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屋内,微弱的油灯闪烁着,似乎在熄灭边缘,屋内坐着一名华服中年人,只能看到后背,他面前有一高一矮两名三十几许的汉子恭敬地垂手而立。
“消息确实么?”他冷冷开口。
“确实,那院落只有一个会功夫不错的男子和一名煎药的童子在。”
“好,你俩再带多几个人过去,把吴氏给我带来。”中年人沉声吩咐道:“人要活的,另外不要给老夫留下什么尾巴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
两人拱手欲退,那中年人又道:“若那人功夫高强,不要力敌,引开他,把人悄悄带回就行。”
“是!”两人再次点头,迅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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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甫家防卫森严.......”
“别吵!”宇文靖抬手示意,看了仍然昏昏沉沉的秦无月一眼,出了马车,走远了一些才问,“怎么回事?”
黑一禀道:“留下风城的探子回报,皇甫玉所住的府第防卫森严,咱们的人刚进院就被发现了,只得赶紧撤出,那府里暂时打探不到消息。”
宇文靖看着天青色的天空沉吟了一下道:“以黑字营的身手,竟然刚进府就被发现,普通商贾之家的宅第为何会有如此防卫森严的侍卫?”
“属下也觉得奇怪,那皇甫玉身手应该不错,但每次出门,不远处也总有不少暗卫跟着,身手都非同一般护院。”
“本王让你们调查皇甫世家的详细底细,现下消息如何?”
“表面上的情况先前已经查得差不多了,皇甫家兄弟四人,如今主事的是老二皇甫镜,在风城主宅;老三皇甫高则在晋城,老四皇甫悬在楠城,生意都做得很大,只有老大皇甫明早逝,那皇甫玉就是老大的独生子,虽然只余母子二人,但似乎因为是长子遗孤,在家族中颇受照顾,皇甫二爷非常看重他。”
“楠城?楠城不是近南蛮边关么?现下局势僵持,人心惶惶,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宇文靖眯起了双眼,目光凌厉。
“听说是铁矿,不受影响。”
“铁矿?”宇文靖轻哼了一声,盯着黑一道:“让黑二亲自带人去彻查,详查,想办法要找到最清楚的讯息,手段利落点,别再让皇甫家查觉了。”
“是!”
“秦夫人的消息呢?怎么还没有半点进展,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这样消失无影!黑字营这两年太闲了是不是?”他们正在返回晋城,因秦无月病着,马车走得并不快,也过了三天了,派出去的人都没半点好消息传来,宇文靖心中极为憋火。
黑一额头冒汗,垂下了头,近来的差事确实都办得不怎么样,谁也没想到皇甫一介商家竟然会滴水不漏,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查不出来,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不想他们当初想得那么简单。
宇文靖冷目一扫,身边的心腹侍卫都低下了头,看着无声无息的马车,他是又着急又生气,若不是月儿生病,他真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查。
一行人正自沉默,气氛凝重得令所有人肌肉不自觉地紧绷,突然远处过来一匹快骑。
“禀王爷,我们的人在东北方向五十里处的小镇发现了受伤的翠浓姑娘,秦夫人不见踪影。”来人下马单膝及地急报道。
宇文靖连忙上前一步道:“起来回话,怎么只得翠浓一人?”
“属下等抓着一名药童,问明秦夫人和翠浓姑娘二人被一年轻男子带着暂住那里求医,今日凌晨时分,有黑衣人引走了那男子,然后另有人将秦夫人带走,我等赶到时,曾与那男子交手,那年轻男子听我们表明身份之后迅速离去,便寻得翠浓姑娘,翠浓姑娘受伤颇重,仍在昏迷之中,已用马车送过来,属下先行前来禀报。”
“继续追查,务必找到秦夫人!”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宇文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