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和安生

七月和安生,电影没看过,说一下小说。安妮宝贝的小说,对话夹杂在叙事中,完全看不到引号。好点说是特别,不好点说是懒。有那么几次,不得不前后左右多看两眼才明白。无形中多看的两眼,印象自然深刻了些,这算不算作者的小心机呢?又或者没有引号的小说更像诗?更梦呓?更文艺?

小说有别于生活的地方是它的戏剧性,虽然生活本身有时也很戏剧,但更多时候,生活只是生活,简单、直白,平凡、琐碎。没有那么多的恰好,也没有那么多的作。

这里单说小说的戏剧性,小说戏剧性之一,梦想照进现实的光,现实无法到达的,小说去到达,好点说是寄情,不好点说是意淫。

小说戏剧性之二,通过不同人物发声,让角色代言,就像皮影戏,看似不同的人物和品性,其实传达的是人性的多面。

小说戏剧性之三,矛盾冲突乃至结局的设计感。一部认真的作品,写的过程一定是有犹豫和动摇的,有的时候甚至会摇摆不定,作者自己也很纠结,而让一切纠结变得简单的是死亡和离开,有的时候不是作者甘落俗套,而是自己都没想明白。

小说戏剧性之三,作者的爱憎和喜恶太过明显。对笔下的角色有惩罚会怜悯,这很正常,但是太过明显就显得不真实,让人出戏。

还是回到七月和安生来说,安生不一定要死,安生如果不死,结局会怎样?男人没有分身术,跟哪个女人,都是对另一个女人的伤害,那将不是一个中篇能完成的,所以不如干净利落决绝些,不但作者不用纠结了,读者的恻隐之心也被勾起,甚至被这三个人的恋情感动涕零。

“。。。七月和家明过着平淡的生活,他们没有再要孩子。” 看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要出戏了,为什么写不要孩子呢?这明摆着是作者给了安生这么个结局而发的慈悲和怜悯,所以小说就是小说,看看就好,不必当真。

安生不声不响地当了闺蜜的小三,离开一定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无法面对七月。家明不声不响地背叛了七月,回来也一定不是他的主张,因为每天面对一定需要禁得起内心的拷问。当七月问回来是他还是安生的决定时,他选择了不回答,不回答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想必安生也是心照不宣,而在接下来的余生里,七月要跟这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一起生活了,还好二人从小就互为影子,所以这个结果她比一般人更能接受,七月的接受也是深爱的表现。

七月和安生的故事,其实就是两个女人同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故事,吊死当然是难听的说法,不管真死假死,身体死还是心死,总之它就是要以悲剧的形式在人们的面前出现。若是在古代男人可以娶多房,以七月和安生这么铁的关系,同侍一夫未尝不是件功德圆满的事,那这样就不是悲剧而是喜剧了,这样就俗了不是?

可以写成小说,就可以搬上荧幕,对作者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不是个人名利的问题,而是一次艺术的再创作,能见到这样的成果也是一种欣慰。电影一定是竭尽电影之能事把小说发挥到极致,人物一定也更丰富饱满和具象,但凡能保有小说原汁原味和不忘初心的作品都不会太差。此篇并非影评或者观后感,只是就小说而写的随笔随感,不可轻信无需当真,权作饭后消遣茶余谈资。

(原 创 勿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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