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冯玉祥没上过学,能粗通文墨,全靠自学,书法作品居然能达到这个水平,相当不容易。
二、韩复榘是冯玉祥“十三太保”之一,被经典相声《关公战秦琼》丑化过后,人们大多认为他胸无点墨,粗鄙不堪。此想大谬矣。曾制有《最新北平指南题词》:煌煌巨制,煞费经营,条分缕析,包孕润宏,以此南针,导游北平,采风问俗,览胜陶情,如逐斯揭,如镜斯明,一编具在,万象毕成。 斯文好坏,一目了然。
三、“狗肉将军”张宗昌,按照他的四女张春绥在2000年回中说,:父亲只上过3年学,就因家贫辍学。在海参崴时期,他学会了一口流利的俄语,且当过翻译。他平时不爱学习,而喜欢舞枪骑马,文件都是由别人读给他听的。他曾经说“这笔比枪还重”。一次,他见儿子读诗,竟加以阻止,还说:“看这破玩意有什么用?”后来,张宗昌意识到了自己文化水平低的缺点。从那以后,他对子女学习要求严格起来。他曾说:“我这辈子在读书上亏欠了。”
坊间流传有《张宗昌诗集》,其中有代表作: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其实,这和侯宝林恶搞韩复榘一样,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四、曹锟出生于天津一个贫苦家庭,兄弟姐妹众多,生活很艰难,文化水平不高,年轻时做过卖布小贩,性格憨直,几近于“傻”,人称“曹三傻子”闹过很多笑话。
五、孙传芳的家境贫寒,读书少,文化水平一般。
六、张作霖是“胡子”出身,性情粗犷,言辞粗俗。但他的书法作品和诗文居然很出彩。
七、袁世凯的叔祖父袁甲三是李鸿章手下的爱将,家学渊源不错,但袁世凯本人不喜欢读书,两次乡试都没考中,文化水平不算高,后来弃文从武,改读兵书、研究兵法。袁世凯曾有一段被贬回老家的时光,彼时,他韬光养晦,一方面关注时局变化,一方面泛舟垂钓,写有《自题渔舟写真二首》,其中一首是:百年心事总悠悠,壮志当时苦未酬。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思量天下无磐石,叹息神州变缺瓯。散发天涯从此去,烟蓑雨笠一渔舟。
八、北洋之虎段祺瑞,身出将门,祖父段珮是刘铭传的心腹爱将,段祺瑞从小在行伍中长大,没受过多少正规教育。
九、吴佩孚秀才出身,书画俱精湛,而且写得一手好诗,《游绥定凤凰山》为其代表作之一:英雄处处出人头,又上高峰作壮游。满眼苍生归掌握,数堆疑冢感荒邱。萧萧木叶传边警,点点梅花为我愁。休到昆仑山上游,中原王气不胜秋。
十、“阎老西”阎锡山,算是军阀中文化比较高的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毕业生,清朝陆军步兵科举人,著述有《物产证券与按劳分配》、《阎伯川言论集》等。阎锡山游无锡登锡山时,曾即兴赋有一个上联,为:阎锡山过无锡登锡山锡山无锡锡山无锡。
这个上联吟出,绝倒一时,天下无人能对,几成绝联。
数年后,《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到天长镇游长江时,才想出下联,为:范长江到长江望长江长江天长。
不过,以寂寂无名的“范长江”一名为对名震一时的“阎锡山”,这下联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