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张照片还是邻居家的还没有开的打骨朵的郁金香,按说周围的那些院落里的郁金香都在凋零,在败落,就他家的这几株开的晚,有些不合时宜的晚,不过也好,不要一开就大家同时开,要此起彼伏的开,才觉得夏天的美好连绵不绝
2. 小时候,爸爸每周都钓鱼,钓的草鱼多,还有红尾巴的鲤鱼,我负责宰杀,妈妈说我打理的鱼最干净。
还记得,有一次,我在机关大院里的公共水池子 现场表演杀鱼,那个大的鲤鱼力气很大,而且有些宁死不曲的倔强,嗯哼,可是毕竟我是大腿,他是胳膊么,那里斗的过我,我摁住他的头,先用小刀去的鳞,再摁住他的胸脯肚子,用我的手把他的鱼鰓掏了,再剪的鳍,把他的鱼肠鱼肚都掏了,他都还没气绝,躺盆子里还苦苦挣扎 ,摆尾巴,要跳起来把党费交了。
还记得那个祥林嫂端着那盘鲤鱼么?鲤鱼是有可能从盘子上蹦出来的,这是真的不是乱编的。
我知道像我这的残忍的侩子手,下辈子是一定要做猫的,不做猫,那些冤死的鱼是不会放过我的。其实我是想用刀背拍头先拍死,省的他受凌迟之苦,可是我拍了,他头太硬,没死,我没耐心了。别说什么我应该把他先摔地上,那地太脏了,说不好,有人在水池子附近尿尿也未可知啊。
哦,那盘是我干煎的三文鱼,用了不少豆豉酱,我们家就儿子他爸爸爱吃这个,我和儿子都只爱吃生的三文鱼了。我不爱吃鱼,是因为小时候吃的太多,伤了,儿子也不爱吃,大概是觉得熟的三文鱼肉太粗了。反正除了生的三文鱼,这样的鱼怎么做,我都觉得不好吃哦
这次煎的不错,没有剩下。
3. 凉拌鸡肉就是白斩鸡。味道很不错,很得儿子的赞赏,看儿子吃的欢,我也是开心呢
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凉拌鸡肉,不是我妈妈做的,话说她拌的鸡肉其实蛮讲究的。
那时候,我还倒追着儿子的爸爸呢。去他的老家山里住几天,带我去给他家里人省一省,看能不能讨人喜欢能不能进门,没办法,追着去的,呵呵,我就是喜欢倒追哦
他家外婆买的鸡,老太太买鸡,自己不挑,就是把钱给了,让卖鸡的给拎的,山里的人养鸡,不喂饲料,都是院子里散养,人吃的黄粟小米玉米还有稻米甚至剩下的米饭撒上一地乱吃着喂的,更有甚者,还放出去,让他们去跑一跑,吃些蚯蚓小虫子什么的活物。
那样喂出来的鸡肉,是活的,口感和用饲料喂出来的完完全全的不同。
七十岁的老太太上该(四川人说的“该”就是“街”)买鸡买菜是不拿篮子不拎口袋的,家就在小山坡上也在该边边上,走几步就出来了,买好了,把鸡往腋下那么一夹着,走回家,也不让我们帮忙拿鸡。
进了院门,把鸡扔地上,自己进灶屋烧水,杀鸡,我也会。那天是谁杀的我忘记了。
开水把鸡煮熟,不能也不需要煮太久,那是一只很嫩的半大不小的公鸡,小舅舅,对,是他家小舅舅切的鸡,拌的鸡。我终身难忘
小舅舅把鸡,七錾八錾的,那把菜刀好大,刀背也比较宽,刀刃是闪着清冷的白光的,都是在那些河沟边上大青坂石头上磨的吧,靠近刀背,就是青黑的了,如果非要联想,想想那部电影 曼玉家辉青霞演的新龙门客栈 吧, 那人庖丁解人肉用的就是那种刀,真的很像山里人用的杀鱼錾鸡的刀。应该是铸铁刀,说到铸铁,各位锅渣懂的,对吧?
哎呀,说鸡肉啊,怎么说到刀上去了
小舅舅把錾好的鸡肉放铝制的盆里,那时候也不讲究不锈钢,铝制的东西不好,不过用了那么多年,好像也没什么呀。调料多么简单,就是盐,熟油辣椒,还有切的比较粗长的小葱,葱也是院子里掐的,小舅舅蹲在门口,用大的勺子那么一勺一勺的拌着鸡肉,那种刮盆子的声音多么美妙,耳旁响起,可以模仿,却找不到这样一个象声词,应该是“夸 啦 夸 啦”说着说着,我的口水就垮啦出来了。
小舅舅把鸡肉拌好,放到灶台上,到院子里抽支烟歇个脚。
我看见大舅母悄悄捡了些鸡肉放小碗里,她告诉婆婆说,一会儿厂里的司机开厂里的车来接他们回城里,怕是大家吃完了那司机跑长途饿。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把这句加上,呵呵,就觉得印象比较深,难忘。大舅母是比较周到的一个人啊。
4. 那盘凉拌菜,木耳我偷懒没有切,按说应该要切一切的,我就不讲究了,话说我拌的木耳很好吃,不过最近都不怎么拌了,因为我觉得没有中国长青椒拌的木耳,味道么就不那么合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