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并非要说七年之痒,痒不痒的跟七年没什么关系。想说七年前与七年后的你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人,这是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的。
身体如此,心也一样吧?这世间所有的感觉都是暂时的,感觉在时间的作用下必定上升为认知,这是事物发展的过程,也是人成长的经历。不要以为成长只是年少的事,成年人一样在成长。
譬如植物,有喜阴的就有喜阳的,各自保持各自的生态。甭管它是长在残缺的瓦罐里,还是昂贵的青花瓷里,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生存之道。
执念是石,至少旁观者看来如此。内里裹着块玉也未可知,至少在你看来那是玉,不然当初为什么执呢?人也是因为彼时的执,才显得可爱又稀缺的吧?
如果执念是石,那时间就是风,是雨。它们从未停歇,直到将执念这块石磨至圆滑,不再有锋芒,不再有杀伤力。不再让人落泪,也不再有喜悦,甚至连自己都忘了它的存在。
淡淡如茶,温温如玉,其实甚好。不醉不会失态,不烫就可以握在手里。如果说还有什么可将七年前和七年后的自己连在一起,那就是记忆。
记忆似一场无声的电影,你的记忆,你是唯一的观众。就算当事人双方,个体感受也会有所差异。记忆的门只在特定时候打开,它是通向你心的秘道,它出没于黑夜和梦境甚至白天。人的记忆可以拿来分享的只是极小部分,若像盗梦空间那样成功进入他人的梦境或者记忆,这行为无异于强盗和贼匪。
所以我说七年,我们都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若是有这么一个或者几个人,还能认出曾经记忆中的你,未尝不是件让人欣慰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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