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灾英雄成了肇事罪犯?—— 美国历史上最大漏油事故亲历者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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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关晓红(美国休斯顿)
(题图为作者关晓红和丈夫Kurt 来源:The New Orleans Advocate)
老公Kurt是英国石油公司(简称BP)的深水钻井工程师,有着令人羡慕的收入,住着豪宅,2010年BP在墨西哥湾的漏油事故发生,老公突然从不眠不休参与救援的英雄变为被FBI持枪抓走的罪犯,之后被公司辞退,被美国联邦政府起诉,陷入近5年之久高达上千万美元的官司中。
(本文转载自《凯地之光》,凯地中国教会季刊第三十九期)
我是个60后,在文革期间长大,无神论从那时就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虽然中国历史上有先人们讲神论道,我也只当那是传统神话故事,不会以为真有神灵存在。在世风败坏、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世道里,我也同流合污,把金钱、地位、名利当作人生的追求。
来美国之后,我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在这里看到的不是强大的国家机器、政府大楼,而是比比皆是的教堂,它们富丽伟岸、庄严神秘。人们的信仰、生活都与教会息息相关,仿佛圣经、教会是美国文化的主流。于是,在朋友真诚的邀请下,我开始接触教会,参加一些教会的活动、CCF查经班等。然而,我无法认同圣经所说的上帝用泥土造人、六天创造天地、耶稣从死里复活等等,觉得那怎么可能,这不过是西方版的神话故事。
这个时期的我,心思被物质世界牵动着,眼光盯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拥有上,自认为生活的幸福指数是相当地高,老公Kurt是美国人,他是英国石油公司(简称BP)的深水钻井工程师,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收入,我们虽然只有两个人,却拥有一个大房子坐落在George Bush Park的边上,公园与自家后院浑然一体,绿树环绕、鸟语花香,生活安逸、舒适又不差钱。直到有一天,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降临在我家,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英雄变罪犯,一群持枪FBI抓走丈夫
2010年,墨西哥湾的漏油事故发生,这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漏油事件,钻井平台起火爆炸、海底井喷、11人伤亡。当时我先生Kurt正负责同一海域的其他钻井平台的深水钻井工作,由于情况危急,他自告奋勇参加救援行动,主要负责工程设计来堵住海下1500米深的原油外喷。经过近90天没日没夜没周末的奋战,救援团队终于制服了如洪水猛兽般的井喷。
我从没见过Kurt这么拼命,真是呕心沥血,用他的话讲,身上每一根骨头都累得叫苦。可万万没想到,身体的疲惫还没完全退去,却被后来的BP与联邦政府之间的金钱大战牵连进去了。
2012年五月的一个早晨,我被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惊吓,以为是邻居家着火了,三步并做两步赶去开门。门前的景象令人惊悚,一群FBI的人挤在那里,其中有些穿着防弹衣举着冲锋枪对着我家。
这阵势让我害怕,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恐怖电影里。真是不敢相信,这群FBI是为了漏油的事来抓我先生Kurt的。这怎么可能?我老公又不是墨西哥湾漏油事故的肇事者。
后来我才明白,在美国也不例外,政府为了某种利益也常常会搞冤假错案。就这样先生蒙冤入狱,随后被政府起诉,欲给予40年牢狱之灾外加25万罚款。真是无法想象,一夜之间,Kurt从一个堵住漏油的英雄变成了所谓的罪犯。
随后的一周里,Kurt所在的公司打电话来,告诉他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有重案在身又失去工作,这可怎么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祸,老公无法接受、精神近于崩溃,活了大半辈子,突然之间蒙受不白之冤,那赖以生存的金钱地位,舒适安逸的生活,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悲哀与失落真可谓是到了人生的尽头,我们身心崩溃、人生无望,还能不能活下去、靠什么活下去都变成了特别现实的问题,亲人及我们的律师担心Kurt会走上绝路,担心我受不了种种打击会离开Kurt。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端。感谢神早有安排,这时不经意在CCF查经班学到的神的话语开始在我心里翻腾。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他们得享安息;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冥冥之中,神的话不知不觉地开始在我生命中起作用。
那时美国联邦政府和BP就像两座大山压在Kurt和我的身上,一个巨大的联邦政府把你踩在脚下,视你为罪犯,我们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百姓如何可以翻身?很奇怪在我这个大半辈子不信神的脑子里,一个念头总在我脑海里出现,美国是在神的祝福下建立并走到今天的,神说:诸天藉耶和华的命而造、万象藉祂口中的气而成,祂是管理万国的。那就是说政府的权势再大也大不过上帝,上帝掌控一切、管着联邦政府。上帝怜悯受苦的人,上帝说:耶和华要给受欺压的人作高台。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只有呼求神,求神做Kurt和我的靠山,所以我们开始认真地祷告。因为我不知道怎样祷告,我便求熟悉的姊妹帮助我一起祷告,并且联络所有我可以找到的信主的弟兄姊妹,为我和先生祷告,呼求神帮助我们!
作者的丈夫Kurt
丈夫被公司辞退,要为漏油事故负责?
不久,现实困境接踵而来。往日提升我们幸福生活指数的豪宅,这时候变成了巨大的负担,毎月要吃掉5千多美元,这对眼下颗粒无收的我们着实无法负担,怎么办?这时我们的一位好友Mark不愿看到我们经过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又失去家园,提出帮助我们付清剩下的三十万房贷,好让我们可以安心地住下去。
这可是不同寻常的爱心赞助,这时候的Kurt已经被政府正式起诉,若他们赢了,Kurt不仅要坐许多年的牢,还要被罚款许多万。若是到了那一步,我们哪有能力还他那几十万?
事实上,Mark并不是富翁,也是靠在石油公司上班挣的辛苦钱,他们夫妻俩生活相当简朴,没有豪宅,也没有豪车。
Mark心里更明白这时候帮助我们有多大的风险。我想这就是神的爱,圣经创世记里说,上帝是按照祂的形象造我们的,在人的心里,天生就有良知、爱心,当你用爱心去帮助软弱的人时,那就是神的爱彰显了。
后来,我儿子Kevin把他的房子让出来给我们住,Kurt也很快有了工作,我们婉言谢绝了Mark夫妻俩的这份不同寻常的帮助,这份爱心使我们感动和安慰,更让我体会到神的爱有多么贴心,看得见、摸得着。
在Kurt被公司辞退工作后没几天,他收到一个邮件,来自一个过去在教会认识的、十七年都没有联系、已陌生的朋友,Lee。他在邮件里说:“我这里有一份在德州南部陆地钻井的工作,你想做吗?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份offer实在是不简单,因为政府在起诉我先生的同时,召开媒体发布会,宣称抓住了墨西哥湾漏油事故的第一个罪犯,声势咄咄逼人,好像我先生要为整个漏油事件、甚至死亡的11个人负责一般。
当时公司老板承受不了压力,在他被起诉的第三天便辞去了Kurt的一切职务。与此同时,深水钻井的大公司也不敢贸然雇用Kurt工作。就在这种情形下,Lee全然不顾这些压力,在Kurt最需要同行认可的时候,雪中送炭,真是要感谢神、感谢天父是我们随时的帮助!
收到Lee邮件的时候,Kurt出狱还没几天、精神倍受打击,暂时没法出去工作,并且也没有陆地钻井的工作经验,可Lee一直为Kurt留着这份工作直到他可以上班了。这份工作丰丰富富地供应了我们开庭前这几年来的衣食住行,直到为了开庭审理,Kurt不得不辞去这份由爱心提供的工作。
这以后,Kurt再次需要工作。这时候休斯敦石油业已经很不景气,我们再一次仰望神、向神祷告,当时喜乐、晨光小组,还有CCF、周三晚祷告会都和我一起同心祷告。不到一周的时间,应聘的工作电话就来了,几周之内上班。按常理到处都在裁员,和Kurt一起钻井的同事都卷铺盖回家了,怎么可能有工作找上门?神的作为就是这么奇妙。
记得有一次因为油田上出事故,需要有经验的人救急,这正是我们祷告的第二天,第五天Kurt便出发了。事故平息后没两周,一个在那里已工作了17年的二把手突然要跳槽,需要立刻有人补上,Kurt便从帮助处理事故的临时工转成那里的正式员工。
感谢神的慈爱怜悯,这使我深深感受到神看顾、保守敬畏、依赖祂的人,正如诗篇23章所吟: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一条被误删的短信成了最大罪证
被告的第二年,发生了另外一件让我们想不到的事。一个下午,一个陌生人敲开了我的家门。为了防止不良记者的骚扰,通常都是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说他是Kurt的老熟人Mike,想找Kurt聊聊。
听到熟悉的声音,Kurt出来把他迎进客厅。那时我们已搬出老宅,住在儿子的房子里,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住在那里。我奇怪我们都这般光景了,还找我们做什么?Mike说他是替另两个有名的律师来找我们的。
原来在休斯敦有两位颇有名气的律师要义务做我们的律师,为我们免费打官司。Kurt和我听了都非常惊讶,这一两年的经历告诉我,大律师们费用相当昂贵,每小时都在一千美元上下。难道他们费了那么多周折找到我们,却不为那能使鬼推磨的钱吗?
其实,在我们打官司的这几年,令我们感动的事情太多了。律师Joan与我们朝夕相处的这几年,不仅仅是我们的律师,也成了Kurt的心理医生,时时刻刻看护开导他。为了缓解我们的压力,她还邀请我们去Nantucket她的渡假屋放松休息,在我心里,她早已经成了我们的家人。在我们凯地教会,喜乐、晨光、CCF小组的弟兄姊妹,他们都有许多难处需要求神祷告,可是弟兄姐妹们常常把自己的难处放下,手拉手为我们祷告。感谢神,在我大难当头时给我一个这么温暖亲切的大家庭。
在政府与BP的金钱大战中,政府咬住了BP上报的漏油量与实际漏油量有差距这个问题,而Kurt预算出的漏油量最接近实际,所以,Kurt就像一个靶子被政府的律师们狂轰乱炸,总负责人是为美国总统工作的律师 Eric Holder,从上到下有二十多个律师参与。
这场官司整整花了五年时间,耗资巨大,高达几千万美元。你很难想象这么一场耗资巨大的官司,仅仅是因为手机上一条被误删的短信,短信是发给Kurt的顶头上司Jonathan的,其中谈到一个漏油量的数据。
政府的律师就是根据这个被删掉的数据,推断Kurt和他的老板、老板的老板等企图对政府隐瞒这个数据。遗憾的是,Jonathan并沒有这种企图,也没有删除来自Kurt的这条短信,至今这条短信还完好地留在他的手机里。
更可笑的是,被政府律师视为第一证据的这个数据,在Kurt参与墨西哥漏油事故的救援行动中,他的工作日记、发给政府各个部门的邮件里反复出现,其中一个邮件竟然在第一时间,穿过各个部门直达白宫,由总统亲阅,而且Kurt的这些工作记录至今还完好地保存着,没有一个字母被删除。事情其实很简单,政府的律师们只要认真调查,去看看他的工作邮件,就完全可以发现短信是被误删的,Kurt根本没有所谓地向政府隐瞒漏油数据的企图。
然而这个时候的政府法务部,就象一头饥饿的狮子,恨不能吞吃BP这块肥肉。为此,他们失去了理智,和对老百姓人权、人生的起码尊重。在他们用被误删的短信不能说事之后,他们便开始弄虚做假、移花接木,把处理漏油事故过程中的正常工程问题说成是我先生故意所为,并拿到法庭上指证。
当时参与墨西哥湾漏油救援的有上千人,他们常常用其他工程师的疏漏攻击我先生,作为他犯罪的实证,甚至在法庭上故弄悬虚、混淆是非,好让人们误以为是Kurt造成了漏油事故、要为死去的11个人负责。
与Kurt一起处理事故的同事们知道他是无辜的,要起来为他说话做证,而FBI则利用他们的权势和威逼、恐吓等手段使有些当事人不敢出来为他作证。不仅如此,他们还利用有些人不经意的疏漏,反逼他们成为对政府有利的证人,其中有两个证人一个是把手机丢了,另一个是把手机给了孩子,删除了手机所有信息。
可以想像,这两个Kurt昔日里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当他们站在证人席上,配合政府不得不打击Kurt的时候,要承受多大的良心谴责。这是多么扭曲的世道,昔日救灾的英雄,今日站在法庭上受迫害,若没有神与我们相伴,怎么承受得了!
Kurt和律师上法庭前
无中生有的指控,莫名其妙败诉
开庭审理的地点定在墨西哥湾漏油事故的重灾区新奥尔良,时间定在圣诞节的头两三周。这个法庭很特殊,法官、陪审团都来自于当地,法官的夫人是他的秘书长,管着为法官工作的人。
一开庭,法官便一边倒,不加忌讳地站在政府一边,常常压制我们的律师说话。政府一边的女律师不仅沒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Kurt有罪,还蓄意制造假证据,当场被神的手给揭穿了。
在开庭审理的某一天,政府出具了一份关于BP墨西哥湾事故漏油量的报表,这份报表将Kurt预估的漏油量压低了好几成,是在救援过程中一个周末紧急会议上制订并报给上级主管部门。政府指证这个报表是Kurt做的,认为Kurt在会议上蓄意说谎、并制造虚假报表,并有一位来自BP的高管做证人,还特别指明在报表下方有制作人署名。这是至今为止指证Kurt犯罪的最严重的证据,当时我坐在那里紧张得手心都攥出了汗,这要是被他们演成了还得了。
然而,奇迹出现了,轮到我们律师说话时,他一上台就问证人:你在会议上看见Kurt了?证人说:是,我看见了。“Do you know Kurt have one step son ?”证人说:“I do not know.”当时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尤其是政府的律师和证人一脸的迷茫。
这时一张Kurt与儿子穿着毕业典礼服的照片出现在大屏幕上。我方律师严肃地告诉法官和陪审团,这个指控纯属无中生有,因为Kurt根本不可能制造那份报表。原来Kurt无法出席上面所提到的所谓周末紧急会议,因为那个周末我们出城参加儿子在UT Austin的毕业典礼了,报表的制作另有其人。而且我看见报表下方Kurt的名字都拼错了,写成Kirt,若是Kurt所为,他怎会把用了几十年的名字写错?这时我看到政府女律师的脸红到了耳根。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巧合,我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神的手所为,因为在BP漏油事故处理中,将近90天的日夜奋战中,Kurt仅仅请了两天假,12个周末仅仅有一个周末休息,就是去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的这个周末,奇妙的是政府律师及证人恰恰就用这两天来说事。那段日子里,Kurt天天有会议,涉及到漏油量的会议Kurt必到,政府律师若把这个会议选择在其他任何一个日子,Kurt都必在现场,难脱关系。
让Kurt脱离恶人的手,更感谢神让政府律师和证人无法申辩。审到这个时候,事实上我方证据已经百分之百地证明Kurt是无辜的。然而,政府的女律师仍然不肯罢休,公开在法庭上知法犯法,违背法庭条文做一些诱导陪审团的事,法官睁一眼闭一眼不加阻止。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败诉。在法官宣布结果之后,我知道我先生Kurt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牢狱的大门。
Kurt和妻子跟律师团队在一起
迷团豁然开朗
然而,圣经说:世界万物都在耶和华的手中。就在我们离开法庭没几天,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发生了两件特别有意义的大事。第一件是陪审团里有两个人站出来揭发,说在讨论Kurt有罪无罪时,陪审团的一号人物违犯法规,利用法庭外的不实之证迫使陪审团的其他成员定Kurt有罪。
这是真的吗?这对我们可是天大的利好消息,陪审团里会有人为我们出头吗?因为这可不是一般的指证,这个指证首先是站在政府的对立面,对当地政府从BP手里拿到赔偿一点好处也没有。其次这12个成员都来自当地的居民,若有人站出来揭发一号人物,恐怕要得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乡情义,并站在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外乡人一边。
不仅如此,在当地人眼里,BP是破坏当地海域的罪魁祸首。容易吗?对于一个普通的小百姓,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然而,神搅动了他们那颗有良知的心,赐他们勇气做正确的事。
与此同时,在Louisiana,又有另外一位普通的律师,至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写了一封揭发信,揭发法官与他的夫人及法官家族的一些成员正在与BP打着金钱官司,向BP索赔数百万美元,因此该法官不应该成为主审此案的法官,Kurt不可能得到公平的审判。
一个从不相识的人能为我们做这么勇敢的事,一定是出于那颗有良知的心,是神把良知、正直放在我们心里,当人们顺着良知做事时,就是荣耀神了。
同时,我心中的迷团豁然开朗,难怪法官在法庭上表现得那么不公正,原来他有着这么大的一个私欲在里面。事情败露之后,法官很快撤销了对BP索赔起诉。尽管如此,法官一家的照片还是上了公众报纸。
此后,法官不得不认真调查陪审团里头号人物做弊一案,结果情况属实。这时老公的冤案发生了大大逆转,法官撤去了这次陪审团判定Kurt有罪的决定。是神让Kurt已经迈进监狱的那支脚又拔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被陪审团定了罪之后又翻转过来的情况实属罕见,在近十年的美国案件中查不到几件。
神真是奇妙信实的神,祂按照祂的时间,用看似微小软弱的普通人,却把Kurt从强大的美国联邦政府和FBI手下拯救出来,使我先生不仅免了牢狱之灾,而且也免了当初被起诉的所有罚款。
墨西哥漏油事故至今已过去六年了,我们的案子经过五年抗战也过去了。作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漏油事件,Kurt的案件被美国各大媒体大量报道,甚至连《纽约时报》也加入了报道,五年来我们伤痕累累,有些阴影至今还久久不能散去。然而,在神日日夜夜的看护保守下,我们挺过来了。感谢神我已经成为祂的儿女,心里实实在在有了从神而来的平安。
有句话说得好:苦难是化妆的祝福。对我来说,在苦难中我的心选择仰望神、依靠神,结果我经历了神的荣耀,神的慈爱怜悯,正如诗篇23章所说:我虽然行过死阴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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