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话吧?
应该承认,现代医学的一系列措施,大大减少了某些疾病的感染率和传染病的发生率。天花疫苗的实施使这一恶疾基本灭绝。卫生条件的改善也使很多传染源的传播得到控制。抗菌素、抗病毒药物的应用也使得结核、爱滋病、肝炎患者的病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可以说,这些都归功于现代医学的发展。
那么,人类到底要多"干净"和"无菌"才算健康?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恐怕现在很难找到答案。
应该区别的是:"无菌"和"无污染"为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所有的微生物都被杀灭。后者是没有生产的废气、废水和排泄的废物、毒物,化学物质等等。我想讨论的是前者。
据胃肠道的专家研究,人体的肠道里大约有300多种不同类的细菌,总量以万万亿来计算。这些细菌可以粗略的分为三类,好的,坏的,和中间状态的。正常人体内,这三大细菌群互相制约,谁也当不了"大佬"。是一种动态平衡(正常菌群),有一点像中医的"阴阳平衡"(也许对某些人感到模糊)。一但这种动态平衡被打破,比如有一种致病菌过长了,感染了某些致病微生物,不当的应用抗生素把好的细菌也杀灭了,人就得病了,比如腹泻和腹痛。正常菌群还产生大约3000种正常人赖以生存的酶,如果没有这个正常菌群的存在,人类恐怕没法存活。
最近还发现新生儿,如果不是通过母亲的产道出生(比如说剖腹产),或者没有吸母乳(代用品),或者使用抗生素不当,他/她们的肠道里就缺乏四种很重要的细菌,将来发生哮喘的机会就比较高。
流行病学人口调查也惊异地发现,何杰金氏淋巴瘤在那些经济条件和卫生环境较好的人群中较高。相类似的发现还有多发性硬化症(multiple sclerosis,MS)。台湾的医生最近也发现,小儿患过某些肠病毒感染的人群,其白血病的发病率较未患过肠病毒的人群要低。
总结以往的发现,那些从小就生活在清洁,较为优越环境的人群,由于小时候没有受过徽生物(细菌,病毒)的感染,易患上某些恶性疾病(淋巴廇,白血病等),过敏(哮喘),自身免疫病(MS)。哈佛学者Andrew T Chan等的研究提示:妇女长期服用抗生素可能增加结肠腺瘤(结肠直肠癌的前期病变)的危险。这个叫做"卫生猜测"(Hygiene hypothesis)。
可见人并不能活在一个"无菌真空"的环境。上帝所赐下的大自然有牠的原意。人类用自己以为的"智慧"来干预,不一定完全见效,有时还适得其反。祖国医学里也有一句话:正气内存,邪不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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