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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
这实际上是本人就该剧写给侨居俄罗斯的恩师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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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里有没有主配角全是老生当家的或者老生和大净当家的连本戏名作?
我是这样想的,想写一出没有好人坏人的悲剧-----所有的悲剧里我认为最具备哲学意义的是“无妄之灾”类型的悲剧,即并非由什么明显的好人坏人争斗造成的悲剧,而是由捉摸不定的“看不见的手”即历史规律推动的各种因缘巧合集大成后造成的莫名悲剧,这种悲剧的特征就是“无奈”。
希望不久的将来您能给我灵感, 让我安安静静地一气呵成写完这个本子-- 我要拿出法国女院士尤瑟纳尔写哈德里安皇帝临终书那种严谨, 以写一个人复原一个时代的风貌。
我既要写历史,就是其中的大小掌故,典章制度等都不与明史相左, 又要写一个颇有张力的的人的故事, 一个被判处最残酷极刑的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晚如何与皇帝派来的特 使进行政治智慧的博羿。
我很早注意到与袁本人所遭遇极刑相比, 对他的家族包括女眷的量刑是很轻的, 所以有理由揣度袁与崇祯是作了最后政治交易的。
而且还打算进行时空转换, 增加袁与同时代欧洲工业革命前后一些哲人的虚拟对话, 甚至与洪承畴,吴三桂的对话,以及袁与他的直系后代-- 清代汉军旗民族英雄,也是张作霖的岳家寿山将军的对话。 很多现在翻案的人说袁是努尔哈赤奸细佐证之一就是寿山家族在清代 所受尊崇。这里有个问题, 他们的忠奸观都是放在家天下的框架里的-- 如果以某姓比如说朱明为主子,则寿山依然为奸佞, 如果以中华民族的战略生存空间为主,则寿山自然是英雄豪杰。
吴三桂15年后引满骑入观,除了家仇外, 未尝不是对袁崇焕兔死狐悲,改弦更张之心早存。 晋为平西王后又受到种族主义以及儒家道德的双重煎熬, 妄图先偏安云南忍辱,再反清复明,以博得历史评价的彻底大转弯- -此种人等,无论放在家姓天下还是大历史观中均不可取, 因为他的进退唯一风向标是自己的名与利, 还不如后来的汉奸汪精卫呢。
我对汉留侯张良所谓"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有新解。其实,4000年有文字记载的中国历史,每个人都逃不过这四种角色--飞鸟,良弓,狡兔,走狗! 何时才能做一个人,一个寂静于天地间的人, 就象我们在北德平原上经常能见到的参天独立于一隅的橡树或大核桃 树。唯一我觉得可能的,愿如一条生生不息的清流小溪, 以弱水之德,“知其强,守其弱”换来安宁地做自己事业的自由-- 所以我相当地赞同您。
其实,爱,一经产生,便不会消失,也许只是深埋在壤中,却疯狂地生长,一如英文所描摹之“creeping”,哪怕肉体消失,也会在墓地里发芽,让墓碑青绿,在废墟上蔓生出来。从信仰出发,这是我对永恒的理解。
【水调歌头】石不语[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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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浪买调笑,马骨掷千金。
霜来桂叶萧瑟,菡萏守红深。
不肖难弥天裂,也作嶙峋石峭,天下有心真。
磨洗碧心玉,茜钏傍卿身。
燃犀灯,心血沥,麝成尘。
此番思量能比,拈寸引银针。
霹雳飞来动地,烧作玲珑片瓦,齑粉鉴情贞。
万世往来复,野草等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