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水无痕,
垂柳低摇夏愈深。
细鸟高眠鸳梦沉,
不忍闻,
私语轻轻恋爱人。
这首忆王孙的背景是墨尔本东的丹迪农山的Alfred Nicholas Garden。在墨村呆了近二十年,去Dandenong山不下十次,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花园。深山密林,矮桥小溪,树不动叶不摇,没有蝉鸣,没有蜜蜂嗡嗡。连水鸟都睡着了的那么一个安静所在。仲夏正午的阳光穿过枝桠照下来,照在水波不兴的湖面上,像是五色合旋在人的心中轻柔地奏起。我不知老公的心里有没有歌唱,是什么歌,反正我能听见大自然无声的美妙,听得如醉如痴。突然,不大的湖那边传来了人声。那是一对中西合璧的中年男女,男老外的英语听不太真,女的带着明显中国口音的英文却时不时地飘进耳朵。我赶紧照了几张像逃开。事后想想,到底谁妨碍了谁呢。坏就坏在“我们是同胞”上。比如在图书馆,有印度人说话咱不怕,听不懂, Ausie 说话听了个大概,有点烦,要是同胞说话,母语句句入耳,干扰就比较大。
可见乡音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亲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