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西门笑传》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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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西门笑传》下部
第30回 七匹狼
铁木耳已经被刚刚磕头的拜把兄弟司马北不得已放弃了。司马北说主要是经费问题,我再跟你继续耗下去,哥们,我也得破产。你已经破相了,我跟你走得近就得接受你的负资产,严格地说,我司马北是一个商人。
在铁木耳最需要朋友的时候,司马北丧心病狂地把话敲明了。盯着司马北可恶的蒜头鼻子,铁木耳一拳打了过去,司马北早有防备,淡定地举起了一个钢制面具,”DUANG”,正中钢制面具的蒜头鼻子!铁木耳手指骨折。这是司马北的看家本领,多年来就防着陌生人动手,找铁匠用镔铁量脸打造的纯钢面具,很有厚度,就等把人气急了来这一手。防身啊。
司马北得意地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擂台上一败,钱也赔光了,人格也赔光了,蒙古人谁还听他的。这个西门庆也太狠了,还把一只眼给打得更小了,另一只也打坏了,成了斜眼。饮恨中原,回到乌兰巴托。回到了故乡,这事也传开了,结果也是走到哪儿都没人待见。蒙古人就是这脾气。
铁木耳想去死,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转念一想,死得不明不白;继续在蒙古待着,需要更大的勇气,连狗都不如。铁木耳回忆起了西门达的话,蒙古待不下去的话,还可以去中原,找西门达,加入教会。
在和平饭店囚禁的房间里,赵佶百无聊赖,忧伤地唱起了那首老歌。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倒霉地困在饭店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妈咪!
众太监和,梁师成突然来了主意。
:“皇上,我来梁山的时候,就注意到山上有很多野狼!”
宋徽宗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把狼招来?”
梁师成:“皇上,微臣自有妙计,等到深更半夜时分,正是那狼群聚集的时候。皇上你听“啊哦——嗷——~”,像不像?”
宋徽宗:“太像了,我们一起来学,半夜狼叫!把门外的看守吃掉,我们就可以回东京了!但是,注意这个但是,狼要是万一把我们也吃掉怎么办来?”
梁师成:“我们会狼叫,他们不会。丛林真正的王者不是虎,而是狼,狼群。”
宋徽宗:“对,言之有理,所谓狼图腾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为什么要怀念狼?因为狼的叫声“啊哦——嗷——~”瘆不瘆的慌?”
众太监:“瘆的慌!瘆的慌!“啊哦——嗷——~”!”
宋徽宗:“饿不饿得慌?“啊哦——嗷——~”!”
众太监:“饿得慌!饿得慌!“啊哦——嗷——~”!”
宋徽宗:“怕不怕得慌?“啊哦——嗷——~”!”
众太监:“怕得慌!怕得慌!“啊哦——嗷——~”!”
宋徽宗:“好!一起来——“啊哦——嗷——~”!”
众太监:“啊哦——嗷——~!”
学了几天,外边还是静悄悄的,狼没来。李师师更没来。

盼着来的,都没来,不想见的,都来了。蒙古王子铁木耳。
宋徽宗:“哎呀,铁木耳,你怎么变了模样呢?一个眼大,一个眼小,大的那个还是个斜眼?”
铁木耳:“滚你妈的,去你妈的,草泥马的!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今天我是来训诫你们的!”
宋徽宗:“怎么了,兄弟,惹你生气了?”
铁木耳:“你要不是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怎么会骂?不说这个了,我已经在和平饭店定居了,我现在是教徒。我今天是来开导你的,看守说你们最近一到半夜就哭,有这回事吗?”
梁师成:“我们不是哭,我们是练声,半夜练发声效果最好,练好了发声,我们就能唱好了圣歌,唱好了圣歌,我们就能得到神的庇护。”
铁木耳:“你们这是练发声吗?把狼都引来了,狼半夜也跟着你们嚎,影响到了客人休息。”
梁师成:“铁木耳,你也信了耶稣?也开始行善了?真的吗?”
铁木耳:“我是大彻大悟了,做坏事做多了,这是神对我的惩罚,我现在迷途知返了。我怀疑你们不是真信基督耶稣。”
梁师成:“铁木耳,你是混不下去了吧!”
铁木耳:“我混不下去了是一回事,我信耶稣是另一回事!主啊!饶恕我吧!我要先把梁师成揍老实了,我再忏悔,主啊!原谅我吧!”
宋徽宗:“铁木耳,我们都是信主的人,我们都是兄弟!我们都受过洗礼!铁木耳,你别,你别,给兄弟一点面子?”
梁师成:“皇上,救命啊!他先打我的眼吶!”
宋徽宗:“梁师成,你千万别捂,你一捂,他就捣你肋叉骨!”
梁师成:“皇上圣明!他果然捣了我的肋叉骨!哎吆!嘟!铁木耳!你信了主下手怎么还这么狠?你别,别,嗐吆!皇上,他怎么又封眼?哎吆!”
宋徽宗:“叫你不听,他这些招数我都知道!没人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修理的我!”
铁木耳:“你们老老实实在这里做祷告,别学狼叫!谁敢捣乱,我就打断他的肋叉骨!主啊,原谅我吧!”
女真四王子完颜晟不期而至,铁木耳借故退出房间。完颜晟一进门,宋徽宗吓了一跳。和平饭店比皇宫都热闹?人气这么旺?
完颜晟:“赵佶,你颁一道圣旨,宣布水泊梁山、阳谷,独立。我作见证。你赵佶再跟我女真立约,承认水泊梁山阳谷合并,立国号为英美,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宪政国。赵佶,你同意吗?”
宋徽宗:“我同意!我同意!我举双手赞成!”
完颜晟:“现在我们可以签协议吗?”
宋徽宗:“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条件早就成熟聊!”
完颜晟:“我女真国的文明程度还望尘莫及,现在已经是预备立宪。还不能成为真正的共和国。噢,这是条约,你先看看,看清楚了条例,请签署。”
宋徽宗:“梁师成给我代签吧!我这个字。。。。。。我可以画押!”
完颜晟:“还是叫张择端给你代签吧,那个更准确。”
宋徽宗:“按照你的意思办,没问题!”
完颜晟:“谁若违约,那就是战争。假如有了战争,赵佶,你考虑过你的下场吗?”
宋徽宗:“这个我还没考虑过,但是我是信耶稣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完颜晟:“冲着我,你是不敢不给,可是大宋的子民问你要,你舍得给他们一个子儿吗?你要悔改!你不能老是说我信我信,你信你要用行动来证明,赵佶,我的话你能听明白吗?”
宋徽宗:“能能能!不就是要钱嘛,有,我就给,没有,我就想办法借!完颜兄弟,是这意思吧?没领会错吧?”
完颜晟:“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傻,可是现在我觉得你是装傻。”

洪七爬上了岸,那条体型庞大的巨鲨尸骸裸露在岸边。光着条鲨鱼就够吃一年的,还有鱼翅。
成熟的密桃醉人心扉,循着芬芳找。洪七眼前突然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自顾自地吃蟠桃,闻着都香,这是谁呀,王母娘娘?不等洪七说话,王母娘娘先说了。
:“太上老君,你干哈也往这旮瘩蹽?想吃桃咋的?”
洪七怔了半天没反过乏来,怎么成了太上老君?
王母娘娘又说,太上老君,别装了,到了凡间你不就是是想吃鲜桃一口?
洪七说,我宁可吃烂杏一筐,也不吃鲜桃一口。
王母娘娘一惊,啊,原来这不是你的法身?这就是你的凡身?
洪七:“什么法身凡身的,我不懂,只想问婶婶大娘,给点烂桃吧!”
王母娘娘:“仙桃有的是,干哈吃烂桃啊?”
洪七:“婶婶大娘有所不知,鲜桃老奴吃不了,吃了就拉肚子,只能吃烂桃,消化好。求婶婶大娘,赏口烂桃吧!”
王母娘娘:“我就说嘛,洪七呀,我就告诉你吧,你就是太上老君的凡身,还未轮回,所以呀你的诅咒那是太灵验了。”
洪七:“你咋知道我叫洪七?我的诅咒不灵,我咒把武大膳了,没叫他死,我咒宋江膳了,可是宋江还没膳,现在在梁山有千军万马。”
王母娘娘:“洪七呀,你的凡身根本就看不到,宋江也膳了,在宫里呢。你咒武大咒得太狠了,所以膳死了,宋江也险些丧命,那是死里逃生啊!”

第31回 东山再起
赵佶一半是真傻,一半是装傻,以此推算,他具备常人75%的智力。美国电影《阿甘正传》The Gump Forest,这种人当皇帝是历史的奇葩。
宋徽宗甚至还嫉妒司马北,赵似的人。叛逃了,收拾不了他。赵佶没机会叛逃,那怎么办?有了,直接投降!看看谁狠。这叫暗战。宋徽宗索性给辽国送去了银两,辽国接着用这些银两的一部分买了官,这么一算,不还是回来了吗?辽国的情报系统完整地渗透进入了大送的部队,不对又写错了,大宋,大宋的部队。
童贯破产了,找他买官的将军纷纷来祝贺。这回官更好买了,得打折,可喜可贺。这些买官的武官表面是商人,其实都是大辽的情治人员。
司马北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省下的经费能买个五品,这个形势直接买二品。
童贯的部队招待所跟逸青楼那是可以一比高低的。这里既是金融中心,又是蔡京的地下钱庄。
老奸巨猾的蔡京纹丝不动,世纪拳王争霸赛,过人机智的表现,叫童贯当了冤大头。蔡京的恩师王安石和司马北自认的表叔司马光是政敌。和赵佶竞争的蔡王赵似一直怨司马北名字没起好,否则不会败北。蔡京是赵佶一上台就启用的重臣。
这俩人一见,没有一笑泯恩仇,不光谈不拢,还变着法地笑里藏刀。
这俩人是这么来的。
蔡京:“哎呀!这不是我大宋济世之才司马北嘛!这契丹发型还没变吶!还焗的油,黄油。这蒜头鼻子还是这么粗壮啊!你说你呀,怎么叫个七品芝麻官给吓到辽国去了?”
司马北:“哎呀!这不是我大宋世纪拳王嘛!为了平盘不惜吹黑哨,打倒了又爬起来,不顾年事已高继续吹黑哨!英勇可嘉呀!这得少赔多少银子啊?老太师,这牙没掉光吧?”
蔡京:“司马北呀,你走遍天涯海角,听说找了无数知音,重新又成了精神领袖?怎么,你要重振河山吶?辽国王室的银子你可花的差不多了,你是走投无路又回归大宋了吧?”
司马北:“老太师!我司马北是一个商人,四海为家,没有故乡,异乡即故乡。”
蔡京:“多少年前,你口口声声爱国,你爱到辽国去了?辽国是你的祖国?”
司马北:“太师所言非也,太师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乎?”
蔡京:“这天下敢跟我拽的不多,我得告诉你,司马北呀,你呀,你还鸿鹄?你不是什么好鸟!你攀了大半辈子的高枝,都没能栖下。这高枝你别攀了,你10万两想买2品官?你不愧是商人。可是有我在,你就得买6品。我要是再不高兴,还不卖了。”
司马北:“哈哈哈!果然是老英雄!独具慧眼,你的那些破事,我司马北全知道。哈哈哈,买了同朝为官,备不住我就不说了。不买正好,我正好说道说道,你的钱庄、你的赌场、你的豪宅、你的妾侍、激情表演,老太师,在床上你可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豪情万丈啊,左牵黄;右擎白;上有红;下有绿;榻前还有预备队;哎呀,老太师,你要是愿意听,我能给你讲3天3夜,别的不算,光是床上的,不带重样的,你再核对核对,看我说的对不对?老太师?嗯?耳朵被?”
蔡京:“现在的科技高着呢,ps出来的以假乱真,这种龌龊勾当屡见不鲜,徒增笑耳。我蔡京洁身自爱,满朝文武,黎民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个叛国投敌的下流货色竟想辱我名声乎?黔驴技穷,岂不増天下笑谈?”
司马北:“久闻老太师演技高超,今日一会,果然卓尔不凡、名不虚传!那我就抖落抖落,我倒要看看天下人笑什么,谈什么。这可是老太师,您说的。咱就试试,告辞了!”
蔡京:“且慢,你以为我大宋的军营那么好进、那么好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司马北:“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师,我拿的可是辽国绿卡呀,你敢动我,你就试试,你现在是命悬一线吶,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京:“且慢!司马北,我且问你,你我何仇何怨,你要这么记恨老夫?”
司马北:“太师,你我无仇无怨,你为何要苦苦难为我司马北,仕途艰辛吶!”
蔡京:“汝意欲何为?”
司马北:“举荐我做二品宣抚使将军,纹银10万两,可否?”
蔡京:“可乎哉?10万两?然,可然,然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司马北:“太师,可以吗?”
蔡京:“可以!我草尼玛!”
司马北:“不可以?我草你亲妈!”
蔡京:“成交。”
司马北:“太师在上,请受司马北一拜!”
蔡京:“我草你亲妈!”

王母娘娘给洪七点破了迷津,洪七神采奕奕,霎时感觉年轻了。对于新鲜的桃子吃着也不腻味了。再甜也能吃出酸味!哎呀,吃得这个香啊。吃的高兴啊,得献歌,连歌都是老掉牙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王母娘娘。桃园荡漾着娘娘的笑声,桃花映红了娘娘的面庞。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去逃荒!啊!啊!啊!故乡,为了你的景色更加美好,我愿伺候我那美丽的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听了不乐意了,你别来伺候我了,你命够苦的了。你呀,没看到真理,这个世界呀,唯一的真神就是上帝,基督耶稣是上帝的化身。我们吶,都不是真神,我们是负责轮回的天使,离真神差远了,你洪七别瞎鸡*巴乱信,你不跟方腊信耶稣,还得跟着轮回,你为什么能轮回,哎呀,洪七,你咋不明白呀,你命太苦了。你苦的都叫我忍不住给你点破迷津。你跟那司马北信什么?司马北是骗着你们这些二货乱叫唤,他好去要经费!给你们撒点剩饭,你们就感恩戴德,食物都是主赐给我们的,你们谢司马北,太愚昧了。你知道这个岛叫什么岛吗?这是扶桑的广岛!钓*鱼*岛早就过了。完了你认识了我,我动了同情心,你还是有福的。你现在身上就有超能力了。可千万别回去当济公,当了济公你就得轮回成太上老君,转成了太上老君,你就没有上天堂的机会了。我都给你点透了,别怨我跟你没说!
洪七:“可是娘娘!我,我,我还没听懂来?”
王母娘娘:“你要是完全听懂了,你就是太上老君了,后悔也晚了。”
洪七:“王母娘娘,老丐就是听不明白来,咋办来?”
王母娘娘:“看来呀,我是白费劲了,宋江都不愿意当叫花子,你还是愿意当叫花子,你就当吧,点拨你也没用,你还是觉得剩饭好吃,你吃去吧,我不拦你。”
洪七:“剩饭确实好吃来,剩饭煲汤那更是大杂烩,千滋百味来!哎,娘!娘!娘!哪去了?”
王母娘娘:“完了我本不想回来,叫你一声声“娘”叫得我磕碜,谁是你娘?我本想一口气把你吹回中原,你不配,你就配吃屁,我放!”
“噗哧”一声巨响,洪七顶着浓烈的榴莲气味飘回到了阳谷城南。
这不会是一场梦吧,难道这就是异常游戏异常梦?

水泊梁山、阳谷合并为英美共和国。临时议会、临时内阁已经成立。张择端被选为议长。
大选在即,各国派来了观察员。
大选前夕,英美共和国临时议会讨论宋徽宗赵佶的去留问题。
阳谷参议员潘金莲提出议案把赵佶收监判刑,给世界树立一个法治榜样。
梁山参议员李师师提出相左意见,说赵佶在共和国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粮,坚决遣返。建议潘金莲多多祷告,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双方相持不下,投票决定。李师师胜出。
但是辽国派来的国际观察员耶律教,对投票结果相当不满意。耶律教就是司马北,持坚决反对的意见。大食、契丹也跟着附和。耶律教甚至打出了口号:诛杀赵佶,坚决消灭封建残余势力,与一切反动势力做坚决斗争。
形势不对,方腊、西门庆看出了门道。方腊还是主教,没有任何职务。西门庆只是和平饭店CEO,也没有参政,本来就没想干政,干著急呀。
危急时刻,女真王子完颜晟站了出来。
完颜晟:“我现在说一点话外题。我们各国接到英美共和国的邀请,是因为宗主国尊重我们。首先我代表女真国表达我对宗主国的尊重。宗主国投票通过的议题我们更要尊重。刚才辽国观察员提出相左的意见,我女真国持否决态度。”
铁木耳:“我蒙古国也持否决的态度!”
完颜晟:“我们还是一起来认识一下耶律教吧!我想跟诸国一起探讨,这个耶律教为何要治这个大家都看起来不健全的人于死地!野驴叫,你就是以前的司马北罢!”

第三十二回 铁面人
女真四王子完颜晟的插话吓了耶律教一跳。哎吆,这是怎么回事?往听证会旁听席仔细一看,不对,蔡京什么时候也来了?还跟西门庆咬耳朵。
完颜晟:“我还是叫你司马北罢,你还是大宋的宣抚使大将军,二品官吶,刚买的?”
司马北:“在下耶律教,大辽国首席观察员,完颜王子,我是辽国人,你看我的头型已经说明了一切,一切的一切。谢谢大家,请大家先别鼓掌,叫完颜王子先讲完。”
完颜晟:“你好像有很多话没说完,你继续讲,我完颜晟洗耳恭听。”
司马北:“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我司马北拳拳赤心就是为了世界和平,但是和平时有代价的!这个君主制的皇帝赵佶,花天酒地、骄奢淫逸、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大好河山,生灵涂炭、嗯?他还卖官鬻爵,嗯?他还,还,私设妓院、开设赌场,大搞色情外交,嗯?他还有同性恋倾向!他他他,他还有梅毒!他他他,把大宋害苦了!各位观众,掌声有没有?”
完颜晟:“司马北,你先找个手帕擦擦嘴。”
司马北:“各位观众,掌声有没有?”
:“有!热烈欢迎!热烈欢迎!热烈欢迎!”——东京口音。
众人望去,洪七是也。不同的是那洪七神采奕奕、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李师师站了起来,说:“这不是城南那个老丐嘛?宋江还给他封的名誉帮主,又叫武二追到悬崖边掉下去了,哎吆,老人家,你大难不死啊?你咋回事,你你你?什么意见?”
洪七大惊:“叩见王母娘娘!我可找到你了!你叫我回来信什么我忘了?司马北的听起来有那么点,仔细想还不是那么回事,正好我来讨教娘娘!洪七有礼了!”
李师师:“现在咱英美共和国不兴这一套了,你叫我叫啥?我是临时议会议员李师师!你先站起来,站起来,好好说话。”
洪七:“启禀王母娘娘,奴才不敢!”
李师师:“完了我还忘了,这位公民疯病还没好,这可得咋整,你说。”
洪七:“启禀王母娘娘,你怎么把我忘了呢?你忘了那天咱一块吃桃,我还给你唱的歌?《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不知道怎么惹您生气了,你一个屁把我从钓*鱼*岛还是什么岛,崩回了城南?我是洪七呀!”
李师师:“哎呀妈呀,这人大概犯病了,咋说话这个味了呢?”
洪七:“什么味?我知道,王母娘娘那个屁开始闻着臭,后来闻着闻着就感觉馥郁芬芳,香!现在洪七悟出来了,娘娘那个屁是榴莲飘香,榴莲酥啊!”
李师师:“洪七呀,你先去救助站,待会我们议完了政,我去看你,成吗?”
洪七:“遵命!洪七去也!城南那个救助站?”
李师师:“行,你去吧,我今天指定去。”
洪七健步如飞,他走得好像比马跑得还快,叫武二给逼出来的速度?不太可能,70多岁了吧?
司马北:“老英雄!您不能走啊!您就是民族的救星,您一走我谁也打不了啊!您留步啊!”
洪七是司马北请的群众演员,司马北都舍得花钱,必有异能也。
会议大厅里的司马北不淡定了,神色慌张了,想溜号了,借机解手了,后面铁木耳跟上了。腰间一试,面具还在。

东京的蔡王赵似还等着司马北的好消息呢。
探马来报,司马北已经被愤怒的人群包围,愤怒的群众你一拳我一脚已经把司马北的钢制面具牢牢钉在了司马北的脸上!手术难度极高,专家们束手无策!
啊?这可如何是好?
启禀皇上,现在司马北已经被英美共和国的司法人员控制住,我们救还是不救?
赵似:“一派胡言!先别急着叫皇上。我现在还是蔡王。”
赵似幕僚:“那个蔡京也去旁听了会议,期间和西门庆交头接耳。”
赵似:“噢?这倒是个新情况。司马北找的那个特异功能人士洪七没帮忙?”
赵似幕僚:“启奏皇上!”
赵似:“嗯?”
赵似幕僚:“启奏蔡王!”
赵似:“嗯?”
赵似幕僚:“启奏主公!”
赵似:“嗯!”
赵似幕僚:“启奏主公!那个洪七一见了李师师就跪下磕头,叫李师师王母娘娘,李师师叫他去救助站,那洪七就乖乖的去了救助站,很奇怪。据传,洪七有精神病史。”
赵似:“再探!盯紧了蔡京那个老东西!”
赵似幕僚:“遵命!可是,司马北,救还是不救?”
赵似:“救,非救不可!你敢保证司马北不把这一切都说出去?”
赵似幕僚:“启禀主公,司马北被围观群众钉上面具之后,已经不能言语!”
赵似:“笨蛋!司马北不会写吗?他写的东西也许已经把你卖了你还蒙在鼓里!司马北还会梵文!”
赵似幕僚:“主公高明!主公高明!”
赵似:“这个司马北怎么老是败北?赶紧找武林高手救援!武林高手找了吗?”
赵似幕僚:“找了找了,已经找了。”
赵似:“你都找的些什么东西,去了还不是去送死?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给我添麻烦?”
赵似幕僚:“最近招募的一个武功绝世,可是要价太高,我们也没办法。”
赵似:“要价高怕什么,他有金刚钻所以要价才高!他是谁?”
赵似幕僚:“这个大侠复姓欧阳,名字唤作雷锋。此前乃是中原第一高手。蒙古王子铁木耳跟他学艺5年,结果打遍天下无敌手。”
赵似:“铁木耳打遍天下无敌手?不是叫西门庆教训的服服帖帖?方腊和李逵才是第一高手。真正武功绝世的,都有自己的理想啊,不会为我所用啊!”
赵似幕僚:“可是这司马北,怎么处置?”
赵似:“怎么处置?叫英美共和国处置?”
赵似幕僚:“微臣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是目前外交手段可不可以试一试?”
赵似:“只有这样了。”
赵似幕僚:“可是找谁来解决这个危机呀?”
赵似:“蔡京。”
赵似幕僚:“蔡京可是跟我们势同水火呀?怎么可以找他?”
赵似:“连司马北都能给吓住的人,都不会对付?”
赵似幕僚:“主公的意思是?”
赵似:“吃哪一口就给他哪一口!”
赵似幕僚:“微臣明白!”

台前的戏精彩着呢。
李逵护着司马北走出会场,摁下葫芦起来瓢,寡不敌众。许多愤怒的群众手骨受伤,有的甚至骨折,群众痛恨司马北的钢制面具。愤怒的围观群众先把李逵给摁下了,动弹不得。司马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瞪着眼看着群众把面具摁在脸上叮叮当当地敲打,从昏迷中醒来,面具已经粘上,一动就是揪心的疼痛,咝——!
之所以能醒来是在昏迷之际依稀听到了蔡京得意的狞笑。
蔡京呢?
想谁谁就来,蔡京出现在眼前。
想说话,定做面具的时候没想那么细。嘴是堵着的。幸亏眼睛是镂空的,当时故意做的大眼睛,双眼皮。
蔡京假装关切:“哎呀!可醒过来了!哎呀!这是一个奇迹!”
司马北躺在病床上呻吟。看看周围,陪同看望的还有方腊、李师师、西门庆、潘金莲、李逵等。
司马北绝望了,用手示意笔和纸。蔡京看了看方腊,好像不明白什么意思。司马北忍着巨痛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什么意思。
医院的病房静悄悄的,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司马北低声的抽泣,泪水顺着面具的镂空流了出来。
忽然有一个人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大声喊:“诸位教友!诸位兄弟姐妹!诸位选民!不能放过司马北!千万不能放过司马北!”
蒙古王子铁木耳走进了病房,手里拿着一本书。
铁木耳把司马北的著作《我起来奋斗》递到了方腊手里:“主教大人,司马北是共和制永远的敌人!请主教过目!”
方腊接过书点了点头。
铁木耳还是很激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悲剧你们知道吗?”
蔡京:“你好像说的是蒙古话吧,我没听懂。”

第三十三回 群英荟萃
杜十娘从东京出走,到达运河旁边,走水路,取道杭州。
落下脚也闲不住,在西湖边上开起了一间洗头房,带着按摩,一个人干,旱涝保收。
创业之初,保持低调。
杜十娘有着中国失足女传统的危机意识,这种意识非常强烈。这是战国齐相管仲最具划时代的改革,从根本上解决了娼妓的吃饭问题。绝不会坐吃山空。
可是妇道人家,人生地不熟,还得学说当地方言,谈何容易。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经常来找麻烦,报官,衙门开始不管,后来也管了。还不如不管,衙门一旦管了,那就是敲,比小混混要得狠多了。这账一算下来,这不是没虱子找痒痒吗?改行,开酒吧。高消费叫小混混进不来,衙门进来得掂量掂量。衙门怎么掂量?想当年阳谷怡情楼的后*台是县委书记,东京逸青楼的后*台是皇上。老办法,先进入演艺圈,进入演艺圈,就不愁后*台了。
这演艺有底子呀,虽是老货,还是技压群芳。
江南的音乐比北方更有潜力。杭州知府的门子相当于市委书记。这个人是李贾,游荡于娱乐圈,专给知府孙傅物色异性伙伴。李贾在流行音乐领域颇有造诣,江南的茶馆,各种选秀竞技活动如火如荼。文艺占据了娱乐的高地。
才艺秀的现场,李贾是评委,现场听了杜十娘的歌,杜十娘恰如其分的拿捏,说明绝对有一套。个中玄妙,李贾能看得懂。小人知小人。
李贾风骚起来,那也是须眉不让巾帼的!好像是颠倒了,反正事儿是那么回事。李贾见机不可失,顺水推舟,推出了自己的新作《流星雨》。
: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 不准你难过,替你摆平寂寞,梦想的重量,全部都交给我 牵你手,跟着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伤感若太多,心丢给我保护,疲倦的烟火,我会替你都赶走 灿烂的言语,只能点缀感情,如果我沉默,因为我真的爱你 牵你手,跟着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路方向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雨和云渐渐散开,洒下一片温暖,我要分享你眼中的泪光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李贾唱最后一句是看着杜十娘唱的,台风都不顾了。余音绕梁,哎吆,那个深情款款,堪比梁祝啊!
杜十娘的心已经碎了,谈感情破财的。然而,越是破碎的心,越是期待弥合。
杜十娘抚琴唱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李贾:“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杜十娘:“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李贾:“流浪远方,流浪。”
杜十娘:“还有还有,为了梦中橄榄树,橄榄树,橄榄树。”
先是回避李贾撩人情愫的眼睛,这么一回避,杜十娘还有点舍不得,风情万种来?一不小心,余光瞥到李贾眉宇间流露出的羞涩,那种艺人少有的气质,像青苹果般的清纯。哎吆你说,这个小冤家!就是这个造作的纯情,弄得杜十娘激动地差点叫出声,隐隐的听到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叫喊,爱你。
李贾羞答答地望着杜十娘,这是他的老一套。初到江南的杜十娘不摸潮水,哪里知道江南牛郎的逢场作戏。北方人的情商低,即便是涉世深,到了江南也是小儿科。趁热打铁,爱情攻略俘虏老鸨子的心轻而易举,爱不需要任何理由。
当晚杜十娘毫不犹豫地献上了一鸡五吃。李贾吃不消,第二天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腰找孙傅汇报去了。
孙傅听了,禁不住流下约200毫升的口水。国色天香啊!
李贾边讲解边用手帕细致的擦拭领导的嘴角。
孙傅正色道:“本官一直肾亏,近日怕是消受不了,待本官好好调养。你的任务还是很艰巨的,看好了这个骚婆姨,本官微服私访体恤民情,找个机会,十娘希匹。你知道该怎么办?”
李贾:“下官领会!这期间请孙大人精心调养,恕下官无分身之术,下官自会给大人安排一出好戏。”
杜十娘只知道李贾是单身,不知道李贾还是市委的。认识的当天,酒吧就策划好了,就等着施工开业了。杜十娘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贾郎,侬要不要阿拉?李贾说,我要,我什么都要,我什么都包容。

英美共和国采纳了蔡京的意见。把宋徽宗赵佶和司马北都放回中原。叫他们斗去吧。年轻的共和国需要建立自己科学、牢固的制度。
跟随宋徽宗的10个太监都不回去了。不敢回去了,在和平饭店囚禁的岁月里,这些太监以为要改朝换代了,纷纷叛变了。到了后期,赵佶给他们端茶倒水,一个人伺候6个,伺候得不好,有的都动了手!得知返京,谁敢回去?那4个出去探消息的也精着呢,也不敢跟着回去,怕成了替罪羊。
宋江在宫里的势力今非昔比,但是他比谁都想跑,主意是他出的。蔡王赵似的人找到了宋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诗人选择流亡,政治家选择留下。你宋江的字还能写圣旨。
赵佶,懵懵愣愣、伤感不已、痛哭流涕。重回皇宫,满脸的无辜。
本指望见了宋江智商能有所改善,然而这一次,恶化了。
赵佶:“大胆宋江,该当何罪?都是听了你的主意!”
宋江:“那皇上自己没有注意?”
赵佶:“宋江,你胆敢跟朕这么说话?”
宋江:“赵佶,你就把我杀了吧,我活着还不如死了,还得提醒您,我死了就没人写圣旨了,你的皇位也就没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江浑身打哆嗦,这是赵似的幕僚教的他。
谁知赵佶蔫了,对,赵似的幕僚还说赵佶只有正常人智慧的60%。还真是这样。
宋江心中窃喜。嗐吆,难道我能左右这个250?一提皇位,这个宋徽宗立马就傻,嘿嘿!一点都不假。怪不得。看来我宋江的出头之日终于来了。
赵佶沉吟良久不敢作声。宋江决定乘胜追击。
:“皇上,您还是皇上,您不是皇上您能把我给阉了嘛?您阉我的时候没考虑我什么感受吧?您拿着我当猴耍就因为我是个太监?这天下你说阉谁就阉谁?谁对你忠心耿耿,你就收拾谁!谁还敢对你忠心?”
赵佶:“那宋江,你告诉朕,你对朕还忠心吗?”
宋江:“我想忠心,我不敢吶,我怕你收拾我。”
赵佶:“那朕不收拾你,你就对朕忠心吗?”
宋江:“我宋江乃义民,江湖义气的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爬树,我不敢上墙,你叫我喝酒,我不敢漱口,你叫我吃面条,我不敢吃匹萨,你叫我喝咖啡,我不敢喝红茶!”
赵佶:“那我叫你找杜十娘,你有何打算?”
宋江:“你叫我找娼妇,我不敢吃醋!”
赵佶:“你不敢吃醋?这韵押得好!宋江大才哈!我听说在江南,接着微服私访?”

西门达也到了杭州。西门达到杭州是为了传教,随从传教的还有铁木耳。
新开的【甲天下】酒吧如火如荼。去的都是杭州演艺界的精英,人气爆棚。老头想去看看,到精英中传教。
李贾俨然就是老板,娴熟地处理各项业务。知府孙傅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杜十娘不放。一鸡五吃?哈哈哈哈哈!孙傅看得活色生香,急不可耐。就等着水到渠成,亲自享用。
洪七也来了,健步如飞。受了王母娘娘的点化,体能异化得远远超出常规。
今非昔比的洪七能进入【甲天下】靠的是气质。气质,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千万别有幻想。所谓气质这个的东西,是气死人的素质。
洪七现在有了,虽说吃剩饭的毛病改了,但是对酸味的渴求,改不了!如今有能耐了,特异功能啊,那就是循着酸去的。杜十娘和李贾呀,那种强拧出来深情厚爱,那是酸得洪七长了新牙。一般人是酸掉牙,洪七是酸长牙,他是反着来的。
李贾娴熟地玩他的花色调酒,疼得杜十娘嘘寒问暖。哎呀老公,这个动作太大了,别闪着腰,男人要保护好你的腰!你好我也好。先歇会。洪七坐在吧台上,看在眼里,摸了摸腮帮子,嗯?又长出一颗牙?哎呀好啊,牙好胃口就好啊!要杯苏格兰酸酒吧,碰上洪七这样的主顾跟着调吧。难度低,展示不了技巧,也得展示。最起码十娘看了佩服啊,花里胡哨地摇啊摇。不过就是威士忌加点柠檬汁,再加点糖浆。结果李贾用了难度最高的动作:头后方接瓶+滚瓶+反倒手+外向反抓+腰部抛掷酒瓶+转身拍瓶背后接。十娘看在眼里,醉在心里。老公你动作太漂亮了!老公,别累着,咱们回房休息!老公——!
杜十娘这一撒娇,坐在吧台前的一个顾客掉了一颗牙,气得大骂,你们先别急着搞,那什么,我是受不了的!本,本,娘希匹!
震耳的音乐盖住了维权的声音。李贾愁眉紧锁,说,娘子,我们这是刚开业,我不这么拼,后面的小弟会怎么做?见此情形,杜十娘已经感动得半醉了!贾郎!不不不,你是真郎,你呀你呀!我,我,我今天要一醉方休!“咕咚咕咚”就是半瓶伏特加。借着酒劲,杜十娘说,郎啊!阿拉今天要给你做个拿手好菜犒劳你!野鸡乱炖!
李贾给那个酸掉牙的男士递眼色,那个人就是孙傅。

第三十四回 秀才遇上兵
躲在暗处的宋江和赵佶看得清清楚楚。
孙傅趴在李贾耳朵边说,这个我恐怕是不行,口味太重了。我刚掉了一颗牙,要是乱炖,牙非掉光了不可。我先走了,我得活命啊!
洪七不乐意了,怎么,酸就是口味重?胡说八道!
李贾纳闷,他怎么听到的?
店大欺客,自古有之。不就是个老东西,老东西敢来应该是有点背景的,更何况是东京口音。李贾打了个寒颤,先自报家门吧。这位酸掉牙的是知府大人,我是知府的门子,也就是市委书记。谁知洪七理都不理,说,他就是见了王母娘娘怕,其它爱谁谁!我就是来享受酸的,酸劲够了,再发育。
杜十娘已经烂醉,一看洪七,哎吆,想起来了。他要了20多年的钓鱼岛,怎么越活越旺兴?会是同一人?口音话语,错不了。孪生兄弟?不会吧。
:“喂!你你你,是不,是,是,是,就是阳谷城南那个老丐?要饭要到这来了?”
洪七:“正是!哎吆,娘子来,你咋认识我?”
杜十娘:“阳谷县待过的,谁不认识你来?你挨家挨户都要遍了?”
李贾一听不对头,叫洪七先结账。
洪七:“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叫花子,你咋叫我结账来?我是受苦受难的无产阶级!”
李贾:“司马北那一套在我们这里行不通,老东西,你想吃霸王餐?”
杜十娘:“郎君!别跟他计,计,计,较,你小心他咒你,他咒宋江、武大,给阉了,结果武大阉死了,宋江成了太监!老老老,老公!你要小心!请他就算了,再给他一杯!”
这话不幸被宋徽宗赵佶听到了,赵佶再也按耐不住激动:“我大宋竟然有此神人?啊?你好你好!我就是朕,宋徽宗赵佶呀!你好你好!老人家!你帮我咒咒这个小白脸!”
杜十娘大惊失色,啊?酒全醒了。
孙傅不乐意了,怎么?你是皇帝?我怎么没听说你要来呀?你想谋反?
宋江不失时机的出现了摸出了大内令牌,在孙傅眼前一亮:“大胆刁民!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宋江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高音把乐队给压制住了。乐队停了下来。
孙傅、李贾,将信将疑,洪七不知所措。杜十娘百感交集。
宋徽宗深情地说:“十娘,跟我回宫吧!我想娶你!”
杜十娘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这是真滴。咬了咬手指,不是梦,醉得一塌糊涂了?不是。小个宋江在旁边站着呢。这出戏。
难道这是一个童话?这真的像一个童话。难道这就是千年的神话?这真的像千年神话。我只想要一片绿叶,却得到了整个的春天?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但是,无论如何,不敢领衔主演了。
杜十娘注意到,围观的人群中还有铁木耳这个人渣,他也重燃旧情?哼!
风云际会,哦,这真的是盼望已久的场景,像雾像雨又像风。可是刚刚萌发的初恋般的、和李贾,少女般殷实纯洁的冲动。今天只有中年妇人的躯体,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贾郎。中年妇女的冲动,老练而又香醇。爱如潮水,久久不肯退去。
拒绝?说明有看破红尘的清醒。真爱,转瞬即逝。伤了贾郎的心,破碎的心何时才能填平?嗯?赵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宋江,已经失去了谈情说爱的资本。铁木耳,那就是个禽兽王子的喽,呸!
巅峰对决时刻,以歌喻志。
杜十娘:“感谢大家来【甲天下】捧场,为表达阿拉的谢意,特此向诸位来宾献歌《潇洒走一回》,希望大家自重,尤其是阿拉不喜欢的白马王子!诸位嘉宾,诸位朋友,阿拉还爱着大家,大家也要爱着阿拉!关心阿拉,体谅阿拉,理解阿拉,靠近阿拉,关照阿拉,爱护阿拉,支持阿拉,保护阿拉,看望阿拉,光顾阿拉!一定不要讨厌阿拉,离开阿拉,抛弃阿拉,忘记呜呜呜~——呜呜呜~——阿拉!”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司马北的仕途已经完全终结了。辽国王室那边的利好消息悄声匿迹。面具摘下来了,蒙古王子铁木耳关于路易十四的预言没能成真。远去的梦想平添无奈的思绪,司马北急需做一个整容手术,手术难度极高,蔡京阴阴的躲在旁边看笑话。
梁中书在世界杯的比赛中狠狠地摔了一跤。对于这样的七品芝麻官,童贯的赌盘就是假消息,假球伺候。这样的主顾,赢了分文不给,输了一文都不能欠。
万般无奈,梁中书展开了廉政风暴,可是,阳谷已经改制独立,他那一套不好使了,搂不着了。愤然辞官。
梁中书差点输成了一个清官,没办法移民东京吧。也没有空缺的职位。
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寻找出路。寻章摘句、引经典句。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这句诗是这样解释的,找谁求谁,索什么都要目标明确。
上下求索,找上面的求,向下面的索。屈原的诗意义深远!
又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山还是那些山,峰还是那些峰。柳不成花就,文不成武就。事亦然,吾必然。微斯人,吾谁与归?投笔从戎吧,听说司马北在黑市上把他的二品宣抚使将军卖到29万两。
找到司马北,司马北不承认,谁说的?30万两,少一两都不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找主管部门。童贯大将军,童贯的赌盘还欠20万两呢。
童贯见了梁中书,就像猫见了老鼠,老鼠见了大米。就喜欢这样的主,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了。阳谷当了那么多年的县令,肥还是很肥的。
童贯:“哎呀!这不是阳谷的梁青天嘛!哎呀!来送银子了!本官现在经济危机呀!你来的正是时候!”
梁中书:“禀大人,阳谷已经改制独立,本官走投无路了!”
童贯:“这是什么话?这才到哪,就走投无路了,有本官在,怎么就无路了?你可以买路嘛!现在条条大道通庙堂,二品官不过是区区,看在熟人的份上35万两吧?你看如何?”
梁中书:“下官囊中羞涩,省吃俭用多年,恐怕凑不出。”
童贯:“那就三品,30万两,如何?”
梁中书:“大人,世纪拳王大赛我押的西门庆,20万两您的盘上还没给呢?赔率1:20,,400万两,我不要,大人,本金20万两您现在就给了吧,下官十万火急!”
童贯:“谁不急,嗯?谁不急?对了,别以为你那些事本官不知道,你看看下边群众对你那些反映?你知不知道?嗯?本官一压再压,本官护着你!你,你,你还不知道?嗯?你还敢跟本官要银子?嗯?你,你,你有几个脑袋?”
梁中书:“童大人!下官为任一方,廉洁奉公,众所周知啊!童大人明鉴哪!”
童贯:“清廉?哦,什么?清廉?你清廉?你为什么要清廉?难道你要勒索本官?你把话说清楚,你图谋不轨,你你你,你欺负本官没学问?啊?你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嘟!你清廉你来买官?嗯?对了,我的账目都是皇上亲自过目的!嗯?你你你,什么意思?”
梁中书:“童大人,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下关的意思是童大人帮下官通融通融!下官并无歧义。”
童贯:“怎么?你还想起义?你胆大包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想干什么?”
梁中书:“歧义和起义是两回事,下官说的是歧义,就是不同的意思。”
童贯:“大胆梁中书!你欺负本官没文化?嗯?这个,本官肚子里还是有点墨的。嗯?诗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共上逸青楼。嗯?床前明月光,我爸是李刚,举头望明月,思念杜十娘。嗯?离离原上骚,一岁一枯荣,嗯?野火烧不尽,思念杜十娘。嗯?下边的本官就不背了,嗯?”
梁中书:“啊呀!童大人!文武双全呐!我朝幸甚吶!”

第三十五回 店大欺客
童贯:“嗯?还有杜甫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鸡叫,夜来风雨声,思念杜十娘?嗯?杜甫是汉朝的,司马迁是唐朝的,嗯?这个这个屈原,我就不说了。嗯?”
梁中书:“童大人,下官没听懂什么意思,童大人的意思是?”
童贯:“嗯?我唐诗背错了吗?汉诗总没背错吧!嗯?我是军人,行伍出身,嗯?我童贯还有个外号,痛快。我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告诉你,买得起你就买,买不起你就滚!别浪费我的时间,耽误生意!门子费100两不退!业务咨询费。赶紧滚!叫下一位!”
梁中书:“可是大人,下官真的走投无路啊!”
童贯:“你走投无路,你到底什么意思?嗯?你以为我大宋的官卖不出去了吗?嗯?你还想讹诈本官?你到底想干什么?嗯?你想造反?嗯?野火烧不尽,嗯?思念杜十娘?嗯?”
梁中书扑通跪下了,声泪俱下:“童大人吶,下官所有家当只有20万两,下官就是看好了二品宣抚使将军吶!请童大人给下官做主啊!啊!啊——!啊——!”
童贯:“嗯?你怎么不早说?梁大人快快请起!先别哭,先别哭。这个价位只能买四品,本官想想办法给你弄个三品?”
梁中书:“下官20万两就是要二品,要不然,下官就去开青楼!”
童贯:“风萧萧兮易水寒,十娘一去兮不复返!嗯?这好像是屈原的,屈原不是唐朝的,好像是汉朝的,嗯?梁大人?”
梁中书:“禀大人,屈原是战国的。”
童贯:“战国?哪有个战国?嗯?哦!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战国的,战国的。蒙古、女真、辽国、西夏、契丹、吐番、鲜卑、扶桑、大食、突厥、匈奴、维京、不列颠、拜占庭、罗马、嗯?战国?嗯?战国离这远吗?”
梁中书:“禀大人,远着呢,春秋战国,离着1000多年吶!”
童贯:“噢!对!我想起来了,是很远,很远,1000多年。对对对!嗯?对对对!嗯?我大学毕业那年,我就投身国防建设,这些事都模糊了。嗯。”
梁中书:“大人高才呀,学富五车呀!”
童贯:“我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博士后学历。嗯,你你你,什么学历?”
梁中书:“禀大人,下官就是个本科。”
童贯:“你看,你还真是来着了,现在我们国防大学的硕士、博士都卖不出去,不不不,价钱便宜,硕士100两,博士才200两!你考虑过没有?”
梁中书:“这学历下官就不买了,下官还是下海从商吧。”
童贯:“且慢!先别急着开青楼!你太有诚意了!本官就给你谋个二品!男孩别哭!本官给你想办法!”
梁中书:“一言为定!”
童贯:“一手钱一手货,决不反悔!”
梁中书:“什么时候提货?”
童贯:“你先交10万两定金,定金收讫,100两咨询费就返还给你!咨询本官免费。”
梁中书:“咨询费,你还是收了吧,下官告辞。”
童贯:“且慢!梁大人!你这是戏耍本官?你是何居心?”
梁中书:“下官没有居心,就是咨询咨询,下官告退。”
童贯:“梁大人,先别走,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别走,别走!别,别,别,你你你,还真得走?等等,喂喂喂?你往哪里走?呔!此店是我开,此官是我卖!若打此店过,你给我拿命来!”童贯来不及了,“谑”的拔出腰间佩刀。
梁中书饮恨陆军总部,拔腿欲走,却看童贯的战刀寒光闪闪,吓得梁中书浑身哆嗦。
:“童大人,童大人,你你你,朝廷命官,你这是作甚?”
童贯:“我就跟你挑明了,这官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这定金你叫也得交,不叫也得交!我可不管你是李白还是李刚,我也不管你是杜甫还是杜十娘,进了我的门,不买官,我叫你活着进来,死了出去!这银子,你掏还是不掏?说!”
:“童贯!休得无理!卿卿朝廷命官,位及三公,岂可造次,成何体统?”
梁中书看时,却是当朝宰相蔡京。
童贯:“禀太师,这个阳谷县令想戏耍本官,本官才。。。。。。”
蔡京:“你给我住嘴!梁中书怎么敢戏耍于你?你先退下!打狗你还得看主人,这是我庆儿几十年的世交!”
童贯:“我想起来了,嗯?屈原不是战国的,是三国的,是汉臣。嗯?”
蔡京:“童贯,你赶紧退下!我和梁大人有话说。”

【甲天下】酒吧,杜十娘的歌震撼了所有的顾客。
赵佶可怜的脑袋瓜又转不过来了。知道了羞耻是进步的开端。安静的走开可能是最好选择。然而宋江思路完全不一样。恨!长恨歌。宋江清楚,把李贾膳了就是对杜十娘最恶毒的报复。
李贾和孙傅乖乖的跪在原地,不敢懈怠。杜十娘款款从舞台上走下来。十娘心疼的扶起了贾郎,关切问:“饿了吗?阿拉的郎,阿拉给你煲汤!”
李贾小心翼翼看着答应着,看看孙傅,小声问:“这个真是皇上?”
孙傅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娘希匹!跪好了!这就是当今皇上,我现在看清了!就是皇上!”
李贾赶紧磕头嘴里叨叨着皇上恕罪。
洪七不乐意了,还差一颗牙没长全,李贾的酸劲没了,牙不往外长了。催催杜十娘吧。
杜十娘:“贾郎,看着阿拉,侬饿了吗?侬渴了吗?侬累了吗?贾郎,侬怎么不理睬阿拉,这位官人,侬敢打阿拉的贾郎白嫩的脸庞?也敢打阿拉白嫩的脸庞!阿拉也不客气啦,阿拉也要打侬的黑色脸蛋!阿拉动手打侬个小赤佬!打死你个伤天害理的小脓包!阿拉打!侬个小赤佬!动手打贾郎!打狗都要看主人,侬怎么也不看看阿拉!”
杜十娘:“皇上,侬叫贾郎起来吧,贾郎累了,阿拉要扶他回房休憩,皇上,侬就答应阿拉吧!皇上,侬就答应阿拉吧!”
孙傅大叫:“皇上,奴才受不了了,刚才门牙又掉了一颗,不是打掉的,是酸掉的。请皇上恩准奴才先行告退呀,这是酷刑啊,微臣有免于酷刑的权利,微臣的门牙都晃了,撑不了多久的!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傅捂着牙踉踉跄跄地从酒吧跑了出去。
赵佶犹豫之际,忽听洪七大叫:“牙长全了!牙长全了!哈哈!谢这位阿拉!七公有礼!”
这一嗓子把杭州城的小孩都给吓醒了,家长也都起来了。
杭州人听到七公误以为是济公,洪七现在的嗓门现在犹如雷声轰鸣,杭州人纳闷,啊呀,传说中的神仙来杭州了,还等什么,朝圣吧。市民也顾不上半夜五更了,连夜循声直奔【甲天下】。活佛呀,赶紧的。
古有诗云,夜半钟声到客船,还有寺庙的和尚也不睡了,都来了,看了看鹤发童颜的洪七,就都信了。
李师师到收容站看望洪七的时候叫洪七信耶稣,洪七说想起来了,王母娘娘当时就是说叫我信耶稣,还说我不配仙气,只配吃屁。还有王母娘娘那个岛是什么岛?李师师怕刺激到洪七就说钓鱼岛。洪七急了说不是,虽然老了,这还记着,是不是原子弹爆炸那个广岛?李师师说是,你信耶稣就会看到真理。洪七说我能看到未来,未来王母娘娘和方腊都要小心,要提防武二郎。
阳谷那个城管大队长?他?武二郎叫梁中书敲得差一点精神崩溃,得知钱财已经乖乖地交给了嫂嫂,病情才得到好转。现在已经愤然下海,干起了保安。
洪七不再言语了,从此以后不必吃剩饭了,但是为了成功进化还得寻这时间绝顶的酸溜溜。
酒吧外聚集了满了人,西门达乐了,哎呀,就在这时候传教。讲福音。洪七说,西门员外讲经,我们听。

喜出望外的群众把注意力聚焦到了洪七身上,赵佶宋江一行悄悄的溜走了。
杜十娘有京城的经验,所以,开酒吧设有暗道。暗道直通西湖的客船。
上了船,味道变了。宋江的脑海浮现出引他走进仕途的恩师田利益。
忽闻扶尺一下,却听宋江厉声呵斥:“大胆杜十娘!还不认罪服法?束手就擒?”
杜十娘一愣,赶紧申辩:“侬是小题大作了,阿拉是孙二娘,当着皇上的面,你想吓死阿拉?”
宋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这都将会对你不利,你所有的叫床声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杜十娘:“皇上!你要怎么处置阿拉?”
下意识提醒李贾赶紧跑。可是李贾已经身心俱疲,懵懵愣愣只想结结实实的睡上一觉。李贾提示自己打起精神来,越是这样越适得其反。迷迷糊糊地跟着上了船,李贾的心除了恐惧、恐慌,还有连绵不绝的困倦。
杜十娘又是醉了,到了这种时刻贾郎还是不离不弃。

第三十六回 傲慢与偏见
司马北拍卖的二品宣抚使将军一直被蔡京有效的阻挠。和蔡京同朝为官,司马北那是一两银子也捞不到。高难度的整形手术看来已经被搁置,整个情形看起来怎么像被蔡京吊着打呀?
司马北的鼻翼出现了病变,鼻子头愈合的难如人意。
官不做了,罢官!30万两就是卖给蔡京!唯一的筹码就是蔡京的私生活。到相府找老东西!
蔡京:“哎呀!这不是我大宋威震大辽的二品宣抚使大将军司马北嘛!这是甚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呀,看茶!西湖龙井!唉吆,司马大将军,你这伤势恶化了,鼻子还没好啊?老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呀!这地方歪了,唉吆,这么弄,疼不疼啊?”
司马北:“老太师!你轻点,轻点!咝——老太师,您别动手啊!禀老太师!下官司马北此次登门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太师开恩!”
蔡京:“开恩?我说司马大将军,你以为脸皮厚吃个够?肤浅!到了梁山,你脸皮再厚,不也是给打得没脸没皮吗?本来就不要脸了,还整什么容啊?整容本身就是不要脸!连上苍赐给你的脸都不想要了!”
司马北:“请老太师别再嘲讽下官,如今我司马北已是山穷水尽了。”
蔡京:“司马将军,先别急,老夫对你的难言之隐还是有所耳闻,又惊闻司马将军莅临寒舍,老夫受宠若惊啊!司马将军蛊惑的特异功能人士洪七如今听传言是到杭州传教去了,何不找洪七给阁下医治一下?”
司马北:“行了,老太师,你就别揭我的伤疤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我手术的事。我没钱了,就是想把这个将军卖了,太师别给使绊子,这事就成了。太师若是继续横加责难,那我司马北只有抖落太师那点事了,没办法,这可真是你逼的!”
蔡京:“哈哈哈哈哈哈!你抖落吧!你是图穷匕见呐,我倒要看看这天下人还信不信你,连你那个脑残铁杆洪七都弃你而去,你还有追随者吗?你的名声不小,可惜,全是臭名声。”
司马北:“看来太师对自己还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啊,我没想到,在下告辞了!你那点事,我去禀告蔡王,我把东西交给蔡王,蔡王拿到了这些可不是区区30万两那么简单了。告辞!”
蔡京:“且慢!看来你还是有备而来,我可真小看你了,来呀!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赖拿下!”
蔡京家人刚要动手,岂料司马北仰天大笑,笑得蔡京发懵,笑什么?慢!先别动手。
司马北:“蔡京啊蔡京,都说你是才子精明,我看你是菜鸟,还徒有虚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绑吧?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哈哈哈哈哈哈!”
蔡京:“司马北,你死到临头还嘴硬,若不是老夫动了恻隐之心,你司马北已经身首异处!”
司马北:“嘿吆,看老太师说的!你哪是蔡太师呀,你分明就是南海的观世音呐。司马北不才,穷途末路,敢进相府,早已准备好后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亏老太师这么精明,连这都看不出来?”
蔡京:“你的宣抚使想卖多少银两?”
司马北:“30万两,话说到这份上了,少一两都免谈!”
蔡京:“15万两,你还净赚5万两!”
司马北:“老太师,差太远了!梁中书最起码能出20万两!这点方便你都不给?你还从中作梗,千般阻挠?”
蔡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已经说了15万两!”
司马北:“你还可以卖给梁中书25万两,能拿得出20万两,梁中书也不差这区区5万两!”
蔡京:“16万两!”
司马北:“19万两,少一两也免谈!”
蔡京:“16万5千两!”
司马北:“18万5千两!”
蔡京:“最后一次叫价,17万两!”
司马北:“18万两,最后一次叫价,老太师还能净赚7万两!”
蔡京:“你的那些料呢?”
司马北:“款到交货!”
蔡京:“一言为定!”
司马北:“款到交货!绝不反悔!”
蔡京:“卧槽尼玛!”
司马北:“别动我鼻子!”
蔡京:“你他妈还整什么容啊?还知道要脸啊,你他妈没脸没皮了!”
司马北:“你以为你有脸啊?我要是把你的事抖落出去,我看你的脸往哪搁!”
蔡京:“赶紧滚!”
司马北:“付款日期?”
蔡京:“明天一早,把材料都准备好了!”
司马北:“告辞!”
蔡京:“不送!”

微服私访的船行驶到苏州换了一艘旗舰,戒备森严。
这艘旗舰还配备了审讯室,李贾坐在舱内目光呆滞。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李贾一时半会儿晃不过劲儿来,稀里胡涂的上了贼船,看着宋江不怀好意的奸笑,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宋江邪恶地乜斜着李贾的裆部,吓得李贾绝望地护住了下体。
李贾清醒地意识到了宋江的动机。想跑,也不敢,也来不及。
错过了最佳时机,心急如焚。恐怕十娘已经愉悦地投入皇帝的怀抱。这个老骚货!娘希匹!
别骂了,谁叫自己心术不正呢?本来只想舍色骗财,然后撒杨娜啦,谁知钱还没骗到,自己已经搭进去了,这一粘乎就下不来了。开始脑子还盘算酒吧怎么也值3万两啊,要不起呀。
在运河上,这一切都打了水漂。京城越来越近了,李贾不得不以泪洗面。痛改前非怕是来不及了,宋江还是杜十娘的旧情人。
难道阉人是生命的最终归宿?李贾不寒而栗。
:“姓名?”
:“李贾。”
:“年龄?”
:“28。”
:“婚姻状况?”
:“未婚。”
:“职务?”
:“杭州市委书记。”
:“你是怎么认识杜十娘的?”
:“启禀宋公公,小人冤枉哪!是那贱妇看好了小人,那贱妇见小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皮肤细腻、身强力壮,遂起歹意,并将小人奸污,宋大人,你得给小人做主啊!小人冤枉哪!”
:“嘟!大胆李贾!本宫早就得知你本就杭州头牌面首,声色犬马,何来被勾引奸污?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
:“慢!宋大人!宋大人!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来呀!先重打50大板,看你还嘴硬!拉下去!”
:“宋大人!下官还有话讲!”
宋江:“你算是哪门子下官?你才几品?好吧,说吧!放聪明点!”
李贾老老实实地陈述了情史,客观而完整。
宋江越听越生气,李贾说,我态度多好啊!宋江说,不行,拉下去,打!
刚打了两板子,李贾摇滚嗓音的嘶吼震撼了整个舰船。
美妙的绝世浑厚声线传到了杜十娘的耳朵里,杜十娘大叫一声,哇!这旋律莫非这就是失传的《广陵散》?当年嵇康只是演奏,可是贾郎这是演唱啊!不对!这不是唱!这是喊救命呐。杜十娘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跑到审讯室,趴在李贾身上。有两板子重重地落在杜十娘身上,杜十娘说,疼死阿拉了,贾郎,侬伤口疼不疼?不要打贾郎,打阿拉好了。
:“宋江,你答应过不难为贾郎的!你还答应劝皇上给阿拉和贾郎证婚!宋江,你骗阿拉!阿拉就死给你看!”杜十娘跑到了船舷边上。
宋江命衙役停手。宋江陶醉,这是生平第一次惬意的复仇。这叫隔山打牛,直接摧残李贾而折磨杜十娘的灵魂。
宋江不紧不慢:“十娘,想跳你就跳吧,你跳下去,就把你捞上来,这还不说,我还要打你的贾郎!”
杜十娘忽然跑到使尽平生的气力大喊:“洪七公!洪七公!宋江欺负阿拉!你快咒他!救命啊!”
静谧的运河上紧接着响起了洪七似雷鸣的声音从南方轰隆而至,由远及近以每秒333米的速度推进。
:“十娘啊!七公谢你了,七公的牙都长齐了,哈哈哈哈哈!我现在信主聊,不能咒他,但我可以替你祷告,宋江若是做坏事,主会惩罚他!很灵来,比我咒他都灵来!”
杜十娘:“七公!求你了!救救我和贾郎!”
洪七公:“十娘,不用大声喊,我能听见。我为你祷告!你跟着我信主吧!你一定得救!”
声音好像来自云端,舰船上朝廷的人吓得面如土色,洪七的话语如雷贯耳。
杜十娘赶紧回话:“七公,我早就信主了,西门达给我施的洗礼!”
不知晕船还是怎么的,行刑的衙役开始口吐白沫,宋江大惊失色,洪七的声音又轰隆而至。
:“宋江!你要悔改!你若是不悔改,主会惩罚你的!”

第三十七回 私奔
运河的水延宕着,翻滚着。行至扬州,没有了风,划桨显得力不从心。宋江临时决定叫李贾以戴罪之身到岸上当纤夫拉船,杜十娘坐在船头。
李贾显得无辜并且迟疑,宋江拧紧了眉头郑重地说,用巧劲,四两拨千斤,心诚就拉得动,牛郎的气力可是非同寻常啊。李贾说,我这是老鼠拉风箱啊,一个人是拉不动的。宋江说,嘟!戴罪之身岂可讨价还价?我草你姥姥!李贾想骂,没敢说出口。
李贾绝望地看了看杜十娘,杜十娘不屑地把脸转了回去。可还是忍不住开了腔。
:“侬个负心郎!侬的口供阿拉都看过了!侬就是想骗阿拉!对不啦?对不啦?阿拉那么好骗?侬个负心郎,侬怎么可以这么辜负阿拉的一片深情?情深似海?阿拉给你机会,侬看着阿拉的眼睛,告诉阿拉,侬到底爱不爱阿拉?”
李贾欲言又止,怎么搞的嘛,怎么接了这么一单生意?看上去活色生香,吃到嘴里馥郁芬芳,可咽到肚子里才发现根本就消受不了,消受不起的。
:“贾郎!侬不要哭!像个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看看人家西门庆怎么对潘金莲,这个故事我给你讲过多少遍?这是真人真事!贾郎,下去拉,用男人的勇气和力量告诉大家,侬的气力还是很棒的!侬是阿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阿拉相信侬!贾郎,侬下去拉吧!贾郎,侬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告诉阿拉!”
李贾秀丽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泣不成声。杜十娘坚持要李贾讲出心声。
李贾:“贪小便宜,吃大亏呀!娘希匹!”
杜十娘:“贾郎!侬一定行的!阿拉支持侬!大姐姐我坐船头,弟弟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贾郎,去吧!”
杜十娘还递了一个眼色,李贾彻底胡涂了。
李贾:“十娘,我还没来得及对不起你呀?卖给孙傅只是一个构思,孙傅没敢要啊!”
:“还敢狡辩,你都招了,你还想把我朝最有价值的宫廷剧目【野鸡乱炖】送给孙傅,这是明令禁止的性贿赂,这还是我大宋的大内机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宋江勃然大怒,还喘着粗气。
宋江吩咐弓箭手年拈弓搭箭瞄准李贾,盯着李贾慢悠悠的说,跳下去,拽着这根绳子到岸边拉。李贾惊慌失措,赶紧跳下水游向岸边,
到了岸边,李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绳子,拼了死力。船纹丝不动。
突然间,杜十娘勃然变色,猛地一推把弓箭手推到了水里。弓箭手不会水,在水里大喊救命。
杜十娘:“贾郎!赶快跑!不要管阿拉!赶快跑!宋江动用私刑挑拨离间,阿拉不上当!贾郎快跑啊!快跑!不要管阿拉!”
李贾呆若木鸡。李贾没有跑,李贾说往哪跑啊?这回得罪的是公公,公公的心理是扭曲的,病态的,跑也跑不出去呀!
杜十娘赶紧提醒,东渡扶桑,到钓鱼岛,洪七在那里遇到王母娘娘已经点化成仙了,谁都奈何不得!成了神仙,不要忘记救阿拉!
李贾神情漠然,说,十娘,你太幼稚,我是跑不了了。说着把纤绳绑在了身上,奋力向北,边拉边唱:姐姐你坐船头,弟弟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宋江心花怒放,今生的荣耀,莫过于此!复仇的快感。慢慢来,哼哼!还有司马北、梁中书、西门达、还有。。。。。。!
杜十娘不想接着唱了,她说贾郎侬怎么就是不跑啊?你不跑,阿拉就死给你看
说着“噗通”跳运河里了。
宋江大惊,大声喊,赶紧救人,我不会水!谁救上十娘赏白银千两!
跳下去一个,结果杜十娘把他摁着踩在了脚底下,冲着岸上喊:“贾郎快跑!”
李贾还是没敢跑,十娘脚底下这个衙役已经快缓不过气来了,危急时刻,宋江果断地又推下去两个,新下去的成了杜十娘的新的救生圈,又给踩脚底下了。
杜十娘:“贾郎快跑!不要管阿拉!”
任凭杜十娘喊破了嗓子,李贾还是在岸上执着的拉。
杜十娘顾不上许多,抓住纤绳朝着岸上去了,很快就到了岸边。
宋江挑了一根毒箭拉满了弓,瞄准了李贾的后心。
“嗖”毒箭不偏不倚正中纤绳。
衙役喝彩:“宋公公!好箭法!”
:“哈哈哈!哈哈哈!”宋江笑了起来本想自嘲,听衙役们一喊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接着又搭上一根毒箭,“犯罪嫌疑人李贾,我的箭法你看到了,你敢跑吗?哈哈哈!”
杜十娘:“宋江根本不会射箭,贾郎别怕他,相信阿拉,阿拉带侬跑路!阿拉带侬去钓鱼岛!阿拉带侬去航海!”

宋江命令弓箭手就位。云中忽雷声大作,仔细听不是打雷,是洪七打雷一样的声音。
:“好狗血的剧本!酸得我好感动啊!”
赵佶从舱内探出头,小声说,宋爱卿,赶快把洪七招安!说完就把头缩了回去。
洪七:“赵佶,你别想招安我,我是上帝的选民,我是上帝的仆人,不可以做你的奴仆!”
赵佶吓得钻进被窝里,心里嘀咕,这话是冲他来的?他什么都能听到?不得了啊,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宋江和水手们望着天空的浮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洪七的声音宋江记忆犹新,这要从景阳冈的诅咒说起。一想到这,宋江就不由自主地护住下体。没得道成仙就把命根子给咒没了,法力无边呀。那时那地只是觉得老丐嗓门大,时至今日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洪七:“你们俩别去钓鱼岛,要私奔就上梁山吧!找方腊主教,他会给你们证婚,上帝保佑你们!以马内利!”
赵佶贼不溜丢又从船舱里探出了头。
:“宋爱卿,如何是好?我们也去梁山?”
宋江:“皇上,要想保住皇位赶紧回舱里躲着,剩下的事,为臣来应付!”
赵佶:“遵旨!”
水手和太监都笑了,感情大伙都在这跟着傻子犯傻呢。
明知道是犯傻,也得犯。有好处呀,高官厚禄呀。
宋江朝着浮云拱了拱手道:“杂家尊重仙人洪七的意见!吾皇顺应天意,请仙人放心!”
洪七:“不要叫我仙人,我不是仙人,真正的仙人是梁山的李师师议员,我个糟老头就是叫李师师议员点化的!赵佶如果顺应天意,就应该大赦你们宋朝的性奴隶!你们回朝颁一道圣旨叫所有的奴隶都自由!”
宋江:“谢仙人指点!”宋江朝着浮云三拜九叩,“我宋公明虽是阉人,可我深明大义!我必定替天行道,请仙人明鉴!”太监和水手也跟着故作虔诚地喊,三拜九叩。
天空中许久没有了声息,宋江往岸上看去,杜十娘已经了无踪影。李贾,煮熟的鸭子飞了。
南风渐起,扬起的风帆动力十足,北归的航速开始提升。
赵佶探出了头问走了没有,宋江问谁,赵佶说,洪七公。宋江阴险地摇了摇头,赵佶不知所措,问,宋爱卿,再怎么办?
宋江没有理会,宋江开始思岑洪七的话,不悔改会有惩罚。这阳谷可真是英雄辈出啊!一不留神,这么多人变得法力无边。怎么唯独我宋江不能呼风唤雨呢?话说回来了,现在虽说权倾一时,可是代价却是个太监呐!
没恨对人?恨杜十娘干什么呢?恨了一通也最终得了手,还是莫名其妙地无功而返。不行,以后损人不利己事不能再干了,这样下去非得变成神经病不可,大内太监头马,非我宋公明莫属呀,这么下去心理健康是要出问题的,好好调整,我堂堂宋公明去看心理医生,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杜十娘、李贾,无名鼠辈,还恬不知耻,让他们下流去吧!下流,下流的滋味好爽啊。这辈子就别想了。放弃吧,修理他们一点好处也捞不到。恨他们干什么呀?恨就要恨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能盲目地恨。
今生最可恨的是司马北、梁中书!无冤无仇,仗着权势欺负我宋公明年幼,非要治于死地而后快。对!就是他们!目标要明确。
班师回京,有他们好瞧的!
一太监进舱内禀报:“启禀皇上、宋公公,已行至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小的听说扬州的美女自古甲天下,可是比苏杭还要更胜一筹!”
赵佶来了兴致,眼睛里分泌出雄性荷尔蒙的光彩,闪闪发光。
宋江:“皇上不急太监急,难道你还能干点什么?你先滚出去吧!”
赵佶:“宋爱卿,你这是何意?”
宋江:“禀皇上,从今以后不必微服私访了,你看这几年的祸端不都是微服私访惹的吗?现在宫里也没有铁木耳了,我们回宫岂不更安全,其乐融融?”
赵佶:“爱卿说的有理,可是扬州就在眼前,过了这村我怕没这店。”
宋江:“皇上,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固朝纲,出了这么多事,皇上不怕我还怕呢!最要紧的是保住皇位!”
赵佶:“爱卿说的有理,有理,要不,要不,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还不行?”
宋江:“不行!赶紧班师回朝吧,皇位要是叫人抢了去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赵佶:“可是我有点急呀!扬州美女,别有一番滋味呀!宋爱卿?宋爱卿?”
宋江:“你就憋着吧!”

第三十八回 好兵帅克
梁中书艰难地爬上了高位,不由得意气风发、扬眉吐气,施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司马北估计错了,跟蔡京交易是没错,最后成交价却是30万两。
此将军非彼将军,上任之初梁中书展示的才华叫蔡京不由得暗打冷战。蔡京在陆军总部不过开的是钱庄,也就是地下银行。梁中书先是用学识给童贯洗了脑,接着直接在军部开起了青楼和赌场,引得将士们齐声赞叹,引吭高歌。部队的经营明显好转,很快,童贯的债务都还清了。这位新来的将军把权谋之术演绎得出神入化,蔡京的那几下子相形见拙,分配的利益越来越少。
就怕流氓有文化,梁中书耀眼的光芒完全盖住了上司。私下里童贯见了梁中书是要行礼的,扭亏为盈了,不敢不行礼,再亏了怎么办?
长此以往,此人必会大展宏图。梁中书图腾开了,那他蔡京岂不是要退出历史舞台?
危机感迫使蔡京痛下决心,一定要出卖他们!要想制衡梁中书唯有连手宋江。
宋江最急切想知道的是司马北的下落,老谋深算的司马北已经做了整容手术,是照着方腊的模样做的。这样隐居就会叫世人误会,以为是圣公出来传教,纷纷来朝圣,如此一来骗财骗色不就手到擒来,还顺便都能栽赃到方腊头上,再把江浙口音学得像一点,那就齐活了。
这一切逃不过蔡京的眼线。
宋江复仇心切,从司马北开刀。
司马北隐居在京城的逸青楼。性,食色。
宋朝的大小官员见了恭恭敬敬,连失足女都要求司马北给施洗礼。
刚把司马北宣到宫里,宋江也是心惊肉跳,以为是方腊。
司马北:“不知宋公公今日招见有何赐教,想找兄弟叙旧有没有?宋公公现在发达了有没有?你我兄弟共同替天行道有没有?有没有啊?”
宋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蔡京阴阴地笑,方腊乃是主教怎会混迹在色情场所?吩咐左右撸起司马北的袖子。司马北霎时目光呆滞,口吐白沫。
蔡京:“请宋公公明鉴,司马北,你当年讹诈方腊亡妻,却被方腊又砍了一刀,你眼见复仇无望就在伤口上纹上了梵文复仇,你不要脸了做整容手术,可是胳膊你却漏下了,百密一疏啊!你借方腊的威望名声 ,坑蒙拐骗,连嫖资你都不付,还要风尘女子倒贴银子给你,何其下做!该当何罪?”
宋江:“我大宋怎么出了这等无耻之徒?来呀!把司马北拿下,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蔡京:“且慢,司马北,你的镔铁面具我一直给你留着,拘押期间给他戴上,以免混淆视听,请宋公公定夺!”
宋江:“好!这主意好!收监!拉下去!嗯?昏过去了?”
蔡京:“哼哼!司马北,到里面讲去吧,讲三天三夜,少了,你一个月一个月的讲吧!哼!”
宋江:“太师,叫你劳神费时了,你花这么大的气力不知是为了哪般?”
蔡京:“还不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这哪是劳神费时,这是臣子们分内之事啊!”
宋江:“杂家佩服丞相高风亮节!钦佩之至!你再跟杂家说说,这梁中书又是何罪之有?”
蔡京:“借一步说话,宋公公岂不明知故问?”
宋江:“有话直说!”
蔡京:“话不必挑明了吧?”
宋江:“等我的圣旨?这可是欺君大罪呀!”
蔡京:“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宋公公权倾朝野,何苦跟我卖这关子?”
宋江:“直说吧!这么办,下一道圣旨支走童贯、梁中书剿匪,这赌场青楼你我如何分成?”
蔡京:“老夫,没想到这一层,老夫只是想查封的赌场和青楼,泱泱大国唐唐陆军总部岂可藏污纳垢?”
宋江:“都说老太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容得下地下钱庄却容不下赌场和青楼,老太师,你真够精明的!若是如此,只查封赌场和青楼,就不查你的钱庄了?”
蔡京:“宋公公,若是剿匪,你叫童贯和梁中书剿谁呀?”
宋江:“方腊!”
蔡京:“这可万万使不得呀!这可不得了啊!我朝可是跟女真、蒙古都签的契约呀!若是剿匪那可是世界大战呐!”
宋江:“看来丞相还真是徒有虚名!你脑袋不会转呀?”
蔡京:“本官确实胡涂,请宋公公明示。”
宋江:“我颁的是密旨,他们敢声张?泄密就是死罪。要粮饷军饷不得找太师吗?你想给呀?他们不遵旨就是欺君,遵旨就得自个掏腰包!他们肯自掏腰包奉旨行事?明知不是对手,他们敢下赌注?”
蔡京:“他们若是效仿司马北叛逃辽国那可如何是好?”
宋江:“叫他们叛逃去吧!辽国帮他们有什么好处?司马北的亏还没吃够?再者说了,叛逃了,辽国不还得找你我商量怎么办?”
蔡京:“高啊!实在是高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凭他们两个总不能找方腊去送死,只有一条路走,划拉划拉钱财,归隐山林,皓首穷经啊!”
宋江:“那就是抗旨!这个童贯嘛,一介莽夫,怎么说也是你的旧部,可以放过。至于那个梁中书,拜托丞相看牢了,随时取他性命!”
蔡京:“公明啊!怪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你真乃我朝栋梁啊!请受老夫一拜!”
宋江:“老太师客气了,当今圣上神智不高,大事小事你我都得殚精竭虑呀!”
蔡京:“有了宋公公,我朝经济重振,指日可待!”
宋江:“这么办吧,钱庄还是你的,赌场和青楼你占1成,我占九成,你看如何?”
蔡京:“这?宋公公,容老臣斟酌再三,九成九成,这可是老臣献上的情报啊,按照惯例怎么也得占两成啊,这这这,宋公公是否考虑过,老臣一个人好说,可得跟部下有个交代呀?”
宋江:“这事你知我知,你怎么还得跟部下交待呀?刚才的话权当我没说。”
蔡京:“且慢!宋公公,我没说不同意,我同意。宋公公,我们这是首次合作,我要用全部的坦诚和宋公公做好第一单生意!”
宋江:“合作愉快!”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蔡京和宋江没料到的是梁中书是一个天字号赌徒。
梁中书明白,赌场和青楼没给蔡京股份,这就是密旨的由来,这叫釜底抽薪。卷银子走吧,秘密潜回阳谷,退可以说是奉旨,进可突发奇兵。带上童贯,这个饭桶唯一的用处就是能证明高官身份,也好借机煽动复辟。
英美共和国的不满也在蔓延,主要集中在前官员群体里。梁中书秘密招募了义勇团,成员100名,以阳谷的前城管大队为主体,武二郎被任命为先锋司令,代号帅克,副大队长石秀为参谋,负责收集情报。他们像丛林里的老鼠,苦苦寻找举事的时机。
1121年春,梁中书收到线报,方腊在杭州。假如在杭州捉到方腊,那可就意味着完全翻盘。把密旨保存好,皇上若有此意,到时候一定是装胡涂,要是引发了战争,蔡京和宋江都得上断头台。这个赌盘可就大发了,把我梁中书往死路上逼,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李逵没去又增加了胜算,可是那洪七在杭州都叫他济公,能力超凡。难道他真是得道成仙?恐怕不会吧?怎么说也没亲眼见,这世上以讹传讹的事太多了。
慎之又慎,不管怎么说,招募武二之前梁中书还是心存疑虑。行动之前找武二谈心。
武二郎义愤填膺。大敌当前,个人恩怨、儿女情长要抛之脑后!梁大人,我岂可为一己之私而废公?我武二郎拳拳痴心乃一赤子,精忠报国愿效犬马之劳以正朝纲!
梁中书:“这几年,你可是被那些小贩和叫花子整苦了!二郎,难为你了!”
武二:“若朝廷需要,虽肝脑涂地,武某亦万死不辞!朝廷有难,我武二第一个站出来效命!请梁大人下命令!”
梁中书:“代号帅克听令!”
武二:“是!”
梁中书:“我命你星夜率义勇团赶往杭州,五人一组,分散行动,2日之内,杭州【甲天下】酒吧门口集合,不得有误!”
武二:“末将得令!先饮了这践行酒?”
梁中书:“喝酒误事,赶紧行动吧!”
武二:“阳谷县谁人不知我武二酒量惊人,区区这一杯酒,难道能醉了不成?”
梁中书:“二郎,勿饮,这是毒酒,这是本官留给自己的,一旦行动败露,本官将杀身成仁,以谢吾皇!”
武二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扑通又给梁中书跪下了:“梁大人!铁血忠臣!下官虽死却无以为报,此去我武二将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梁中书:“代号帅克!男儿流血不流泪,服从命令,赶紧行动!”

第三十九回 使徒行传
其实梁中书的毒酒就是给武二郎预备的。私人恩怨,以私废公是司空见惯的,可是没有武二阳谷的工作还真没办法开展,这是一个不得已的人选,竟然如此忠勇可嘉?
武二走后,梁中书将信将疑的把毒酒倒了。武二的愚蠢彻底打消了梁中书的疑虑。怎么说也是莫名其妙,凡事都有个答案,这事是否可以这样解释,傻子不种年年出?对,武二愤而辞官下海以来,日子一直过得很忍气吞声。施暴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还夜夜做恶梦,梦见被叫花子追着打。反过来想是那么回事。嗯,这个傻大个多少年了就苦苦追寻撑腰的,想奋勇杀敌呀。人道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家伙,是混蛋找不到泄恨之人。好好加以利用,傻子不多了。骗他,还要骗得他痛哭流涕,叫这帮傻子保持匪夷所思的忠诚。
武二率义勇团踌躇满志地向杭州进发,行进中想着梁中书的豪言壮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想到路途遥远带领义勇团唱起了军歌:“我们是大虫!我们是大虫!正义的武二郎,正义的武二郎!坚决把害虫杀死!杀死!杀死!”
西门达在杭州传教并不顺利。思维陷入了混乱。不管怎么解释,杭州民众始终把洪七当成佛教徒。跟他们讲耶稣,他们就称耶稣活佛。
这么下去福音迟早会传得面目全非。铁木耳认为,这是方言的差异。还是请主教大人亲自来吧,不能半途而废。
方腊欣然前往,到了杭州,形势立即好转。外国人的判断的确是准确,90%是方言造成的误解。本来门可罗雀的【甲天下】开始变得门庭若市。前来造访的不是来喝酒的,而是准备来受洗的虔诚教徒。

梁中书做了将军,那是被窝里放屁——能(闻)文能(捂)武。说白了,饭桶堆里不露锋芒也难,为了分赃明确,梁中书对陆军进行了一系列有效的改革,真真正正地做到了利益分配稳、准、狠。
接了密旨童贯坐如针毡,他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他唯一能做的是对梁中书言听计从。
到了杭州,童贯的作用就突出了。童贯位及三公,地方官见着不三拜九叩,也得拿着当亲爹伺候。孙傅装备完整的3千兵马交付给梁中书调遣,任务保密。
蔡京在东京汴梁遥控指挥。
梁中书的动向尽在掌握之中。在阳谷没办法诛杀,那属于英美共和国。可是到了杭州,一切就由不得他了,老臣已经密授杭州知府撤了他3千兵马,不听他们的调遣,叫他干著急。区区100义勇团,想那洪七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梁中书,正好去送死,嗯,如此一来就成了个人恩怨,这文章就好做了,宋公公,你看如何?
宋江:“密旨的内容谁知道?”
蔡京:“杭州知府都不知晓,阳谷“义勇团”对此应该是语焉不详,含糊其辞。”
宋江:“情报准确吗?”
蔡京:“准确!我的情报来源是阳谷前城管大队副大队长石秀,众人都把他唤作“拼命三郎”,梁中书一直拿他当心腹。”
宋江:“这个梁中书可真是个赌徒,梁中书可能已经意识到我宋江了,所以与其等死,不如找死。所以他一定会铤而走险!他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吧?”
蔡京:“老臣无法确定,可以断定的是童贯已经伸手问孙傅借银子了。”
宋江:“噢?蔡太师,这个童贯可是自找的,颁一道密令,叫杭州知府见了童贯、梁中书,格杀勿论。罪名嘛,就是假传圣旨,私下调兵遣将。本朝可没给他们什么密旨,这是他们擅离职守,意图谋反!”
蔡京:“太毒辣了吧?不不不,宋公公,你可真真真高啊,不准备看好戏了?”
宋江:“什么戏?有看头吗?可千万别低估了梁中书,我是怕夜长梦多。”
蔡京:“宋公公所言极是,诛杀梁中书,那可是易如反掌,可是童贯怎么也是我朝封疆大吏,诛杀他谈何容易?”
宋江:“所以只能老丞相亲自出马,否则,下边的没人敢动手啊?”
蔡京:“这?宋大人,你这是叫老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宋江:“怎么,你还想叫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
蔡京:“这?那老臣何时动身?”
宋江:“圣旨已经写好了,带着它,再带上3千御林军,现在就动身,事不宜迟!”
蔡京:“老臣,老臣,荣老臣。。。。。。宋大人慢走!老臣这就去办!”
不等蔡京把话讲完,宋江已经拂袖而去,气咻咻的,小个子脾气还不小。

1121年4月28日上午。杭州【甲天下】。
童贯调遣的3千铁骑不来,只有童贯两肋插刀。
义勇团只来了10个,包括武二郎;其它90个领了银饷就跑了,包括参谋石秀。
方腊正在讲经。
马可福音14—4 说话之间,忽然那十二个门徒里的犹大来了,并有许多人带着刀棒,从祭司长和文士并长老那里与他同来。卖耶稣的人曾给他们一个暗号,说:“我与谁亲嘴,谁就是他。你们把他拿住,牢牢靠靠的带去。”犹大来了,随即到耶稣跟前,说:“拉比”,便与他亲嘴。他们就下手拿住他。旁边站着的人,有一个拔出刀来,将大祭司的仆人砍了一刀,削掉了他一个耳朵。耶稣对他们说:“你们带着刀棒出来拿我,如同拿强盗吗?我天天教训人,同你们在殿里,你们并没有拿我。但这事成就,为要应验经上的话。”门徒都离开他,逃走了。有一个少年人,赤身披着一块麻布,跟随耶稣,众人就捉拿他。他却丢了麻布,赤身逃走了。 约翰福音记载,犹大领了一队兵,和祭司长并法利赛人的差役,拿着灯笼、火把、兵器,就来到园里。耶稣知道将要临到自己的一切事,就出来对他们说:“你们找谁?”他们回答说:“找拿撒勒人耶稣。”耶稣说:“我就是。”卖他的犹大也同他们站在那里。耶稣一说“我就是”,他们就退后倒在地上。他又问他们说:“你们找谁?”他们说:“找拿撒勒人耶稣。”耶稣说:“我已经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若找我,就让这些人去吧。”由于园中橄榄树丛的关系,光线并不明亮,无法确认人的身分;但犹大已经与圣殿的差役约好确认耶稣的记号。他要用表示平安的亲吻与问候拉比,来向官方指认耶稣。他在道德上已经全然瞎眼了,此时唯一关切的是,逮捕行动必须快捷、准确、稳妥,他的智慧与能力再次成为自己的网罗。谁也不能料到,犹大与耶稣密切生活三年之久,炼就的竟然是铁石心肠与口蜜腹剑。于是,他们就下手拿住耶稣。约翰福音18:10提到这人就是西门彼得,该书是在彼得死后所写的,不会危及他的安全(约21:19),马太福音26:52与约翰福音18:11耶稣对彼得说:“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你想,我不能求我父现在为我差遣十二营多天使来吗?若是这样,经上所说,事情必须如此的话怎么应验呢?”要知道,世界的办法是“许多人”和“带着刀棒”,但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弗6:12),所以凡是想靠人多势众和血气兵器的,就已落到属世的原则底下,也许人以为打了胜仗,其实是一败涂地。又说:“收刀入鞘吧,我父所给我的那杯,我岂可不喝呢?”以暴制暴不是主在恩典时代的原则,他的原则是不抵抗的和平主义。接下来,他转而对圣殿的差役们说:“你们带着刀棒出来拿我,如同拿强盗吗?我天天教训人,同你们在殿里,你们并没有拿我。但这事成就,为要应验经上的话。”
梁中书悄悄地对童贯说,恐怕是凶多吉少,三千铁骑不来,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吧?我们的敌人不是蔡京,也不是朝廷,就是那个太监宋公明,断了我们的后路只等我们去送死。
童贯:“那我今天就拼了,梁大人!”
梁中书:“你能拼得过吗?人家多少武林高手都深藏不漏?你?就凭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方腊投诚!把宋太监的阴谋昭示天下!”
武二听得热泪盈眶,说:“投降?梁大人怎能受此奇耻大辱?我武二去也!”语毕,拔出配刀喊着号子就上去了。
梁中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天要亡我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骗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脑残,这个傻瓜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也难怪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呀!
武二挥舞着大刀直奔方腊,方腊有些诧异不解地问:“武二兄弟?你喝酒了有没有?”
离方腊仅有几步之遥,铁木耳闭上了眼睛说,主啊饶恕我吧!
武二郎跑到近前,举刀要砍的时候,连胳膊带刀落在了地上。惊魂未定之时,武二郎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右臂。啊?这?
方腊:“铁木耳!怎么可以动刀呢?我刚刚讲道讲到这里,你怎么可以?”
西门达赶紧捡起武二的右臂说,现在赶紧接骨缝合有康复的希望!我给他接。主教大人,换了我是铁木耳兄弟,我也会这么做。西门达又闻了闻武二身上说,不对呀,武二,你也没喝酒啊?你你你,唉,你到底是怎么啦?
武二泣不成声,说:“我,我,我,我是为了朝廷,为了梁中书大人!我,我,西门员外,酒是陈的香,朋友老的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呀!呜呜呜~我的胳膊真能接上吗?”
大事不好!梁中书、童贯见状,知道已经败露,拔腿就跑。跑出没多远,听到轰隆的马蹄声骤然而至。梁中书明白了,这是宋江来取他性命了。无路可逃。危机时刻,梁中书当机立断,原路折回。童贯说,你回去找死啊?梁中书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跑,隐约听到了童贯连声的惨叫,更是拼了老命往【甲天下】飞奔。
:“主教大大大人!大宋,二品宣,宣抚史将,将军梁中书,前,前来投诚!”梁中书连滚带爬伏在方腊脚下,玩命地亲吻方腊的鞋面。
方腊:“这里是讲经的地方,不接受投诚,投诚去英美共和国行政机构有没有?”
梁中书:“我是来避难的!童贯已经死在宋江的刀下!这是宋江颁的密旨,请主教大人过目!”
方腊:“这里是传福音的圣地,接收迷途知返的羔羊。这还真是宋江的笔迹,不管怎么变我都认识。”
梁中书:“啊?这圣旨不是皇上写的?我只道是皇上听了宋江的谗言才会下这道昏庸的圣旨,难道?吾皇必是受了奸人蛊惑,我大宋岌岌危矣!”
方腊:“梁中书,你皇好人一个也不交,谁恶他就用谁。别跟我说你是好人!你读的可尽是圣贤之书有没有?你行的怎么都是奸佞之事有没有?你站起来有没有?我们这里是不兴跪的。你你你,别舔了有没有?悔改有没有?”
梁中书:“主教大人,我悔改!我悔改!求主教大人宽恕!请收我做门徒吧!主教大人!”
方腊:“你悔改就是认识神的开端,从今往后你不可以再做伤天害理之事有没有?”
梁中书:“主教大人!你愿意收我做门徒?”
方腊:“从你真心忏悔开始,你已经是主的门徒,教会的大门永远留给真心悔罪的人。你的悔改荣耀了我主耶稣,荣耀了神。以马内利!”
门口的马蹄声渐渐平息下来,一个军官恭敬地走进来。
:“我乃大宋提刑官石勇,奉旨缉拿要犯梁中书,请主教大人明察!”
方腊:“请将军放过梁中书,梁中书已在这里申请避难,他的罪已经向神忏悔过了,哈利路亚!”
石勇:“主教大人,您这不是在难为本官嘛,这是本朝太师亲自督办的要犯!”
方腊:“噢?是蔡京丞相,那我去跟丞相面陈好了!”
蔡京不请自到:“啊呀!主教大人!那梁中书伤了大人没有?方腊兄弟,别来无恙?钦犯梁中书!还不认罪伏法?”
方腊:“请丞相勿大声喧哗,此乃圣地,梁中书已经是门徒。丞相,有话我们出去说有没有?”

第四十回 启示录大结局
西门达忧心忡忡,尽管武二的伤势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武二的硬伤是他的大脑,好了伤疤他就忘了疼。他也不懂得悔改,至今还想报效宋徽宗。
西门庆大怒:“你怎么恁得就想当奴隶呢?”
开封汴梁的死牢里,狱卒给司马北取下了面具。司马北欣喜若狂。美容师把他的脸仔细地休整了一番,司马北还洗了个澡,爽透了。伙食也改善了,四菜二汤,开始吃着这个香啊,慢慢咋出味来了,味道不对,已经立秋了,难道这是断头饭?不会,还没过堂呢。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司马北发现自己已不能言语,喊也喊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牢房的铁门打开了,刽子手不容分说,架起司马北就走。
程序不合法,司马北想喊冤,可是出不来声。
恍恍惚惚被押到开封城门。一个妇人不顾看热闹的群众嘲讽讥笑,自顾自地走到法场中央,含着眼泪给司马北斟满了酒,说:“主教大人!我知道你没有罪,可是我无能为力!主教大人,请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我无所谓!”
这是逸青楼的风尘女,司马北以方腊的名义把她的嫁妆钱全给骗来花了。说什么好啊?把酒喝了吧!感情深,一口闷。
风尘女:“主教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司马北使尽生平气力想挣出右臂亮出纹身,无济于事。挣着挣着看着屠刀已经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刀面折射出城楼上宋江的狰狞面目。
司马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里说,我司马北聪明一世,怎么到头来成了正宗的替死鬼?宋江、蔡京,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还会回来的!
刽子手手起刀落。宋江吐了吐舌头,露出了奸诈的坏笑。这样嘛,顺水推舟给方腊做个人情,他方腊不就是像耶稣那样复活了嘛,这么厚的大礼他方腊能不接?不接也得接,木已成舟。我宋公明就捧着他成神。剩下的事就是那司马北的尸首,像木乃伊一样保存好,还有那个纹身。如此一来,这天下能揭穿这个神话的只有我宋公明,我拿出裹尸布,他方腊不得乖乖的就范?我叫他杀了梁中书,他敢不从?这叫捧杀,哼哼!
蔡京这个老东西知道的太多,此人不可久留,叫他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庆功宴已经摆好,蔡京还等着呢。
负责倒酒的是新来太监小李子,宋江把他视作接班人,连书法都准备教他。
席间蔡京频频敬酒,宋江心不在焉。只是意味深长的说,要活到老学到老。蔡京说,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小李子用的是转壶,装满了毒酒,给蔡京倒的是毒酒,给宋江倒的还是毒酒。
喝着喝着,蔡京感觉不对劲,说肚子疼想解手。忽然恍然大悟:“宋江!你你,竟能对老夫下此毒手?”
宋江很淡定:“别动怒,老太师,越激动死得越快,老太师喝的太急了,老,老,小李子,倒,倒,倒错了!赶,赶,赶紧,给,给,给我解药!”
蔡王赵似一干人夺门而入。
赵似:“宋公公,没有解药。你的毒计哪有解药?你是机关算尽呐!可惜呀,享受成果的不是你!你的智慧堪称绝世。”
宋江开始吐血,即将无法挽回了。转念一想宋江还是得意地笑了,蔡王你想即位,我看这个圣旨你怎么写,写不好就是篡位!
赵似哈哈大笑:“你不说我还忘了,来呀!取笔墨。宋江,你们两个乱臣贼子应该赐死!正好我来写。宋公公有所不知,张择端的瘦金体本王,不,是朕,一直临摹,比宋公公的可是高多了,我写给你看,要是你还能看到。”

弥留之际,蔡京想起了方腊,可惜太晚了。
蔡京说拿不下梁中书跟宋江没法交代。方腊说,梁中书是我的门徒,拿到了我跟宋江就能交代了吧?蔡京迟疑了片刻说,主教大人,为了这么一个无耻之徒,你值得吗?
方腊:“蔡京,你也是个受了洗的教徒,可你不知道悔改有没有?你们审判梁中书,你们的罪有没有?有没有啊?洪七隔空喊话叫你们给中原的奴婢恢复自由,你们到现在还装胡涂有没有?有没有啊?”
蔡京:“这?主教大人,请容老臣回京办理,述职的事我蔡京自会跟宋江讲明白,听君一席话,我蔡某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我要忏悔!以马内利!”
方腊:“忏悔,你从来就没有真诚的忏悔过!铁木耳兄弟说,你就是个弄臣有没有?”
蔡京:“主教大人教训的是,老朽羞愧万分!老朽这就回京劝皇上,不,是劝宋江颁圣旨解放奴婢。”
:“我也去,你说话从来没讲过信用有没有?”
方腊进京以后,谁都避而不见,只有蔡京,除了打太极还暗示他回去,方腊就是不走。非要见赵佶。赵佶则想方设法躲猫猫。
方腊就像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接。
宋江设计把方腊圈起来,紧接着处死司马北,三天以后守候人员撤岗。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复活”,一个人造神就产生了,这个人造神只能是傀儡。一旦不爽,把真相披露出来,叫他不战自溃。
赵似按耐不住兴奋,毒死宋江、蔡京的当夜就去找了方腊。
赵似:“蔡王赵似见过圣公!”
方腊:“方腊见过赵似!”
赵似:“果然英雄本色!赵似久仰大名,相见恨晚!”
方腊:“有话直说!”
赵似:“我大宋诚恳聘英雄为国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只是我大宋要重振国威,本王求贤若渴,英雄要助我一臂之力呀!”
方腊:“我是神的仆人,我不会和魔鬼有契约。请回吧!蔡王。”
赵似随从:“方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有几个脑。。。。。。”
赵似:“大胆奴才,给我住嘴!英雄,怪我管教不严,英雄请息怒,息怒!”
方腊:“蔡王,我没生气,我这次进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朝给奴婢恢复自由,废除这条律法,别无他求。”
赵似:“主教大人,看来你还真不了解你的处境,现在东京汴梁男女老幼都知道你方腊已经殉教,死的那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明天早上就是1天了,你出去就是“复活”了,你就成神了,想不承认,太难了。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我来告诉你,是想叫你过神仙一样的日子,但是你要听话,否则我就把死去那个方腊抖落出来,编出任何我需要的故事版本,尸首在我手上,我怎么编怎么是。我知道你视死如归,但是基督教是禁止自杀的,不可以试探你的神,对吧?所以你只能跟我合作,或许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对了,从现在开始你也可以复活,我等着你!已经半夜了,你摸着黑回梁山,我算算,找匹千里马最少要明天中午,我的人先行一步,明天一早就会散布消息,当他们悲痛的时候你“复活”了。明天上午开始,我在皇宫等你,告辞!”
方腊:“赵似,不可以虚妄,等一下有没有?”
赵似:“你同意了?我们一起走!”
方腊:“你不可以亵渎神,你要悔改!”
赵似:“那我们看看谁先后悔。”
方腊:“洪七,出来吧。”
洪七:“主教大人,有何吩咐?”
方腊:“赵似,你悔改吧!求神赦免你的罪有没有?把你的罪昭示天下有没有?否则你将会沦为奴隶有没有?”
看到洪七,赵似显然是慌了,张口结舌道:“你你你,你们有“十诫”!第一,你们不能杀人!”
方腊:“赵似,你也会成为皇帝,但是你很快就会沦为奴隶。我们都是凡人,可是你不是属灵的,我和洪七怎么走的你根本看不到。洪七,我们走!”

金国战犯集中营坐落在小兴安岭南麓。1127年冬,完颜晟造访大宋战俘营。
完颜晟刻意找赵似谈心。
完颜晟:“启禀大宋皇上宋钦宗,我真是低估你了,我以为你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战争赔款,结果你拿出来了,你真有钱呐!知道我拿去干什么用了吗?”
赵似:“启禀皇上,赵似不敢当。些许财物乃身外之物,不足挂齿,不成敬意,犒赏三军,山珍海味,权当是皇儿的孝心,还望皇上花得开心!若能放我回去,我还能奉献更多更足!”
完颜晟:“钦宗,你这是想给我当奴隶呀?”
赵似:“下王甘愿为我皇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完颜晟:“我告诉你,这些钱我就是拿到中原赎买奴婢,叫她们恢复自由。你能想到吗?”
赵似:“下王的确没想到,下王,下王不知我皇这是为哪般?”
完颜晟:“我不是你皇,你也不是什么王。福音书你倒背如流,你们却合伙用来构陷方腊主教。知道你们为什么兵败如山倒?你们朝令夕改,造谣中伤,还喋喋不休,你们说话,有人信吗?不管你当皇帝还是当奴隶,你怎么就是不知道悔改?”
赵似:“这?我悔改!我悔改!我一直悔改!为臣迂腐,请皇上明示!”
完颜晟:“你迂腐?权谋可是叫你演绎得出神入化呀!你迂腐?论起勾心斗角,这天下,谁是你的对手?噢,悔改。好吧,那我问你,你信我还是信上帝?”
赵似:“我当然信皇上!我甘愿为皇上做牛做马!”
完颜晟:“回答错误,你若信上帝,你就自由;你若信凡人,你还是奴隶。”
赵似:“皇上别走!皇上别走!皇上别走!我信上帝,我悔改了!皇上别走!别走!别走!”

基督教在中国历史上为何变成了盲点——长篇小说《西门笑传》后记
24史。一部杀戮史。嗅到了历史的血腥,我忍不住下笔。
每一次王朝的更替都附注着一个天文数字的死亡名单。然而中国人对数字很麻木,所以鲜有进步。不得不为这个“世界之最”扼腕叹息。
——没有一次圣战。每一次王朝的更替都是一场毫无廉耻的浩劫,再无耻地加上一个神话的包装,又一个王朝诞生了。奴隶还是奴隶。
魔鬼之间有着神秘的盟约,对于推翻王朝决定意义的力量,基督教,历代御用学着讳莫如深地掩盖。
尘世间,和上帝对立的是肆无忌惮的皇权。
三国、南北朝、隋唐、北宋、元朝,都是基督教兴盛的年代。唐太宗李世民没有敢于禁止摩尼教景教(基督教的分支),因为他担心北方的匈奴、回鹘,这些游牧民族为此发起圣战。精挑细选,还是让佛教成为高尚者的墓志铭罢。
悲剧。愚昧着并坚守着。同一出剧目延续了两千多年,版本不同,结局一致。所以我想把悲剧写成喜剧。不想麻醉,只想对美好表达问候,真的是久违了。
真正的王者,不需要桂冠。
我读圣经的时候在想,耶稣为什么会使用那种语境。
因为那时那地非得那么说,否则就会是一场起义?起义的后果,记住仇恨,放大仇恨,把大爱忘记、抹掉。东方的中国给出了答案。
参阅道、释、儒,你只能读出四个字,学会冷漠。当你不得不参与的时候,发现已经锁在笼子里。
上帝青睐有血性的人,你要参与。
岳飞。首席家奴是岳飞望眼欲穿的理想。
也许岳飞至死都感觉自己很冤枉,他是如此的忠贞不二。
理想不出意料地破灭了,却不得不付出惨烈的代价。理由嘛,根本就不须要有,即“莫须有”。做奴隶的,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不是胡扯,这事岳武穆真的做过。显然《满江红》是想表忠。愚昧大部分的时候表现得很幼稚,大概自我感觉很可爱。只要维护的是皇权,就自以为永远正确,这才是“义和团” 的始祖。
殊不知,为了皇位,主子们可以弑父、手足相残。
岳飞真的看不到这一点吗?拿自己不当外人,殉葬是唯一的归宿。
所以东方的驭民之术屡屡登峰造极,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所以御用文人屡屡炮制出邪恶的巅峰之作。
许多朋友读了《西门笑传》除了开怀大笑之外,没有品出其中的晦涩。我想加上这个后记,你会脑洞大开。
这部长篇2015年底完成。在中国局域的文学网内点击量排名第一,但是不知道我的言论得罪了谁,不显示真实的点击量。这又是一种掩耳盗铃。即使没有平台,文艺也不可能被垃圾掩盖。
我们读的历史就像红楼梦的序言: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不去思考,人云亦云,拿着无知当个性。或曰: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历史早就沦为皇帝家谱,除了胡扯还有语焉不详。宋徽宗的造诣和他不可思议的愚蠢恐怕连御用文人都无法自圆其丑。所以,我判断赵佶就是一个傻子。北宋末年南宋初年,皇权一度形成了真空,所以我判断那是基督教兴起的时代。
史书的端倪。我宁愿相信方腊的起义实际上是一场规模宏大的宗教法事被大宋的金戈铁马理解为宋襄公的仁义大旗。
看潜台词。历史记载的是装备精良的铁骑屠杀妇婴的伟绩。
附“正史”记载:
方腊
(?-公元1121年),又名方十三,北宋睦州青溪县万年乡(今淳安)堨村人,一说宋代歙州(治歙县,即徽州)人,后迁至睦州青溪县万年乡(今淳安)堨村,北宋末年持异见者反叛领袖。方腊利用三地交界处的六甲岭上(覆船山主峰搁船尖)的明教(又称摩尼教)组织群众,于公元1120年(徽宗宣和二年)秋举行起义,聚众百万,攻占六州五十二县,方腊自称“圣公”,年号“永乐”,设置官吏将帅,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宋徽宗派童贯统西北精兵十余万南下镇压起义。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四月,起义军最后一个据点青溪梓桐洞被宋军攻破,方腊父子等52名首领被俘。公元1121年8月,方腊被朝廷处死,反叛失败。

宋史记载,方腊是清溪县一家漆园的主人(一说漆园佣工),信奉摩尼教。青溪地势险要,境内林木茂密,山谷幽险,有梓桐洞、帮源洞(道教的西玄洞天第36福地搁船尖)等天然九宫八卦阵,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曾经是陈硕真起义和羽化蹬仙的地方。方腊家里有漆园,朝廷设立的造作局屡次强行索要,方腊心中怨恨但不敢贸然发难。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朝廷派人到东南各地搜刮民间的花石竹木和奇珍异宝,贪官朱勔等乘机敲诈百姓,大发横财。百姓怨声载道,人人思乱。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月,方腊积极联络青溪一带的摩尼教徒,准备起义。他们的秘密活动被里正方有常发觉,并向县官告发,方腊发现事泄,就杀死告发者。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月初九,方腊集合众人在漆园誓师,宣布起义。
方腊起义军以诛贪官朱勔为名,以帮源、梓桐为据点,不断向外扩展,数日后,起义队伍的人数增加到几万人。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一月初,方腊建立自己的政权,自号“圣公”,与北宋王朝分廷抗礼。以方肥为宰相,汪公老佛为军师,杨八桶、方七佛、郑魔王等为大将,置官吏将帅,级别分为六等,以不同颜色的头巾相区别,士兵则一律扎红巾作标志。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一月底,起义军在青溪息坑(今浙江淳安西)击败两浙路常驻宋军数千人,杀将官蔡遵等人,乘胜攻占青溪县。
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二月初,起义军攻陷睦州,杀官兵千人,占据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公元1120年(宣和二年)十二月末,方腊挥师向西,攻克歙州(今安徽歙县),宋将郭师中战死。婺源、绩溪、祁门、黟县官吏闻风而逃。起义军随后攻克富阳、新城,进逼江南重镇杭州。杭州是两浙路的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杭州知州赵震见起义军队伍浩浩荡荡,弃城逃走,起义军进入杭州后杀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和廉访使赵约。
积怨已久的群众见官就杀,又发掘蔡京祖父坟墓,暴露其骸骨。节节胜利的起义军获得广大民众的拥护和回应,兰溪灵山的朱言、吴邦,剡县的裘日新,仙居县的吕师囊,方岩山的陈十四,苏州的石生,归安县的陆行儿等也揭竿而起,回应方腊起义。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初,起义军又攻克婺州、衢州、旌德、处州等地。短短几个月时间,起义军就占领了六州五十二县,起义军人数已在百万以上。
起义军势如破竹,东南大震。淮南发运使陈遘上疏称情况危急,求朝廷派兵增援。宋徽宗大惊,急忙撤销造作局和停运“花石纲”,罢黜朱勔官职,企图安抚民心。同时任命谭稹为两浙制置使,童贯为江淮荆浙宣抚使,调集兵马十五万,水陆并进镇压起义军。
童贯率领的十五万军队是北宋精锐部队,宋军渡江后兵分两路,由王禀、刘镇等率领,一路直趋杭州,一路杀向歙州。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正月,方腊派大将方七佛率众六万进攻秀州(今嘉兴),秀州统军王子武乘城固守,不久宋军援兵赶到,大败起叛军。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二月,宋军包围杭州,宋徽宗下诏“招抚方腊”,被方腊拒绝。方腊亲自指挥抵抗,由于城中缺粮,起义军被迫撤出杭州。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三月,方腊率起叛军再次进攻杭州,在城外被王禀打败。杭州失守,形势急转直下,叛军从节节胜利变成节节败退。歙州、睦州、衢州先后失守,方腊从富阳、新城、桐庐一路退到青溪县,最后退守帮源洞。此时起叛军尚有二十万人,但战斗力大大下降,“与官兵力战而败。”
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宋军包围帮源洞。方腊在石洞中躲藏起来,由于石洞极为隐蔽,官军不知如何进入。在宋军中任裨将的韩世忠侦查到路径,便率骁勇进入方腊所藏洞中,格杀数十人。四月二十七日,方腊和妻子、宰相方肥等人被忠州防御使辛兴宗所俘虏,藏匿在洞中的七万起义军被杀,方七佛等人逃走。方腊等人被押往汴京,公元1121年(宣和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方腊被杀。虽然反叛军领袖方腊被俘,但剩下的起义军继续转战浙东各地,与官军一直战斗到公元1122年(宣和四年)年三月。轰轰烈烈的方腊起义,至此才落下帷幕。
方腊之乱,“凡破六州、五十二县,戕平民二百万。所掠妇女,自贼洞逃出,裸而缢于林中者,相望百余里。” 
方腊是浙西摩尼教的教主,居住地区是摩尼教在浙西一带的活动中心。方腊性情豪爽,深得人心,有较强的组织才能,自身又出身贫苦,所以能号召很多生活困苦的农民。他还参与传教,吸收了大批教徒,这些人后来成为起义军的骨干力量。摩尼教主张“是法平等,无分高下”,信教者都是一家,同时还主张吃素断荤,节省钱财,教友中实行互助。在起义军内部,政治上彼此平等,不分上下尊卑,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对敌;经济上凡钱财物用一概公共享受使用,没有你我之分。
完颜晟
金太宗完颜晟(1075年11月25日 —1135年2月9日),女真名完颜吴乞买,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四弟,金第二代皇帝,1123年即位。天会三年(1125年)十月,令谙班勃极烈、完颜斜也为都元帅,统领金军,兵分东、西两路,逼进北宋首都汴京,双方订“城下之盟”。天会四年(1126年)八月,经过半年的休整,金太宗再次命宗望、宗翰两路军大举南伐,汴京再度被包围,破郭京“六甲法”,汴京城陷。天会十三年(1135年)正月,太宗病死于明德宫,终年六十一岁。遗体葬和陵。其后代全被海陵王完颜亮所杀,海陵王迁都后,改葬于大房山,称恭陵。他死后谥号是体元应运世德昭功哲惠仁圣文烈皇帝,庙号是太宗。
在结束对辽、北宋的战争之后,北方地区历经战争浩劫,户口稀少,各族人民因饥荒战乱,或自鬻为奴,或被掠为奴,国家财政收入受到很大影响。金太宗继金太祖赎免女真族完颜氏奴婢之后,在各族中实行更大范围的赎奴工作。 
天会二年(1124年)正月诏勃堇完颜阿实赉:同姓之人(完颜氏)中自卖为奴尚有未复者,“其悉阅赎之”。四月,“诏赎上京路新迁宁江州户口卖身者六百余人”。
天会七年(1131)又诏金朝各地各族,军兴以来良民被掠为奴、为驱者听其家属赎之。并多次下诏和遣使各地敦劝农功,禁止内外官、宗室私役百姓。避役之民,以微直鬻身权贵之家者,悉出还本贯。权贵之家胁买贫民为奴者,一人偿十五人,诈买者一人偿二人,皆杖一百。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女真军功贵族扩大奴隶制的趋势,加强了朝廷权力。但对女真普通奴隶主则实行保护其奴隶制的政策。天会九年(1133年),金太宗下诏新徙戍边户,匮于衣食,有典质其亲属奴婢者,官为赎之。

徽、钦二帝被俘
公元1127年1月9日,完颜宗望、完颜宗翰与诸将破城。在攻下开封外城后,金军将帅并未立即攻城,只是占领外城四壁,并假惺惺地宣布议和退兵。宋钦宗居然信以为真,命何栗和齐王赵栩到金营求和。宗翰说:“自古就有南北之分,今之所议,在割地而已。”又“请求”太上皇到金营谈判。宋徽宗不敢去,宋钦宗不得已,以太上皇受惊过度、痼疾缠身为由,由自己代为前往。 
闰十一月三十日黎明,宋钦宗率大臣多人前往金营,这恰恰中了金人的圈套。宋钦宗到金营后,金军统帅却不与他相见,只是派人索要降表。宋钦宗不敢违背,慌忙令人写降表献上。而金人却不满意,并命令须用四六对偶句写降表。宋钦宗迫于无奈,说事已至此,其它就不必计较了。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金人满意。降表大意不过就是向金俯首称臣,乞求宽恕,极尽奴颜卑膝之态。呈上降表后,金人又提出要太上皇前来,宋钦宗苦苦恳求,金人方才不再坚持。接着,金人在斋宫里向北设香案,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宣读降表。当时风雪交加,宋钦宗君臣受此凌辱,皆暗自垂泪。投降仪式进行完毕,金人心满意足,便放宋钦宗返回。 
靖康二年二月六日(公元1127年3月20日),金太宗下诏宋钦宗被废为庶人。七日,宋徽宗等人被迫前往金营。当金人逼迫徽、钦二帝脱去龙袍时,随行的李若水抱着宋钦宗,不让他脱去帝服,还骂不绝口地斥责金人为狗辈。完颜宗翰初时想招降李若水,过了几天看看无效,就随便让手下处理他。李若水骂不绝口,被宗翰的手下割裂咽喉而死节。 
1127年4月20日,金人册封一向主和的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建立了傀儡政权,金人在扶植张邦昌的同时,再次搜刮金银,即使妇女的钗钏之物也在掠取之列。开封府担心金银不够,金人无端挑衅,便在开封城四周设立市场,用粮食兑换金银。由于京城久被围困,粮食匮乏,百姓手中的金银也无所用,便纷纷拿出来换米。这样,开封府又得金银几万两。然而,开封城已被搜刮数次,金银已尽,根本无法凑齐金人索要的数目。金人只好作罢。 
《靖康稗史笺证》对这次国难所记很详细,书中所记因为非常耻辱,正史多无法记载,故参考价值颇高。其中《瓮中人语》记载: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开宝寺火。二十五日,虏索国子监书出城。”次年正月,“二十五日,虏索玉册、车辂、冠冕一应宫廷仪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乐工数百人。二十七日,虏取内侍五十人,晚间退回三十人。新宋门到曹门火。二十八日,虏索蔡京、王黻、童贯家姬四十七人出城。”金兵攻陷汴京前后,烧杀掳掠,奸淫妇女。除金银财物之外,大量掳掠宋朝官员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金人特意索要“女童六百人”,却没索要男童。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金兵掠巨室,火明德刘皇后家、蓝从家、孟家,沿烧数千间。斡离不掠妇女七十余人出城。” 
据《南征录汇》载:靖康元年十二月初十,宋臣“吴开、莫俦传宋主意,允以亲王、宰执、宗女各二人,衮冕、车辂及宝器二千具,民女、女乐各五百人入贡。”金军守城千户陆笃诜杀死其兄尚富皂,原因是尚富皂“踞大宅,淫及陆(笃诜)所掠女””。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原定犒军费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须于十日内轮解无阙。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族妇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准银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自正月二十五日,开封府津送人物络绎入寨,妇女上自嫔御,下及乐户,数逾五千,皆选择盛装而出。选收处女三千,余汰入城,国相(完颜宗翰)自取数十人,诸将自谋克以上各赐数人,谋克以下间赐一二人。”次月五日夜,完颜宗翰宴请手下将领,令宫嫔换装侍酒,不从者即处死,当时有郑氏、徐氏、吕氏抗命不从,被斩杀,又有“烈女张氏、曹氏抗二太子(完颜宗望)意,刺以铁竿,肆帐前,流血三日。初七日,王妃、帝姬入寨,太子指以为鉴,人人乞命。”
《开封府状》载:“选纳妃嫔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三万四千锭,内帝妃五人倍益。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二万五千五百锭。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一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贵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三十三万一千九百锭。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五十八万三千一百锭。”被抵押折价的各类女子统计竟有11635人。 
《呻吟语》载:“被掠者日以泪洗面,虏酋皆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 
《清宫易语》载:完颜宗翰长子设也马看中宋徽宗之女赵富金,完颜宗望于是要徽宗将富金交给设也马,徽宗因为富金已经出嫁为蔡京的儿媳而不同意。完颜宗翰大怒道:“昨奉朝旨分虏,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徽宗道:“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然而无用,设也马北上途中就以富金为妻,回到上京后,金太宗诏许,“赐帝姬赵富金、王妃徐圣英、宫嫔杨调儿、陈文婉侍设也马郎君为妾。”宋钦宗的朱慎妃在北上中途解手时,遭到千户国禄的调戏,其它妇女惨遭蹂躏而死者甚多。开始共有三千多人的宗室队伍,到达燕京后,只剩下一千几百人,而且十人九病。
《宋俘记》载:临行前俘虏的总数为14000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宗室贵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妇女三千四百余人”,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国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妇女一千九百余人。”一个月内,有近半数1500名妇女死去。1900名未死者中,一部分送往上京,听从金太宗发配,其中上千妇女被赐给金国留守方的人员,另有三百人留住浣衣院(金国皇宫的一部分,供金国皇族选年轻女子以及收留宫女侍女的地方),这些人都被迫随女真乡俗,“露上体,披羊裘”。徽宗的郑皇后、钦宗的朱皇后也被同样处理,朱皇后不堪受辱,回屋后自缢,被救后又投水自尽而死。另一部分留在燕京被赏赐给伐宋的金兵,许多妇女被卖进娼寮,有的还被完颜宗翰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
《呻吟语》引《燕人麈》说这些妇女:“天会时掠致宋国男、妇不下二十万,……妇女分入大家,不顾名节,犹有生理;分给谋克以下,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邻居铁工,以八金买倡妇,实为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燕人麈》作者记录其一位铁匠邻居,“以八金买倡妇,实为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被扣留在金国的北宋使臣宇文虚中曾遇见沦为歌妓的北宋宗姬,作《念奴娇》词称其为“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钦慈族”,另一使臣吴激作《人月圆》词也说:“南朝多少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恍然一梦,仙肌胜雪,宫髻堆鸦。江州司马,青衫泪湿,同是天涯。”据《燕人麈》载,宋徽宗、钦宗被金人虏后,徽宗写下的《在北题壁》: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无南雁飞。正是农历四月,北方还很寒冷,徽宗、钦宗二帝和郑氏、朱氏二皇后衣服都很单薄,晚上经常冻得睡不着觉,只得找些柴火、茅草燃烧取暖。宋钦宗的朱皇后当时26岁,艳丽多姿,还经常受到金兵的调戏。
宋钦宗出发时,被迫头戴毡笠,身穿青布衣,骑着黑马,由金人随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但受尽旅途风霜之苦,还备受金军的侮辱。宋钦宗时时仰天号泣,辄被呵止。日暮宿营时,金兵“絷(zhì)帝及祁王、太子、内人手足并卧”,以防逃跑。四月十日,自巩县渡黄河,驾车的人对随行的同知枢密院事张叔夜说,将过界河,张叔夜悲愤难抑,仰天大呼,扼吭而死。五月下旬,过太和岭时,钦宗等人都被缚在马背上。七月二十日,徽宗、钦宗在燕京相见,父子抱头痛哭,悲愤不已。 
被掳人员到达金朝京师会宁府时,金人举行了献俘仪式,命令二帝及其后妃、宗室、诸王、驸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装,头缠帕头,身披羊裘,袒露上体,到金朝阿骨打庙去行“牵羊礼”。朱皇后忍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当夜自尽了。金人还为两位皇帝起了侮辱性封号,称徽宗为“昏德公”,称钦宗为“重昏侯”。 
二帝被劫持到北方后,先被关押在五国城。因为受不了金人的折磨,一日宋徽宗将衣服剪成条,结成绳准备悬梁自尽,被钦宗抱下来,父子俩抱头痛哭。后金人又将二帝移往均洲,此时宋徽宗已病得很厉害,不久就死在土炕上了,钦宗发现时,尸体都僵硬了。宋徽宗的尸体被架到一个石坑上焚烧,烧到半焦烂时,用水浇灭火,将尸体扔到坑中。据说,这样做可以使坑里的水做灯油。宋钦宗悲伤至极,也要跳入坑中,但被人拉住,说活人跳入坑中后坑中的水就不能做灯油用了,所以,不准钦宗跳入坑中。宋徽宗死时54岁。徽宗死后,宋钦宗继续遭受折磨,最后也惨死在北方。
在五国城期间,宋徽宗还与宋钦宗在宴会上饮酒赋诗,自然是寄厚望于宋钦宗。宋徽宗平生爱好写诗,再加上做囚徒的伤感,也流溢于诗词之中。被流放期间,宋徽宗写诗较多,但流传下来的仅有十几首。其中,《在北题壁》流传最广:“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无南雁飞”。孤独、凄凉之感跃然纸上。 
宋钦宗死因另据遗《大宋宣和遗事》,1156年6月,金主完颜亮命钦宗出赛马球,钦宗皇帝身体孱弱,患有严重的风疾,又不善马术,很快从马上摔下,被乱马铁蹄践踏死。直到绍兴三十一年(1161)宋钦宗死讯才传到南宋。七月,上谥号“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庙号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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