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神油》(七)(完)

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
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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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吴忧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酒馆黑暗的墙角。听到酒馆里有人在说话,吴忧仍旧一动不动,暗自审视现状。悄悄感觉了一下,后背被慕容丝瓜判官笔点中的穴道大概时间过久,似已解开,另被玉恐龙独头蒜镖打中的腿,肩两处伤也已无大碍,只是裆中被踢处却麻木没了知觉,记得自己受创后在奔逃及搏斗时曾抽暇运气封了裆下穴道,想来阳物虽残,性命无忧,仍可硬撑一段时间。随后吴忧回想,自己是被素手屠狼的狮吼功震昏过去的。素手屠狼当时是邀众人到酒馆里说话的。想着,吴忧侧耳倾听屋里动静。

“几位英雄都是道儿上顶尖的人物。”吴忧听出是香狐狸的声音:“今天能来我这小酒馆,品尝我做的菜肴,真是蓬荜生辉,倍感荣幸。别看我武功稀松平常,做菜的水平就和我真名一样,绝对的高水准。”

“别尼玛吹牛逼了。我在帮中私房菜坛的厨房里什么好吃好喝的没吃过见过?我这腿伤现在不那么疼了,倒觉得饿的前心贴后心了,你就拿这几个破菜糊弄我们,还是凉的。”是巴伐利亚玉恐龙的声音。

“这是我卤的地道的直隶酱牛肉,白水羊头,花生米和几样凉菜,都是下酒的好东西,你们先喝着聊着,我再去弄几个拿手的热菜。来,”香狐狸说着端起了酒杯:

“本来这里没有我说话的地方,可我这夹缝里求生存的小草就怕大英雄们闹不愉快,连带着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跟着为难,倒霉,所以抛砖引玉说几句。我先干为敬,敬诸位大英雄。好,几位真给面子,都干了,先吃口凉菜,我再给满上酒。我觉得吧,西域神油是在帮里被盗的,帮主自然非常重视,屠特使既是前辈,也是帮主的特使,让大家一起去帮里说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没什么不妥当的...”

“我和苗妹都不是《文学之城》帮的,什么帮主特使不特使的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吴忧听出说话的是那个藏在矮树丛中偷袭点了自己穴道的鲜卑人慕容丝瓜。

“你快尼玛弄热菜去吧,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是一辣解三馋小舞的声音,别说,她和玉恐龙不愧是换帖的闺蜜,虽然俩人此时都受了伤,但说话还都是一个腔调的蛮横和粗俗。

“香狐狸,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你还说?把手里这杯酒敬了赶紧去做热菜。”素手屠狼命令香狐狸,只是语调平和,没有再河东狮吼。“好好好,遵命。我还是先干为敬。哎,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龙山苗目分大侠吧?我师父师太总是三十八和我说起过你,说当年你和八卦王裴小鼠醋海翻波...”

“好说好说。”苗目分倒是不那么粗鲁,沙哑着嗓子截住香狐狸的话:“哦,你师父是红袖添香啊。”“我们都干了酒,你快去弄热菜去吧。”香狐狸在几人不耐烦的应付和催促下敬了一圈酒,然后走去后厨做菜。

随后素手屠狼端起了酒杯:“谢各位赏光,给屠某面子。大家在这里休整一下,我已经和帮里飞鸽传书,很快就会来人,说不定是帮主亲自带人前来。现在帮内小舞,玉恐龙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众位朋友稍安毋躁,先吃好喝好休息好,来,我也敬朋友们一杯,然后咱们吃喝随意。”

“这位屠特使,不知你卖什么关子,我和我苗妹是你们帮外人,小舞和二姐虽然是你们帮里的,但也还是我们西北道儿上的自己人,我丑话说前头,这西域神油和我们既有渊源也是我们找到的,你们千万别打主意。”

说完,慕容丝瓜一仰脖也干了酒,随后把酒杯一顿,说道:“屠特使虽属坤道,但既然是江湖女儿,想也不必拘泥,好叫你知晓,当初瓜某在联姻教被那个大胸的胖钗双福金簪穿裆,惨被去势,虽又转练《葵花宝典》,终是半路出家,雄风不再,难成大器,多年耿耿于怀。这西域神油固然对武功修炼助力至伟,可同时却也滋阴养阳,特别是对男人阳物断根可生,微者可巨,此番得此神物,我们已然商妥,除我二姐玉恐龙不要外,我们师兄妹各分神油其一。贵帮势力滔天,但若意图染指神油,瓜某及西北道儿上的朋友也只好舍命陪君子,放手一搏了。”

“慕容丝瓜,西域神油系天下至宝......”素手屠狼刚说到这里,突然发生了一些异样的响动,随后就听素手屠狼厉声喝道:“香狐狸,你!!!”

吴忧一惊,挣扎着坐起,却见屋子中央桌子边东倒西歪的趴伏着慕容丝瓜,苗目分,玉恐龙和小舞,素手屠狼一手指着从厨房走出来的香狐狸,一手扶着桌子,似要站起,却已摇摇欲坠。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中,香狐狸似乎都笑弯了腰:“屠特使,属下按你的命令,从第二杯女儿红酒起就都下了鹤顶红,只是呀,我自作主张给你的酒里也下了几滴鹤顶红,你不会怪我吧?你瞧我不起,把我看得好轻,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头重脚轻了?狮吼功吼不出来了吧?哼!论使毒下药,这里苗疆的苗目分倒是厉害,还会下蛊呢,怎么样?还不是让我提她和八卦王裴小鼠当年醋海翻波的话分了心,乖乖地喝下我放了鹤顶红的女儿红酒。”

素手屠狼颤声问道:“为什么?”话未说完,咕咚一声顺着桌子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哼,一见钟情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利欲熏心的家伙,说了你们懂吗?为了我的吴哥。”说完,香狐狸走到已经坐起来的吴忧身前:“吴哥,我香狐狸已是败柳残花,今后跟定你了。你可不要负我啊。”

......

香狐狸搀扶着吴忧沿着酒馆前的土路向万维镇走去。

“被小舞踢的地方还疼吗?”香狐狸关切地问吴忧:“刚才我又飞鸽传书帮中,说业已得到神油,即刻回帮,现在帮里大概在等着屠狼和我凯旋呢。所以咱俩倒不必急着跑,这里离万维镇已经不远了。对了,咱俩出来酒馆时你又回去一次是干什么去了?”

“哦,我去揭开素手屠狼的面罩看了一下。”

“啊,我没想到,其实也好奇呢,她长得什么样子?”

吴忧一步迈得大了一些,扯的两腿之间猛地一阵蛋疼,吴忧咧了咧嘴,没有说话。

“你刚才给我讲你的那些过去,听了好心酸,好感动啊。你说你家穷,娶不起老婆,我也才知道你从没遇到过可心的女人,那你还在帮里吹牛说你和好几个女人同居?”

“酒喝多了,也是激起心底的自卑了。”吴忧喃喃地说道:“其实,天地良心,我还从没近过女人了,是帮里堂堂正正的处男。唉,第一次还没出道,梦想就让小舞踢的鸡飞蛋打了。”

“这个小舞是可恨,戴个别人不知道的人皮护胸,波霸一样晃眼,动起手来容易让对方分心,也难怪你着了道儿。”香狐狸柔声安慰着吴忧:“你爱信不信,我其实也还是处女了。对了,你说的那个世外桃源我好神往啊,这次咱俩喜结连理,谁也不许变心;以后咱在那里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男耕女织,你练武我采药,再养几个孩子,咱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狐狸,你救了我,命是你给的,我一定不负你。”吴忧惨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些我也憧憬向往,可是,我对不起你,小舞的这罪恶一脚,把咱生孩子的梦踢碎了。”

“吴哥,你真傻啊,你忘了你又拿回来的这瓶西域神油了?慕容丝瓜不是说这西域神油对武功修炼助力至伟,可同时却也滋阴养阳,特别是对男人阳物断根可生,微者可巨吗,现在神油在手,你还怕什么啊?”

吴忧摸了摸怀里的那瓶西域神油,感觉裆下似乎又从麻木恢复些许知觉了。

“吴哥,累吗?我背着你走吧?”见吴忧拒绝,香狐狸又搀紧了吴忧:“吴哥,你武功招式真是漂亮,屠狼几个都说你武功是顶尖的,你是跟谁学的武功?”

“我师父是醒来已经是黄昏,他传授了我武功,给了我一本他的《古井无波》秘籍,惭愧的是我这些年混在《文学之城》帮里,没有怎么修炼,这次回去后一定发奋苦练,不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哦,醒来已经是黄昏。那他现在哪里啊?”香狐狸问到。

“不知道。好像师父说他要去一个寺庙静修,还留给我一首诗:

红墙红门雕画廊,黄梅黄杏蕴楚唐。

醒来已经是黄昏,古井无波沉暗香。

俩人说着话,向万维镇走去,其时,雨后初晴,阳光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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