格,在二战期间,才会发生只几个廖廖可数的日本兵,就可以押解几千中国人,赴刑场处死。
相信梁警官的误杀案,只所以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定有很多的原因,有律师团的原因、有司法制度原因、有检察官法官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此案的设计者们,他们了解和利用了我们的这种“无担当”的民族性格,才让因缺乏担当的华人自行退出的陪审团,来判决梁警官的罪名成立;并让华人还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去抗议、去争取同情和支持;设计者真是非常的阴险。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中国人,特别是中国的知识分子,要有担当”。但中国人,最缺的东西,怕就是担当了,还有紧随其相连而不可分的智慧和远见。一个人,一个民族,无论是看事情,还是做事情,是看十天十年,还是看百年千年,两者的不同,就将采取二种不同的做法,当然也会产生二种不同差距的效果,甚至是天壤之别。
我们试想,假如梁警官一开始就有“担当”,相信不会那么胆小懦弱到使枪支走火;假如三个华人有“担当”,不胆小怕事,有智慧有谋略,他们完全可以凭“来自生活的经验和感受”,凭着又是新手、所处环境恶劣和危险、还有紧张、慌张等等说辞,而为梁警官投下“not guilty”的票;相信梁警官案,都不会是今天这种局面。
还记的1992年洛杉矶的非裔暴乱吗?当时非裔发动暴乱,韩裔店铺首当其冲,因为韩裔老板娘,之前曾开枪打死过一个在本店偷盗的15岁非裔女孩。但暴乱发生后,韩裔并不惧怕,他们通过他们自己的广播,联系起同胞,装备齐枪支弹药,守望相助、齐心协力来对抗非裔,勇敢地担当起保护自己族裔店铺和财产安全的责任。
所以,“担当”对于现今的社会是多么的重要,尤其是在种族众多的美国。在美国,每个种族,为了争夺资源和利益,而进行着不同方式的丛林法则,这种丛林法则,不但体现在学校、职场、政界、更体现在司法系统中;在如此残酷的竞争环境中,如果我们华裔,学不会“担当”,学不会守望相助,那么我们这个族裔,能不能在世界之林,生存下去,将会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说,梁警官案的问题,追根刨底,还是人的问题;但至今鲜少有华人媒体和领袖,能认识到这一点,没有人能智慧地去引导人民的反应,或者阻止无效的行动,相反,却被一些不懂法律,不懂美国的游戏规则,即使存在正义感,但发起的请愿和活动也无效,比如220的全美大游行。
看着那些组织华人,积极参加游行示威,还有各种各样的煽情贴子,个个激情澎湃,令人振奋,但却鲜少有真正理性分析和认真分析此案的,除了满篇充满着感性和华而不实的口号,来煽动华裔游行示威,说真的,这种活动,即帮不了梁警官,也解决不了华裔受歧视的问题,同时抗议本身,从情感方面,也会非常容易挑起非裔的不满和对立情绪……
而这个连当局都惧让三分的非裔,还有在现在的美国,在处处崇尚个性自由、在吸毒合法、在不考试即可入高校、在强制和保护男学生提出要和女学生一起洗澡的个体?求和权利;在枪击泛滥,并隔三岔五都会发生恐怖袭击事件的高发环境中;而且此案的死者母亲,在相关媒体,处处大骂梁警官为无耻凶手,并为此获得大部分的同情和支持;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仇视情绪和高危环境下,我们还要聚众大肆组织游行示威,这分明是把华裔,集中聚合在一个充满变数和危险的境地。
我本人对220全美36个城市,华人声援梁警官的示威游行,即充满期待,又充满担忧。因为这不但是一次华裔通过微信等社交媒体动员,而快速聚集的大型活动,而且也将会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华人抗议活动,这次活动,很可能会成为华人在美国历史上,为改变哑裔处境,争取权利的一个里程碑。
但不知为何,始终感觉有点欠妥,特别害怕在游行的过程中,与某个被挑拨、或者崇尚个性、想搏出位和出名的非裔,去再产生一些超过此案程度的伤害和牺牲,那将是非常悲哀的事情,那样,不但引起族群对立甚至冲突,此案也将会,真正以特类,而进入历史的里程碑了……
我得承认,以上观点,有点偏颇,属于缺乏安全感下的胡思乱想,但在枪枝泛滥的美国,不得不小心慎重。本人非常同情梁警官,也为死去的非裔兄弟难过,因为死亡非常可怕!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死亡!
我也知道,我无力阻止这次大游行,不过我有个小建议:希望能在游行开始前,给死者举行一个悼念活动,并代梁警官,向死者母亲及族裔道歉,籍此来传达一些我们游行的善意。
最后无论梁警官的结果怎样,希望请我们每一个华裔记住:梁警官不仅是在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更为我们整个民族的“无担当”在买单。这不仅是梁警官一个人的问题,更是我们整个民族的问题、教育的问题、意识形态方面的认知问题。如果我们不能深刻认识到这个问题,并好好地去解决它,那么以后,还会出现李警官、杨警官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任何环境和形式下的搏弈,最终都还会把我们推向危险的境地,而成为各种各样的“替罪羊”。
如果此次游行的结果不尽人意,并产生大过此案的意外牺牲,那“买单”的替罪羊将会更多。
这篇文章,无意指责任何人,更无意指责那三个退团的华裔,此文写好后,自己也曾因胆小,不敢发出,后由自己想到他们,才强逼自己,把此文发了上来,同时也希望,我们每一个华人,能从自己做起,并让自己清醒、拥有独立思考、尊严、尊重、自信、团结和担当,并用心去感受美国社会的价值观和形为规范,学习和应用美国的各种游戏规则,采取智慧而理性的行动,来维护自身利益,保护自己和族群;相信那时,将没人再把我们当“替罪羊!”。
最后,真心为去大游行的同胞祈祷!一切平安!!
(谢谢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