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君,海伦,蒂朵 (5)。。。。

 

 

 

“To be, or not to be.......”,A君若有若无地自言自语着,眼睛盯着手上高脚杯中晶莹的长相思。依偎在他怀里的海伦问到:“在说什么”? A君从沉思中醒来,随口答到:“哦,没有什么,他想告诉她,他不跟蒂朵一起去法国参加朋友的婚礼了”。海伦把自己手里的酒杯轻轻地放在茶几上,侧过脸来,看着A君问到:“是因为这里的她吗?还是跟蒂朵一起去吧,他不是一直想去看罗浮宫吗”?A君和海伦往往不用“你”“我”相互称呼,而喜欢用第三人称。A君回答到:“想去,就是不知道命运最后会安排他和哪个她去,真希望能是她“。说最后那个“她”时,A君紧紧搂了一下怀中的海伦。两人半天无语。。。。。海伦轻轻地问,“他去罗浮宫最想看什么”?A君想了想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太多想要看的,随口说:“很多,比如AENEAS和腓尼基女王”。。。。。。隔了一会,海伦抬起脸,看着A君说:“他很少告诉她关于他自己的事,今天能不能说说他和她在罗马再次相遇之前,他和蒂朵的往事?”。。。。A君沉默了一下,仿佛时空穿越到那年的那天。。。。。

A君的目的地是罗马,但鬼使神差地决定中间要绕道去趟突尼斯,似乎那里可歌可泣的迦太基古城有某种等待他的宿命。10几个小时航程,他靠着一本《北回归线》打发时间。这已经不是他头一次读这本亨利米勒了,但还是被那种疯狂和宣泄的文字所震撼,甚至不知所措,。。。。他合上书,沉浸在飞机发动机海潮般沉闷的呻吟中默默地发呆,脑中清理着米勒书中那没有线索之中的线索,没有逻辑之中的逻辑。。。。。这时,她走了过来柔声的问:先生您需要点什么?如同暴风雨后的彩虹和碧蓝的天空,他感觉那个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晴朗,扫荡了头脑中正在飞舞的猥琐胡思乱想。。。。他要了杯香槟调的含羞草,开始静静地打量起正在忙碌工作着的她。她胸章上的名字是蒂朵,脸上几乎未施任何粉黛,精致小巧的脸上配着古典的希腊式盘头,无领制服和蓝白格围巾衬托着细长的天鹅颈,。。。。。还隐隐地处在米勒的粗言秽语冲击下的他觉着自己似乎有点亵渎什么,赶紧逃避地合上双目,渐渐的,疲惫的大脑开始意识迷离。。。。。

想到布尼战争中城池最终被小西庇阿率领的罗马大军攻陷时迦太基人惊天地动鬼神的悲壮,眼前的古城让A君感到隐约的哀伤。他想摆脱这种心境,把目光挪到了一起结伴来游览的蒂朵身上,手指轻柔地划过那蓝色白点波尔卡无袖连衣裙后面裸露的深深背沟。前一天在酒店的泳池旁再次见到蒂朵后他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踏上这条北非航线,似乎是命中注定了的相遇。当晚,她让A君几乎要停止呼吸般地惊叹了造物主的完美杰作。那清新的体香,隐约的绒毛,光泽无暇的肌肤,细小鲜嫩淡淡的勾描,柔美的曲线似乎任何添加都是多余,任何削减都是遗憾。“你知道这个古城的往事吗”?怀中的蒂朵的问话打断了他大脑的漫游。“知道一些,很久很久之前一个腓尼基女王用一张牛皮圈出了一片领地。而后繁衍出了城市”,他回答到。“后来呢?”,她问。“后来有个名叫AENEAS的特洛伊勇士在奔赴未来的罗马途中绕道经过这里。女王和AENEAS相爱,并想把他挽留下来。AENEAS却因为肩负使命,执意离女王而去”,他回答到。“是美女海伦那个特洛伊吗,后来怎么样了”?她问到。”就是那个特洛伊。后来女王把和AENEAS曾经恩爱过的床烧了 ,自己也以身殉情,并发誓子孙与绝情的AENEAS的后代罗马为敌,所以才有了后来导致这座城市毁灭的战争“,他沉重地回忆着。。。。。。”那个AENEAS为什么非要离女王而去,什么使命,是去罗马找那个海伦吗?你要背我而去我也会把咱们的床烧掉。。。。”,蒂朵好奇地开始发问。。。。他却在凝想,沉默无语,但紧紧地搂住娇小的蒂朵。。。。

“好伤感的故事”,A君怀中的海伦感叹道,眼中泛现出晶莹湿润的汪汪光泽。。。。她忽然问:”那个女王的名字是什么“?A君似乎还在时空穿越的回忆中,没有马上回答海伦的问题,脑中却浮现起罗浮宫中腓尼基女王那尊让他刻骨铭心的全身雕像,《殉情的蒂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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