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马思洁披着一条红格子的毛毯，裸露着一只胳膊，斜靠在沙发上。孟教授身穿睡袍，手持一小杯浓缩咖啡，坐在她脚边。客厅里灯光明亮。
三个月，还是六个月？她就毕业了。他带着惋惜，猜测这段恋情能持续多久。
他又感到奇怪。他从没激起一个女人如此强烈的反应。随着他平淡的吻、轻轻的抚摸，还有其他舒缓的动作（他经常这样开始，即使欲火中烧），她的心跳、喘息、呻吟却不可遏制。他猜测她是缺乏经验而过分敏感。不管什么原因，这些都让他情欲倍增。
马思洁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去。看着他时，眼神除了迷蒙又有一种郑重，仿佛刚才发生的不是普通的男欢女爱，而是某件神秘的大事。
“没想到，真的跟老师在一起了。”
孟教授放下咖啡，握起她的手，轻抚了两下。
马思洁扫视了这个客厅。两层高的天花板很气派，但家具太少，又显得冷清。她的目光落到小桌上花瓶里的玫瑰上。这束火红的花，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绽放在这间寂静、空旷的客厅里，似乎饱含了特殊的意义。
“中午心血来潮，就买了，”孟教授说，“喜欢吗？”
马思洁点头：“很浪漫。”
端详了一阵，她又问：“听说玫瑰的颜色不同，寓意也不同，是这样的吗？”
“都有什么寓意呢？”孟教授笑得温和而神秘。
“粉色的代表初恋，红色的代表热恋，黄色的代表思念……”
孟教授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嘴。
第二天，送走了马思洁，他记起了这段关于玫瑰的话。不知她哪儿来的灵感；也不知这些多彩的寓意在她心中占多大分量。年轻姑娘的头脑像片青草地。一夜之间，不必费劲，各种想法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冒了出来。孟教授笑着摇摇头，接着想起了她双眼紧闭、嘴唇微张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