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四医大的小伙伴们
我轻轻的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细细的追寻着那儿时的记忆......
1969年11月。去重庆之前我还是学龄前儿童,由于年幼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自从坐上去重庆的闷罐子车,我记忆的程序似乎被打开了,开始了有了最初的童年的记忆,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长途旅程。
我的老父亲今年已经90岁了,因为耳背所以交流也基本上很简单。很多儿时的记忆已无从考证了。经过四十多年时光的冲刷,这最初的记忆,对我也是美好的朦胧了。
长我10岁的大姐告诉我,部队调防一共分了三批。我们是第一批走的,乘坐的是闷罐子车去的重庆。 第二批、第三批才乘坐的是绿皮车,当年我们的旅途非常的漫长,是三天两夜还是两天三夜,已经记不清了。
现在的孩子们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闷罐子车,也想象不来。
闷罐子车厢的外形和普通的车厢大同小异,车厢是长长方方的,有几个很小的窗户,有点像现在常见的集装箱。只在当中有一个推拉门,地上铺着草垫子。这种车厢过去一般是作为装载邮件和包裹的专用车厢,又叫“邮车”,所以密封性能很好。常常挂在火车慢车的最后,走走停停(给快车让道)是常有的事。
在火车运输紧张的时侯,这种车厢有时也用来运输旅客。邮件堆放在角落里,用张大网罩住。旅客席地而坐,里面昏天黑地、又闷又热,霉味、汗味、还夹杂着劣质烟草味,憋得人们透不过气来。只听得火车在铁轨上慢慢爬行的单调的咣当咣当声,既不知道几点可到站,也不知道已经到哪儿了,其中的辛苦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但是对孩童时的我,记忆中的旅途却是非常兴奋、愉快而又开心的。好似全家人、全院人的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十几家人席地而卧在一个车厢里,孩子们在长长的车厢里欢快的、不知疲倦的跑来跑去。是何等的有趣、浪漫、豪爽、痛快。实在是人生难得的快事! 而这难得的快事却只有我们这些童真的孩子们才能感受得到!
旅途虽漫长而又单调,但对孩子们来说,却是愉快而又难忘的经历。只要车一停下来无论是荒郊野外,还是在火车站,周围立刻就变成我们孩子们的游乐场。
而对于我们的父辈们,这却是多么惊慌、紧张而忧患的一种经历!
一桥飞架南北的天谴变通途,今天的西安到重庆是一路穿越秦岭天谴变通途,不论是火车或者自己开车走公路,用也不到10个小时就可从西安抵达重庆。
可是47年前,要想从西安到重庆必须经过宝鸡,然后走宝成铁路翻越秦岭,再从绵阳或成都到达重庆。快车也要一天一夜如果是慢车的话30,40个小时是肯定要有的。
那次部队调防用的军列,被定为三级军列。虽是军列,其实比普通的客车和货车,都要慢的多,它要给所有的客车和货车让路。拖家带口的军人们,坐在闷罐子车上,要经过三天三夜,才能从西安到达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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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乐山的回忆 --玩在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