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 you both, Mr. G and Bobby. Thank you Maria for helping me on the presentation. "
我的目光从G先生移到鲍比最后定格在玛丽雅的脸上。玛丽雅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话间我拨下投影仪的HDMI 电缆,合上电脑,放回小桌面,站了起来。大家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G先生伸出手来与我握了个手后就回到他的宝座去了。鲍比,玛丽雅和我一道走出了里间。
我对鲍比说:“我回到我的 hotel room 后我就把文件发给你和G先生。玛丽雅,一会妳有空了就到我的 room 来”
在这里的hotel room 并不是真正的hotel room 而是公司大楼里为不经常来公司的外地管理层单开的几个小办公室。像我这样,我来的这几天我就check in 到其中一间,就像住进酒店一样。像IBM,微软,GE 这样的大公司都有这样的做法,目的是增加办公空间的使用率,特别是在两千年后的全球化的趋势使得这种做法更加普遍。到后来就干脆沿用酒店的说法了。
说着我就回到我的临时办公室里,坐下,打开电脑,把那两份文件给G先生和鲍比发出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带着两份文件的电邮已经从"out" 信箱转到了“sent"信箱了。想想我们一干人忙了两个月,跑多少路,费多少口舌,纹多少脑汁搞出来的计划就这么在少于六十秒钟的时间内离开了我,可能会飞去这世界最远的地方。电脑科技的发展,让人惊叹也让人惊悚。
惊叹也好,惊悚也罢,工作还是要做,电脑还是要用,继续工作。打开PowerPoint, 走到古狗门户网站,开始一个一个地搜索市场数据,找到后就把它往PowerPoint 里填。填着填着,我自问自答地在心里面说:如果没有这条古代的狗,就是最高级的德国牧羊犬也不会为我找到这些都是数据呀,信息技术还是为我们的生活工作带来了方便,工作更有效了。以前需要在各种书刊上查找信息,现在放古狗跑一趟就完了。以前要用枪炮子弹在战场上拼命的,现在一颗原子弹能把一个城市从地球的表面抹去了。这种高效是好还是不好还真的说不清。
古狗跑出去跑了七八趟,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填空快做完了。抬头看窗外,冬日傍晚的余辉洒满天际,血红的昔阳在云缝中穿过落地窗前,我的米黄色衬衫都被照得有点反光了。看着看着太阳像一个断了线的红球一下子掉到世界的另一边了。天转眼就黑了下来。看到慢慢暗下去的天际我突然想起玛丽雅怎么还没来呢。想到这里我连忙开门走出办公室,快步走到角头G先生的办公室,伸头看看,not a soul! 这怎么回事,这个小妞放我鸽子!怎么办
正愁着呢,左手腕上的的手表震动起来了。抬手一看是有电话,想到电话还在办公室里,急忙跑回去,人还没到就听见手机在唱歌呢。拿起,接通:“Hello, this is Andrew." "Andrew, where you you?" 哦,是玛丽雅。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演讲的事情有希望了,第二个反应是她现在哪儿?我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不要发火。然后就回答道:“I am in H5." ( H在这里是Hotel ) "Are you sure? The front desk could not find you, they said you have not checked in yet. there is no H5 room anyway."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她去了我的酒店了。我的酒店是G前台帮我订的,玛丽稚一定能查得到的。我耐心地说:“I got it. This is a misunderstanding. When I said 'hotel room' I meant our Hotel room 5 in the office and I am in hotel room 5 now. I know where you are, you are in Marriott Courtyard! Because you took it as my 'real hotel room' Give me 10 minutes, I will be there."
说完我急忙收拾了文件,电脑,放入电脑包,拎着包出门,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找到我的现代-创世纪。打开后盖,把电脑包放进本,关上。坐进车里,启动,出了停车场,一路向座落在 Main Street 万豪 Courtyard 驾去。
从Elmwood 大道到Main street 正常情况不到五分钟车程。可是现在是下班高峰,路上有点堵。等我赶到酒店停了车走进大堂时,我看看表,一共用去了十四分钟。在大堂里举目望去,不太困难地我找到了玛丽雅。只见她在白衬衫外加了一件与一字裙配色的浅灰色西装,肩挎着一个 Burberry 的棋盘包。坐在大堂的吧台上。远远看去她亮丽而不夸张,青春而不鲜艳,高雅而不落俗套。好一个超凡脱俗,风情万种的白领丽人!
我不急不慢地向她走去,太急了怕有失君子风度,太慢了怕有怠慢之嫌。就在我距她只有十步之遥时,她一回头看见了我。婉然一笑,说:“ I apologize for messing this up. Andrew." "Not at all, I am the one who should apologize. When I said 'hotel room' I misled you. " 我连忙回答道。
“I am sorry, I was busy after your presentation until 5:00, then I thought you said meet you at your hotel room, so I talked to the front desk get your hotel and here I am. How should we do it?. ” 玛丽雅解释道。
说话间我己经走近玛丽雅,她也起身迎着我走来。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一股幽香萦绕而至。像是朦朦胧胧中走来轻盈的少女,梦幻又清新地透着灵气,娇小而又纯粹,静静地散发着幽香。她就像这款濒临灭绝的风铃草一般,充满魅惑,想要看到她的人将其拥入怀中。我连忙镇静自己,这是大老板的女秘书,绝不可无礼。focus on 工作。非礼勿视,非礼不闻!考虑到已经是五点半近六点了,应该是晚饭时间了,可我又不能与她吃晚饭,因为我与大卫有约。想到这里我提议道:“现在已经挺晚的了,我们就在吧台上叫一些东西垫个底,边吃边谈,我把我的意向交待给你然后妳带回家再慢慢加工。只是辛苦妳了!真不好意思。“ “That's good, we can do that. " 玛丽雅应道。
我抬手招来吧台女服务员,我叫了一杯啤酒,玛丽雅叫了一杯 Bloody Mary (一种马提尼鸡尾)我叫了一个开味拼盘。拼盘里有鸡翅,cheese bar, 西芹还有些土豆片和两小杯不同的dips 。
在等酒和食物的当儿,我拿出了电脑,打开了文件,一屏一屏地与玛丽雅讲了起来。
一会儿,酒和食物到了,我和玛丽雅碰杯而饮。我注意到她非常在意食物的摄入量,整个晚上她除了那杯鸡尾酒她只吃了几根西芹。
在我介绍的过程中玛丽雅做得非常好,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有互动有反馈有建议有认可。当我走到最后一屏(两本书的那屏),玛丽雅向后坐直了腰,喝了一口酒说:“行,我今晚帮你搞明天不耽误你演讲。祝你成功!”
我闻迅后,快手快脚地把文件发给了她,连声道谢。玛丽雅起身把她的存着我的文件的U盘收进她那棋盘包里,伸手与我握手道别。临分手时弱弱地说了一句:
“不过看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提醒一句:可能问题的症结不在苏州呢? ”
“哎,我这是多嘴了,你可不能把我卖了?!”
说完她向大厅走去。那一阵幽香也随她而去……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呆,猛然想起来G先生刚才说的话 “I want to know what is the impact to our US bottom line." 哦原来GC赚不赚钱是一回事,G赚不赚钱才是更重要的。就算GC赚钱,G不能通过GC向中国出售更多的设备可能也是不行。那我的计划不是白忙了。这怎么办。明天我还要做演讲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文字编辑: E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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