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巴黎行之一——古巴黎城

记下淘气成长的脚印,也录下自己心灵的历程。自娱自乐,博老公一笑,也希望淘气将来为了能读自己的故事努力学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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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东周六傍晚从波士顿起飞,巴黎的周日清晨我们来到了罗马时代的巴黎(当时还不叫巴黎,而称Lutetia)中心,历史扑面而来。

我们住的Hotel of 3 Colleges据说正座落在Lutetia的中心。Lututia的南北轴称Rue Saint-Jacques,东西轴为 Rue Cujas。旅店正好座落在罗马时代的Rue Saint-Jacques和Rue Cujas交口。今天的巴黎仍然有这样两条马路。Rue Cujas是条小街,旅店的地址就在这条街上。隔着一个block的Rue Saint-Jacques则是拉丁区的一条南北大道,塞纳河这头过个桥就是巴黎圣母院的正门。

因是会议指定旅馆之一,附近又有好些大学学院,因这名字莫名想起国内各单位招待所,订房时以为是三个学院联合办的个招待所来着,进了房,看到了客人手册才知道闹了个乌龙。所谓“三学院”是指中世纪的古巴黎轴线Rue Cujas上三所最古老的精英学院:Sorbonne, Cluny 和 Cholets。Sorbonne至今挺立,如今是第一巴黎大学。

Cholets与另一个学院合并,如今是隔着一条街的精英高中。Cluny早已消失,座落在原校址的就是今天的三学院旅店,旅店的小天井里还保留着当年的一口井。当年Cluny学院教师宿舍现今属于Cluny (中世纪艺术)博物馆。

和拉丁区很多不起眼的小旅店一样,这个旅店曾经迎来很多文艺史上的名人,可惜理科生知识浅薄,基本上都不认识,就记得画《拿破仑加冕典礼》的画家作画那会儿拿这里作为工作室。

旅店的位置极好!沿着Rue Cujas走两个blocks就是先贤祠Pantheon。我们去的时间不巧,先贤祠的中央拱顶修复中,戴了个倒扣着的纸杯样的“帽子”,著名的大摆也被拆了。除了努力把墓碑上的名字和记忆中的人名对号,没有多少乐趣。

先贤祠建筑模型

非常时期的先贤祠和不知为什么出现在门前的辣眼睛的雕像

离开先贤祠,沿着正面对着的Rue Soufflot,X型街口的另一边就是卢森堡公园Le Jardin du Luxembourg。

Rue Soufflot附近有家任性的餐馆,提供4-course dinner(一般说来,就是比3-course多一道奶酪),没菜单,大厨每天买什么做什么,食客们众生平等地吃什么,一礼拜好像只开四五天。慕名而来,深刻地体会了他家的任性。算着应该是营业的日子,第一次去,不营业,临走前再去,还是不开。据说,法国的餐饮业多是小业主,重生活不重生意,经常在门上贴个纸条就出门度个十天半月的假。这家连纸条都欠奉。

先贤祠背后有着巴黎最古老的街区。因为近,这一带我们逛的最多,也最喜欢。

Rue Cujas路上,先贤祠围墙约莫中点的位置对着的小街走进去,二十米左右有一条斜街,左拐,这条小街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就是深受推崇,却据说“很难找”的巴黎小王子餐馆Le Petit Prince de Pairs。他家的甜点都是现点现做,十分令人惊艳。只需要付出时间,耐心等待,绝不会让食客失望。

红色门面那家就是小王子,这是下午时分。

记得老公点的焦糖布丁,端上来时,年轻帅气的侍者啪地一扣打火机,霎时腾起一圈蔚蓝的火焰,随即传来诱人的焦香。待火焰燃尽,表面留下香香脆脆的一层。记得淘气点的apple tart令我遭到了老公的嫌弃:“你瞧瞧人家这苹果切的!一个苹果怎么也能做出十个八个塔。再想想你做这么大一个苹果塔要用多少苹果,太不会持家了!”

这么两款很多主妇都会做的甜点,让我们见识到了法国美食的极致!

沿着先贤祠这侧的围墙走下去,就到了Saint Etienne du Mont教堂。在我眼里,巴黎最精巧别致的教堂!在巴黎众多教堂中,它独特立行地贯彻不对称美学。

与Saint Etienne du Mont一巷之隔是亨利四世高中,校园内有个建于公元六世纪的basilica。暑假学校关门,没能进去,大概在他家钟楼下面。

这条巷子继续往前走,可以看到罗马时代的巴黎城墙。

倒退回刚经过的路口,右拐。

在这个路口的某家餐馆第一次吃鹅肝Fioe gras。那天老公临时决定跟朋友共进晚餐,就近在这附近选了家生意不错又不会太挤太吵的餐馆走进去。点餐时,老公提醒我他前两天在某著名餐厅举行的晚宴上刚吃过这玩意,不至于不能接受,可就两字印象:腥腻。叫我别抱太大希望。这一家的鹅肝配着干干脆脆口感有点粗的黑色小饼,和指定的white wine,意外地很棒!

这条巷子走下去就是巴黎最古老的街道Rue Mouffetard,至今生机勃勃。这里周日上午有市场。我们到的晚了,摊子已经收的差不多。平时白天是条安静的小街,傍晚,餐馆酒吧开始营业,又是一番光景,就像北京银锭桥一带。

某天上午,带着淘气到Rue Mouffetard买水果买面包。隔壁水产店的大叔穿着水淋淋的长雨靴长围裙走进来,递给面包店老板娘几个硬币,一边大声寒暄。面包店里的香气,卖鱼郎身上的腥气不知怎么就能让我想起上小学时每天经过的那条早已消失的街道。窄窄的石板路面,两边经过时光打磨的店面及住家,鱼店不远处就是深受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店,糖果饼干爆米花,最低消费一分钱。

来时空手不觉得,回时负重才发现:这条巷子好长啊!清越的钟声以后,前方传来天籁般的管风琴乐声,精神一振,顺路走进Saint Etienne du Mont,坐下听完这一场演奏,拉着同样缓过劲来的淘气,说笑着走回旅店。过去的时光里,类似这样的经历,是否曾有很多人体会过。

去巴黎小王子吃晚饭那天,七点多离开旅店,走到他家门口,两个帅气的侍者正在门口吃饭,说他们还没开门,叫我们去附近逛逛,半小时后再来。翻翻旅游手册,拉着老公儿子去探访不太远的一处古迹。

高卢时代的竞技场完美地融进了现代巴黎人的生活。

说到3-course dinner in Quartier Latin,不能不提一下法兰西学院College de France对面那条路上的Le Pre Verre。网上有推荐,说这家大厨实现了东方元素和传统的法国烹饪的完美结合。我好奇心起,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就面积和侍者人数而言,这家餐馆在巴黎算规模比较大的了。一进门,好几个膀大腰圆的侍者,手臂上还有刺青,老公一下就怂了:“你确信没进错门?这里不是把帮会堂口?”想念小王子家的花样美男!

迎上来的侍者看到我们也愣了一下,示意稍等,转头叫了一个发型朋克风的小姑娘来招呼我们。不多说了,上菜!我们吃饭不经常拍照,在这家因为琢磨菜单花了不少时间,待实物上来特地拍了几张。

老公选的中国元素,奶油白菜上面一块带皮卤肉,及一根货真价实的大桂皮一个齐整的八角。老公瞪着桂皮看了半分钟,拿不定主意:“你说,法国人会不会把桂皮嚼嚼吞了?算了,我还是当中国人。”把桂皮拨到一边。

淘气的芥末小羊排,还是不错的。

我不想吃肉,上来这份的中文表达应该是香酥鱼配荞麦面吧。

东方元素和法国元素的最完美结合在我的甜点里,绿茶冰激淋配糖渍草莓,精华在sauce——酱油!撒了蒜末。怪是怪,并不难吃。

我边吃边嘀咕着烹饪的形式与内涵的关系,老公叫我抬头四顾:“你看看店里其他食客。大厨没错,是你进错门。”懂了,东方元素之于法国厨师,如同法国时装周之于中国明星。

中世纪的艺术作品给大多数人的印象是呆板无趣,Musee du Cluny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这里藏着也许是最漂亮最神秘的挂毯艺术品,充满隐喻的“Lady with the unicorn”。一直觉得欧洲的古代挂毯都是色彩单调,构图啰嗦而没重点,整体死板灰暗。这五张(对应着五感)完全颠覆了我的印象。

Cluny前面的园子居然是一方方菜地,和淘气一起一方方地辨认过去,发现他认识的,甚至自家种的,小家伙高兴得不得了。嗯,虽然现在比很多叔叔都高了,那时他还算小家伙。

塞纳河南岸,隔着Rue Saint-Jacques,一边是雄伟的Saint-Séverin教堂,以独特的柱子和拱顶,漂亮的玻璃窗出名。

另一边藏着小巧的Saint-Julien-le-Pauvre,巴黎现存最古老的三个教堂之一。

周日,两边都在做礼拜。无神论的我站在Saint-Séverin高耸的共顶下,感觉透过彩色窗玻璃的暗沉光线传达着:上帝是人类必须敬畏的。

十几分钟后,走进Saint-Julien-le-Pauvre,朴素的外观,紧凑的内部,柔和的光线,不多的装饰,又似在述说天主是人可以亲近的。

Saint-Julien-le-Pauvre边上是精致可爱的小公园Square Viviani,一侧是有名的书店Shakespeare and Company,对面就是巴黎建筑第一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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