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十六岁 同事黄师傅家,见到 一具脚踏旧风琴 黑色,形如一个棺椁 它曾经的拥有者已不可考 烛光下,或许唱过圣诗 在民国某个夜晚 看着我渴望的眼睛 黄师傅微笑道 给你玩一个月可好 我把它,扛回家 气息未定,就来试琴 上下踩着踏板 风,进入那些铜管 左手轻轻按,右手轻轻按 触碰琴键,随意 不着什么调,就觉得好听 妈妈笑,那是小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