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了公鸡的忘恩负义和反客为主,以及最终成就的鸡生价值。
这回说说鸡社会非温情事件。如果你以为小小的“唧唧复唧唧”的鸡社会只有友好只有温情,那恐怕我这次讲的事实会打破你曾经的美好记忆或美好想象。血腥,暴力,欺压是这回的关键搜索词。这次的事情如不可外扬的家丑一样有点儿难以启齿,但为着展现一个真实立体的鸡社会,俺还是顶个锅盖来讲这个故事吧。
话说除去之前被老鹰伤害的2只母鸡,这5 只鸡就仅仅剩下了2只母鸡,一曰大黑一曰大黄。然后新买的鸡也有两三个月大了。仗着新鸡数量远远大约老鸡,在新鸡加入时我们也比较放心。那个黑的老鸡从来都是胖胖且笨笨的样子的,只是那个黄母鸡开始不正常了!别看这只黄母鸡是她同伴里最小个头的,但吃东西跑路都是极其敏捷的,也因此从来没有受到老鹰的伤害。只是,在公鸡去了之后,她开始了自立为王的运动,一脸的狰狞凸现,不时凶巴巴地追追这个鸡恶狠狠地咬咬那个鸡,嘴巴里经常叼着硬生生拽下来的鸡毛,有时候居然嗓子里发出一些怪叫,还有时候居然跳到其他鸡身上去!黑老鸡对此采取不管不问的政策,视而不见只是一味的吃吃吃。每次我碰到黄老鸡干这些让我鄙视的事情,我都要教训她一顿,因此她每每见了我都远远跑开,从来不会跟其他鸡一样看到我赶紧过来要好吃的。当然,这家伙会一脸萎缩地站在我够不着的对方,看到有好吃的被其他鸡叼着跑开就去追人家嘴里的食物去了,非常流氓非常土匪! 我鄙视地观察着这黄老鸡的脸的变化,她怎么就能从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变成一副恶霸王的形象?!公鸡在的时候,那个跟他一样毛色的白母鸡是最受公鸡宠的,虽然一辈子也没下几个小不点鸡蛋。这个黄母鸡下蛋稍勤快蛋也大些,我每每给他们鸡点心时还要额外关心一下这个胆小的家伙,谁知道她居然也存了一颗想当将军的心!真是应了一句话“鸡不可貌相”!
如果这黄老鸡大大方方地当王,不要显露一脸恶心的萎缩形象,不是只要当王的权利耀武扬威霸道独裁而从不尽王体察百姓疾苦保护百姓安危的义务,我也不会极力反对这事(此处没有影射啊,看客不用多想)。
那批新鸡里有一个独臂鸡一个独腿鸡,这都是自然界里吃鸡的动物们晚上来偷袭的后果。那时候坚固的新鸡别墅尚属在建状态,灵敏聪明的鸡天敌早已瞄上了这些鲜嫩的活物。他们为了一口吃的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死,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啊!那个晚上,这批鸡牺牲了4个伤了2个!俺无知无畏死马当作活马医地给缺胳膊少腿的两鸡消毒缝线上药,近身照顾几个周,少翅膀的鸡合群后,少条腿的鸡又继续修养数周才被放出来入群。
我过一会儿折回去检查时,发现这个可怜的残疾鸡正把被啄破的头尽力蜷缩在单薄的身子下,边上的老黄鸡还在不停地啄她露着的脖子和后背和翅膀!瞬间一条影子带着潇潇杀气扑到老黄鸡身边,一个劈掌击退了这个恶霸,抢救出可怜的刚刚康复的独腿鸡! 可怜的小鸡本来正值成长期,因为养病不长反瘦,比其他同龄的鸡已经落下了许多。刚刚康复,又被啄的头破血流!我只得再次给她消毒上药隔离保护起来。
等空下来想去教训一下老黄鸡,怎奈这家伙灵巧的很,怎么都近不了身!恶狠狠地骂她几句,也不知道她听的懂否。欺负一个弱者就能上位?!这个老黄母鸡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后来,独腿小鸡又养好了伤。我看她每天自己待在隔离小单间里很是郁郁寡欢,鸡毕竟是群体生活动物,早晚要生活在一起的,还得试着让她归队。放她出来,俺像个保镖一样替她先行侦查周围情况,及时排除敌情。我密切关照几日,感觉其他鸡跟她相处已经基本融洽,以为至此独腿鸡也如独臂鸡一样终于成功返回鸡社会。怎料,一日我去鸡社会串门,又发现了鲜血淋漓的独腿鸡奄奄一息地趴在一个角落!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被深切的自责扎痛了----我怎么能够相信那个该死的老黄鸡已经从善如流了呢!那个惯犯远远地躲在灌木下,依稀可见嘴巴上的血迹斑斑!我的目光带着千万把刀“嗖嗖”地飞过去砍在老黄鸡丑陋狰狞的嘴脸上!那个残疾鸡这次没有挺过来,一天后带着满腹的伤痛离开了鸡社会。(后面我会详细记录一下鸡社会的伤员养护情况)
俺不禁唏嘘黄老鸡的阴暗内心及隐忍多时,更感慨她抓住老天给的意外机会希翼成就她的霸王梦,只是俺一贯不欣赏这样的桥段,也断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俺眼皮底下正大光明地上演!人说 “相由心生”,老黄鸡此时的一脸恶相正把个丑陋的内心端了出来!你说你一个母鸡好好生蛋就好了,等新鸡里的公鸡出来当头就好了。再说了,在鸡群里当头,除了看门放哨给老婆们找好吃的也并没有人社会的当官的诸多好处,真不知你来挣这个头有什么意义!即使你们鸡社会有母鸡当头的历史可查,怎么你也没有履行看门放哨的职责?却反倒站到其他鸡后背上学公鸡的样子?!俺实在忍无可忍义愤填膺了!抓起根棍子就把黄老鸡赶下去!当然,她灵巧的很,基本上是揍不到身上的,只是挥舞的棍子也杀杀她的威风,传递一下俺的不喜。
随着新鸡的快速成长和俺的大力干涉,黄老鸡嘴巴里咬着一嘴其他鸡的鸡毛的现象发生频率有降低的趋势。说来也怪,我发现她的一脸狰狞也在减少,直到有一天,俺想分辨出谁是曾经的黄老鸡却不是那么容易了。费了半天力气,我还是把她从鸡群里认了出来,彼时她的脸已经不再狰狞丑陋,已经恢复了很久之前的一脸小媳妇的小心翼翼。新鸡里已经成人的公鸡们挑着花花的大尾巴站在高处一声声地歌唱,或是追着母鸡尾巴行使王的权利,黄母鸡一看逃不过就赶紧一脸臣服地趴下,她还是很聪明的!彼时的大黄是否已经深埋了自己当王的念想?
只是新鸡里公鸡有多只,是不是又一场争夺战又要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