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南极 - South Georgia Islands (1)

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以后读起来,给自己找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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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Falkland群岛到South Georgia岛要穿过Scotia Sea,全程需要将近2天的时间。我们不巧赶上了顶风,船的速度只能达到每小时9海里到11海里。白天我们照例参加船上组织的学习。涛在上课的间隙,会跑到甲板上照海鸟。

South Georgia Shag

我则跑到一层的健身房,希望能跑掉一些多余的卡路里。在颠簸的船上用跑步机感觉十分奇怪,就像喝多了,深一脚浅一脚。跳绳更奇怪,一会儿落下去的时候象掉下了半层楼,一会儿又感觉只掉了一半距离就咣一下着地了,恨不得脚都要戳到小腿里了。运动完了更是有一种要晕船的感觉。不是我不运动,实在是太难过了。于是乎这成了我在船上唯一的一次锻炼。

晚上我们看了一个纪录片,The Last Husky,讲述在南极雪上越野车代替狗拉雪橇后,探险队员如何安置退役的雪橇狗的故事。故事的男主人公是我们船上的南极历史顾问,David Pottage。故事发生在将近20年前,David那时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当看到David抱着将要分别的雪橇狗,默默地流下眼泪,我对这个话不多的大高个充满了好感。

为了保护South Georgia岛上的生态,所有到这个岛的船都要确定登陆人员不带一个草籽上岛。我们全船来了个大清扫。大家轮流到Mudroom用吸尘器把登陆的衣服,手套,防水背包,相机包和靴子仔细地吸一遍。

11月26日早上,South Georgia出现在我们眼前。

远眺South Georgia岛

我们第一个登陆的地方是Bay of Isles。上岸前,我们听说海滩上会有好多seal,一上岸果不其然,到处是横七竖八的Antarctic Fur Seal,中间夹着King Penguins。Antarctic Fur Seal全身长有绒毛,而且有两个伸出来的小耳朵。它们看起来挺可爱的,但很凶,领地观念特别强。它们有时会向你冲过来。工作人员教我们这时要敲打石头并大声吆喝,把它们吓退。King Penguin相当的惊艳,它们脸颊上和胸前的亮黄色太炫了,全身的羽毛在阳光下发出金属般的光泽。

睡觉的Antarctic Fur Seal和旁边的King Penguins

我们一般一支橡皮艇上坐10到12个人,取决于风浪大不大。每次登陆有5到6支橡皮艇来来回回把大家运到岸上。第一次这么近看到King Penguin和Antarctic Fur Seal,大家都很激动。一下橡皮艇,就纷纷掏出长“枪”短“炮”,拍个不停,自然也经常成为别人镜头里的背景。从一上船起,工作人员就不断强调“5米原则”,就是说和野生动物之间要保持5米的距离。大家严格遵守,经常能看到一群人站在那里,等企鹅们走过去。

我们后面的一艘橡皮艇登陆。背着蓝色防水包的是我

South Georgia主要分布着两种seal:Antarctic Fur Seal和Southern Elephant Seal。据我们船上的海洋生物学家Michael说,Antarctic Fur Seal只有在极个别的情况下才会攻击企鹅,而Southern Elephant Seal则对企鹅一点伤害也没有。这就是为什么King Penguin可以悠闲地在Antarctic Fur Seal和Southern Elephant Seal旁晃来晃去。

“还有谁。。。” - fur seal傲然面对众企鹅,不过企鹅们也没理它

海滩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fur seal和相安无事的king penguin

在我们登陆不远处,有一只刚出生2个星期的小seal,身上的黑毛还没退掉。它妈妈看着也萌萌的。这一对母子不知用掉了大家相机里多少内存。

妈妈和出生不久的宝宝

“别怕,它们(fur seal)一般不咬我们。”

“嗨,伙计,借光。。。”

背景是我们的船

我们为了多一些时间看企鹅,没有参加hiking那一组,而是跟着鸟专家Simon。海滩上弥漫着一种臭臭的怪味,大家猜是不是企鹅的味道。Simon马上跳出来为企鹅正名。他说这都是fur seal的臭味,等一会我们到企鹅的领地,就知道企鹅一点都不臭。

远处是South Georgia的雪山和我们船的hiking那组

瑜珈高手

虽说企鹅不臭,但它们的粪便还是挺醒目的。King Penguin的主要食物是南极鳞虾(Antarctic krill),所以它们的粪便是红色的。跟着Simon,我们一路踩着企鹅的粪便往里走。我很庆幸我们穿着船上的靴子。有点不厚道的说。呵呵

成百上千的企鹅,中间棕色的毛团是King Penguin幼鸟。

这里的地形很特别,有一个个隆起的草墩。有时为了不踩到企鹅的粪便和淤泥,我们就在草墩上跳来跳去。草墩很滑,有几个老人摔倒了。他们倒是皮实,爬起来接着走,不过不敢再在草墩上跳了。草墩也是seal喜欢的地方。有时跳过去,就发现一只seal很不高兴的抬起头,冲我们呲呲牙,以示威胁。

在草墩上睡觉的fur seal

Simon告诉我们那些身上带着一块块毛的企鹅是在褪毛期。褪毛期每年一次,每次长达一周到10天。在这期间,因为企鹅的毛失去了防水的功能,它们没有办法下水扑食。

褪毛褪得癞了巴基的企鹅

史上最脏企鹅

“啊---,肿么样,我牙口还行吧”

”挠得我好爽呀!“

抬头,挺胸,齐步走

在企鹅堆儿里,困惑的小fur seal

”嗨,说你呢,不会直立行走的家伙,离我远点“

在南极,有一种鸟,专以企鹅的粪便为食,学名叫Snowy (Pale-faced) Sheathbill,俗称Antarctic Chicken。背影看还挺好看的,白白的,但脸上长了一些像火鸡一样的小肉瘤。连Simon这么爱鸟的人,都一直说它丑。

Snowy (Pale-faced) Sheathbill (俗称Antarctic Chicken)

King Penguin的标准站姿。它们孵蛋时,就把蛋藏在脚上面鼓鼓的毛下。

King Penguin有些脸颊和脖子上的颜色十分明亮。Simon解释说这些鲜艳的企鹅是在发情期。而且光从外表,很难分辨出公母,只有在它们交配时,才能正确区分。

King Penguin的脚的特写,看着好粗糙呀

混在King Penguin中间的Gentoo Penguin

头去哪儿了?

这张好萌呀,象只小狗

我背着硕大的防水包,不过是空的。我们坐橡皮艇时会把涛的相机和镜头们放在里面。在岸上,涛就自己拿着它们了。

褪毛的企鹅们

企鹅的孵化期一般是在1月和2月,但因为King Penguin的成长周期是13个月,所以是我们这趟南极之行唯一可以看到幼鸟的企鹅。我们看到的企鹅幼鸟有8,9个月大了,一个个棕色毛毛的一大团,像个巨大的猕猴桃。它们的父母尽量把它们喂的肥肥的,因为在离开父母的最初几个月,它们有可能自己扑不到食,现在积攒下的脂肪是那几个月赖以生存的保障。成年企鹅在海上捕食回来,能在几千只小企鹅里,靠小企鹅的叫声,找到自己的孩子,非常神奇。

小企鹅

企鹅妈妈在喂小企鹅

”累了,歇会儿“

”看咱哥俩儿象不象乡镇干部?“

”天啊,我原来这么丑啊,555。。。“

虽然有“5米原则”,但企鹅们很好奇。它们会跑到你旁边。希望我们人类永远不要伤害它们,永远可以让它们信赖。

我和小企鹅们

”开会了,今天我们要讨论一下。。。“

我们和企鹅

又是我们

”麻烦问一下,我家怎么走?“

我是交通警察

下午,我们来到Fortuna Bay再次登陆。

Brown Skua是企鹅的天敌,它主食是鱼,但专爱偷企鹅的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企鹅孵蛋的时候不能靠太近打扰它们。它们一旦受惊,会站起来,露出它们的蛋。这时Brown Skua会俯冲下来,把蛋偷走。

Brown Skua - 它嘴上的管子是用来帮它排掉食物中的盐分。大多数海鸟都有这个。

Southern Elephant Seal和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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