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离开房门,心里就后悔,也不痛快,口中念念有词:“漠兰,你这个贱人!跟我抢汗青意欲为何?时时用你哥哥作为威胁,真是气死我了!但是自己这样与人通奸,也不是一个正经女人该干的事情。汗青啊汗青,你是一个什么人呢,让姐姐对你这样魂牵梦萦而不觉得耻辱,一个女人遇到你为什么就无法全身而退呢?真是枉为穆斯林,安拉啊,饶恕我这个有罪的女人吧!”秋月一边心中愤愤然戚戚焉,一边急着来到大堂的一侧暗室,这是通到后院的入门处。打开小门,在狭小的侧廊上走了半天,才来到后院。拉起入口处的门板,秋月慢慢下到酒窖,去查看一下,到底还剩多少坛双沟。想不到酒窖光线暗淡,秋月就想点着灯笼,谁知道找了半天点火用具,也没有找到,就知道又被儿子随手搁到哪里去了,只好想到酒窖中间一处放烛火燃物的木柜看看,就听到头顶处隐隐约约传来漠兰和汗青亲热的忘情之声,让秋月一下子停下脚步,人也不由自主地气喘吁吁起来,身子虚弱得好像站立不稳,转身靠在一根木柱上,觉得有点头晕,谁知道又清晰地传来漠兰几声尖叫声,让秋月觉得一把锐剑刺穿自己的芳心。“汗青,你这个冤家,让姐姐对你无法割舍,又爱又恨!”秋月喃喃细语,觉得自己好像在梦境中一般,口中不断冒出连自己都感到脸红的梦呓,又想起酒窖有一处曲梯直接通到酒店大堂后院北房内室,内心一冲动,就想偷偷上去,看看漠兰这个贱人是如何像一条母狗一样,在汗青身边摇尾乞怜。秋月来到曲梯边,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情令智昏,只好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让自己的心思慢慢回到寻找剩酒这件急事上。提着灯笼,秋月打开一间小门,看见沿着土墙壁堆放了不少稻草,秋月就用一个竹耙子把稻草耙掉,发现在稻草下藏有整整六十坛双沟,还发现十瓮晋城玉渊金樽,让秋月松了一口气,刚出了酒窖小屋,立刻呼吸急促起来,感到气短呼吸困难。“该打开窗户通通气,里面都是一股子霉味,真是要把人憋死!”秋月一边想,一边来到酒窖的一扇扁长的窗户前,费力地开了一扇窗户,户外寒冷的空气嗖嗖地钻了进来,让秋月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接着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就赶紧把窗户关紧,转身就登上身边的楼梯,等一抬头,发现自己慌忙中爬上了酒窖深处的曲梯,漠兰的呻吟声,越发听得清晰明白,更可恶的是汗青疼爱漠兰的话语,一串串一挂挂地像成熟的果实,迎面而来,让秋月立刻伤心不已。“汗青,你个花心贼,薄情郎,口是心非,气死姐姐了!”秋月恼羞成怒地诅咒着,举手就想推开进入内室的暗门,想想不妥,手掌一下子停在半空,转身靠在暗门旁,感觉自己又有些气短,浑身无力,腿肚子发抖,知道自己身体还没有复原,又被漠兰和汗青卿卿我我的亲热弄得心烦意乱、气急败坏。秋月最后没法说服自己不赶快进去,否则自己非因为酒窖空气污浊而呼吸不畅,昏倒在酒窖不可。秋月慢慢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身来到暗门前,轻轻取下门外一把未上的铜锁,略微使力,慢慢地推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息。进到内室,见里面一下子静悄悄,让秋月怀疑他们是不是离开了卧室,就好奇地绕过画床绣帐,发现他们正相拥在床上,很快就被睁开双眼的漠兰看见。
漠兰立刻起身,秋月不愿看见赤身裸露的小姑子,背过脸转过身就想离开身边香艳淫靡的场合,想不到汗青一把拉住秋月。“姐姐别走!”汗青问过酒水之后,见秋月点头,知道酒窖储存的双沟足够今夜饮用,顿时放下心来,就深情地要求道,“姐姐,你把漠兰吓走了!姐姐从哪里进来的?”秋月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汗青一眼,又转头一看,这时的房门正大咧咧地敞开着,知道是漠兰急匆匆离开时没有带上的缘故。“这个贱人、淫妇,气死我了!”秋月一只手被汗青紧紧拽住,走又走不开,就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声,“放开手,汗青,你也不是……不是……”秋月不愿意骂身边这个令自己心旌摇曳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跟漠兰在一起争夺汗青,真是不可思议,更是让自己觉得在跟漠兰争风吃醋,让自己变得寡廉鲜耻,越发不可理喻。“姐姐,既然酒水已经不是问题,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歇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汗青心虚地劝道,“下午姐姐一家人跟汗青一起上军营,跟新军官兵共度除夕好不好?”汗青知道这次秋月对自己跟漠兰同床共枕一定耿耿于怀,尤其是漠兰半路闯进来,一定让秋月恼羞成怒,又不好发作,所以小心翼翼地边说边把秋月拉进自己的怀里。“你把衣裳穿戴好,屋里火盆也没有添火炭,都快没火了!”秋月一下子进入汗青温暖的怀抱,内心很快舒适起来,还是对汗青抱怨起来。“姐姐,我去加一些炭火,让室温重新暖和起来好不好?”说完汗青抱起秋月来到内室外,把房门插上,才弯身把门边的炭桶提到内室,轻轻放下门帘合上内室的房门。汗青把秋月放在床沿,蹲在火盆边添完炭火,见火星四溅,就放上火盆铁架,坐上满满一壶水,才坐到秋月身边,搂住秋月的腰身说:“姐姐,还在生汗青的气是吗?”秋月靠在汗青的胸前说:“姐姐在生漠兰这个小娼妇的气。汗青,每一次她都跟姐姐争夺你,为什么会这样啊汗青?”汗青苦笑道:“因为……因为……姐姐,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好不好姐姐。以后汗青带姐姐出去游山玩水,然后亲热欢快尽兴而归好不好?”秋月讥笑道:“你就会胡诌,如何带姐姐一个人出去玩耍?你王兄又不是一个纸人,他知道我们的奸情,我们还能见面吗?汗青,你以后不要再来见姐姐了,否则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不管是漠兰一气之下捅出去,还是我们被人捉奸在床上,迟早我们的事都会败露,是不是汗青?你疼姐姐,就远远地疼,不要再你我亲亲热热、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乃至同床共枕好不好?今天,就是你我最后一次亲热,今日之后姐姐不会再让你碰了,知道吗汗青?姐姐相信迷途知返,真主还是会原谅我们两只迷失的羊羔的,汗青听姐姐这一次,对你我都是有利无害的是不是?以后,王家酒店的事情,你也不要再费心了,好不好?你跟漠兰的事情,也适可而止。她还是找个男人嫁了,才是正道。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任何结果,枉费青春岁月。你要好好劝劝她,让她不要一错再错好不好汗青?姐姐虽然知道你疼我,但是你我这种感情不是正缘,而是一段孽缘。勉强为之,就是闯祸的根源、生事的开端。汗青,你知道不知道?”汗青被秋月一番语重心长的劝勉说得面红耳赤,紧紧地搂着怀里的秋月说:“姐姐句句良言、声声好意,汗青谨记在心,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秋月忍不住噗哧一笑:“姐姐还以为你会死皮赖脸,不依不饶,想不到你还这么通达,真是让姐姐喜出望外。以后你来酒店,姐姐就不再见你了,让松龄、晓东或者你王兄招待你,你把姐姐忘了,知道吗?”汗青点点头,抬头看着秋月,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溢出眼眶,顺着脸颊,点点滴滴地沾湿衣襟。“姐姐——!”汗青无限深情地喊道,“姐姐,汗青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不见姐姐!大不了让王兄一纸休书休了姐姐,弟弟养姐姐一辈子,好不好?”秋月见汗青泪水如涌泉,知道他是真心疼自己的。既然他把最坏的后果都考虑到了,如何躲得开他。“汗青,你怎么养姐姐一辈子?”秋月抬起头,脉脉含情地看着汗青,内心也是无法割舍汗青的柔情和自己对他的依恋,深情地问道,“不会把姐姐卖到妓院去吧?”汗青禁不住笑了起来,跟秋月耳鬓厮磨着说:“哪个妓院买得起姐姐?”秋月干脆追问:“你想卖个什么价钱?姐姐这身肉,有哪家老鸨看得上呢?”汗青低头吻着秋月,半天才抬起头,在秋月耳边说:“十万金,就是姐姐的身价。姐姐,辽城的张司令留下一座藏宝屋,里面都是无价之宝。没有这些宝贝,新军如何生存下来?姐姐,汗青有权使用这些宝物,等北伐结束,新民国开始她的完善阶段,汗青就带姐姐上晋城居住,好不好?汗青会让姐姐一生过得舒舒服服、高高兴兴、幸幸福福。到时汗青的干女儿会在姐姐身边照料,再给姐姐安排一个厨子,一年之中,汗青带姐姐上天南地北游览几次。春游苏杭,夏赏桂粤,秋览赵燕,冬上新蒙,好不好?”秋月不信地摇摇头说:“你呀身边佳丽无数,早就把姐姐忘到爪哇国了!汗青,姐姐相信你会善待姐姐,如果姐姐真的被你王兄休掉。这样姐姐是不是还要继续受你的凌辱和蹂躏,汗青?汗青,你想跟姐姐亲热,就去洗洗,姐姐不想漠兰这个小贱人的东西碰姐姐那里。对了,姐姐也得洗洗,正好有热水。汗青,去帮姐姐准备热水,木盆就在床底下!”
汗青会心地一笑:“姐姐,让汗青帮你洗好不好?”秋月含羞点点、漾情幽幽地说:“汗青,你怎么会干女人这种事呢,是不是给你的美龄师妹洗过?还是放下你李老爷的尊贵身份,帮你身边哪位娇媚佳丽用盗泉水沾染一段露水风情?”汗青含笑看着娇媚无比的姐姐,轻轻地婆娑着她挺拔的粉鼻说:“为什么是盗泉水?”秋月莞尔地讥讽道:“因为你身边的女人,除了你的干女儿外,哪个不是被你偷香窃玉而混淆了是非迷失了妇道?所以呀,你用的水都成了盗泉水了,是不是这样汗青?姐姐的魂魄都被你盗走了,你是全宋州城最大的盗花贼,姐姐说的对不对汗青?”汗青没有回答秋月的问题,而是低着头深情地吻着秋月饱满柔软的香唇,不想在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上浪费精力,尤其是两人相处在一起的宝贵时间。“汗青,你的掠夺和霸道,让姐姐气短,好像要窒息一般。汗青,这次时间仓促,我们就省去枝节,直奔主干好不好?”秋月总是觉得会有人进来,无论是儿子,还是小姑子,甚至麻子,反正预感不是很好,就挣扎出汗青的死搅蛮缠,气喘吁吁地说。汗青咬着秋月的耳垂说:“要不要先洗洗?”秋月摇摇头说:“不要!”汗青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追问道:“哪弟弟总的洗一下吧,你不是说漠兰里面的东西,让你反感吗?”秋月气恼地说:“汗青——!快点,不要唠唠叨叨,姐姐觉得不安全,快进来好不好!”汗青相信秋月的预感,就快速地解开秋月的裙裤,让她趴在床上的被垛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已经展翅欲飞的信心和追求,同时对秋月说:“姐姐,姐姐是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堂庑,准备接待旧友来访?”秋月趴在锦被上,吃吃地笑道:“汗青,姐姐都被你急死了。刚才姐姐被你那透彻肌骨的热吻,早已浇湿了甬道,润滑了回廊,淋透了庭院,吵醒了西窗烛泪下那颗骚动不安的芳心,姐姐已经对你没有曲径通幽的境界,但是有你我共进退同深浅的意境,这下你满意了吧!”汗青嘿嘿地笑了几声,让秋月不悦地讥诮道:“好好一个温柔似水的檀郎,几声嘿嘿,生生变成一个摧花辣手,啊,汗青——!好厉害的挤入,姐姐的心好像都被你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停下来,别动,好害怕的破门而入,汗青,你何时变成一个强盗了?啊——?汗……青……好,好粗鲁哦,你——!”汗青一边欣喜地听着姐姐的抱怨,一边顺势顺时而动,尽量让姐姐开心和舒适。“姐姐,是不是好一些?姐姐虽然生产过,却犹如处子一样,真是天下唯一的神仙身体,让汗青视为天仙一般高贵珍奇。”汗青一边说着温馨的话,一边让姐姐精神放松。“汗青,揉捏一下姐姐的奶子好不好?”秋月还是感觉下身怒胀难受,加上身体感觉发虚,欲望仿佛在慢慢冷却下去,焦急地要求道,“再不好好抚慰一下,姐姐都感到有点疼了,怎么会这样呢汗青?”汗青俯身在秋月耳边说:“姐姐,姐姐是不是在酒窖偷听弟弟跟漠兰亲热,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抚摸自己?”汗青一边说着一边揉捏提捻。秋月一听,气呼呼地说:“真会胡诌!不过姐姐是听到你们像两条小狗似地嗷嗷乱咬,哈哈哈!尤其是漠兰,像一个小疯子一般,乱喊瞎叫,吓死人,姐姐哪里还会有激情自己抚摸?汗青,你个下流坯子,净把姐姐往坏里想,看姐姐非打死你不可!”在秋月滔滔不绝地说的时候,汗青一下子进入姐姐云雾最深处,赢得秋月一声娇责:“该死的汗青,就知道这样玩姐姐。哦,手下留情啊,姐姐的奶奶头疼死了!不过……不过好像不那么胀得慌,汗青试着快起来,啊……啊……汗青——!你个害人精,要把姐姐捅死是不是?”娇声阵阵,情浪滚滚,让汗青一边揉捏着姐姐慢慢怒胀的情怀,一边加快了互动的频率,还不忘安慰道:“姐姐,情山解冻、欲峰化雪,春水潺湲,这是春宵的钟声,千金一刻的灵魂,姐姐,汗青就要把卧龙放飞,带姐姐玩云弄霞、摘星掬月,赶在日出时,捡拾一片蓝天的朝霞好不好?”秋月只是哼哼唧唧地呻吟着,根本不理睬汗青罗罗嗦嗦,汗青见姐姐一副十分投入的痴迷模样,就从姐姐的酥胸菽发处离开,托住姐姐的珠圆玉润的腰身,灵魂一下子脱窍而出,看见自己把姐姐抱起来,同时飞身上了一匹烈马,驾驭着它向无涯的天边,疾驶而去。“汗青,你想把姐姐带到哪里去呀?”汗青搂住秋月的腰身,秋月半依半躺在汗青怀里,任凭颠簸起伏,娇声微微弱喘细细地嗔怪道,“姐姐的身子骨都要被震散了。啊,汗青你想把姐姐抛到云层么?”汗青咬着秋月的耳廓说:“姐姐想飞翔是吗?那闭上双眼,不能偷偷睁开知道不?”秋月娇柔无力地说:“那快点啦,汗青——!”汗青一手紧紧搂住姐姐的腰身,一只手挥鞭抽打着身下的白龙马。这匹马一身毛色如雪,飞奔起来就像一条白练在挥舞。汗青手臂挥动得越来越快,余光看身边的景物飞逝地朝后退去,远方那一轮就要冲出黎明的圆日,像一朵就要出水的芙蓉,带着江南水乡的云雨气息,像春雨下一根破土而出的春笋,眼看就要脱颖而出。汗青害怕日出而云散雨尽,就使出平生所学,把一生的能耐都集中在手臂上,挥打着呐喊着咆哮着嘶鸣着,看身边的夸父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就朝黎明时的银河鹊桥发出震耳发聩的怒吼:“日——出吧!”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决堤声,鹊桥坍塌,天河之水滔滔不绝地淹没了日出冲走了黎明,只剩下慢慢散去的云彩,零零落落的雨丝,和在白龙马背上两个相拥的檀郎谢女一声悠长的呼吸。“哈,好凶猛的一次追逐,好淋漓的一次毁灭,灵魂都变得云娇雨怯,是不是姐姐?”汗青搂着秋月,见姐姐慢慢睁开她那双妩媚含情的星眸秋水时,发出柔情有余英雄气短的感叹。“姐姐都被你折腾得要死要活了,不过呢,姐姐真的喜欢你的蛮横和凶狠。汗青,你的彪悍你的勇猛,真是让姐姐喜欢而执迷不悟。汗青,姐姐对男女之情,是不是还处在‘不识庐山真面目’的阶段啊?”汗青一边吻着姐姐姣好柔润的朱唇,一边自嘲道:“世间男女都在这个阶段,除非心向佛道,身在世外。姐姐,你不是担心有人会来是吗?”秋月摇摇头说:“人的心境会变化的。当时姐姐心情脆弱焦虑,所以没有安全感;现在姐姐心情被情爱滋润之后,感到很放松自由和舒适,对外界一下子很放心,一下子有了安全感,汗青,人为什么会这样?”
汗青笑道:“明朝的心学,由陆、王创立,鼓吹‘吾心即是宇宙’的观点。所以姐姐欣喜,则宇宙都是欢喜的气氛;内心愁苦,则四周的天地都是乌云密布。这是很正常的人的情感,只有理智才能正确分辨宇宙的阴晴,情感只能觉出心的喜怒哀乐。姐姐,我们去看看除夕宴席准备得怎样好不好?”秋月笑嘻嘻地说:“好啊,抱姐姐起来,帮姐姐穿戴好,再出去好不好?对了,姐姐想洗洗,帮姐姐再倒些热水在木盆里,姐姐要你帮着洗姐姐下身好不好?那里都是你和姐姐的东西,都把好几块垫布濡湿了。洗完了,帮姐姐换上干净的贴身长短管裤,好不好?”汗青欣然点头,轻轻抱着秋月,一手倒了一些热水,搅了搅感觉冷热正好,就把格子木架罩在火盆上,一手抱着姐姐,一手按姐姐的吩咐指示,在衣柜里翻出贴身内裤,放在木架上烘烤,又把两条干净的棉布汗巾也放在一起烘热。汗青解开了秋月的长管裤身侧的扣襻,连着短管裤,一起褪了下来,秋月坐在汗青腿上,抬了抬下身,就顺利地脱掉了下身的衣裤。汗青接着把秋月的厚毛料裙卷起,塞在她的腰间,露出下身,弯身把床底下清洁用的胰子取出,又把一只小竹筒移到自己身边,就开始浇水到秋月的臀腿处,并轻声问道:“水热吗姐姐?”秋月已经被汗青折腾得面红耳赤,羞答答地说:“正好!汗青,你手臂力气怎么这么大,单手就能搂住姐姐的身体?是不是轻轻一举,姐姐就能坐到你的肩上去?洗好后,姐姐要你举到肩上坐一坐好不好?”汗青一边洗着一边笑答:“好呀姐姐!元宵看灯的时候,汗青带姐姐去游玩,在宋州桥上,姐姐就坐在弟弟双肩上,看宋州河上船灯的奇观好不好?”秋月娇嗔道:“到时姐姐看船灯,其他人一定会看姐姐和你这个姐姐的傻弟弟。第二天全宋州城人都知道,你是姐姐的情人,而姐姐是你的女人。姐姐就再也没有脸面住在宋州城了,怎么办?”汗青一边在竹筒里调好温热的净水,一边戏谑道:“那弟弟就为姐姐建一座金屋,把姐姐抱进金屋居住,感受一下汉武帝也未曾实现的‘金屋藏娇’之壮举如何?”秋月不悦地说:“你是想纳姐姐为妾是不是?姐姐放着正室原配不做,受尽羞辱之后,做你李汗青一个年老色衰的新妾,姐姐哪里放心?”汗青用竹筒的温水帮姐姐慢慢冲洗完才说:“金屋藏娇不一定非指纳妾,也可以是原配。姐姐,做汗青的正室好不好?”汗青慢慢擦拭着姐姐的下身,同时劝慰着。“哼,你又拿姐姐开心!那你的美龄怎么办?”秋月张开着玉腿,好让汗青擦拭掉沟沟缝缝里残留的水分,同时娇嗔地问道,“你想娶姐姐,就得先把她休掉是不是汗青?”汗青一边点头,一边给姐姐穿烘烤得暖哄哄的贴身长短裤,接着答道:“姐姐,那是当然,到时姐姐就是李家的女主人,与汗青携手共度余生的伴侣,愿意吧姐姐?”秋月从汗青身上站起身来,没有吭声。汗青又抱起秋月轻轻地放在床边的软椅上,倒了一些热水在另一个木盆里,蹲下身来帮秋月洗双脚。“姐姐,你怎么没有裹脚?”汗青一边搓洗着,一边问道。“因为姐姐知道你喜欢天足,所以从小就躲着我娘的裹脚布呀!汗青,美龄是不是天足?”汗青擦拭姐姐一双柔软娇小的玉足,同时答道:“她是一双三寸金莲,走着凌波微步。”秋月不悦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姐姐的天足,只喜欢你婆娘的小脚对不对?”汗青帮秋月穿好绣花鞋才回答:“天足和小脚,都是汗青的最爱。姐姐,你的脚趾染红,如鸽血红宝石一样,加上肤色如雪,真是好一派瑞雪压梅的景色,让汗青爱不释手。下次,汗青帮姐姐在足部捏拿按摩一下,会很舒服,让腿部暖和如春,更能缓解腿部的酸痛,消除行走带来的肌肉疲劳。姐姐,站起来,让汗青好好抱抱,然后就去大堂好吗?”
汗青和秋月姗姗来到大堂,漠兰跟几个帮厨正好从店外进来。见厚厚的棉门帘从帮厨的手臂上落下,汗青紧步来到漠兰跟前惊喜地问:“是不是已经把酒菜一一都送进军营,姐姐?”漠兰头动了动示意身边的帮厨先忙,见帮厨的几个汉子离开,才看了看眼前这两个春风满面、浑身张扬心满意足的俊男美女,心里涌起一阵酸溜溜的滋味,目光冷冷地睥睨着并讥讽道:“你们真会享受、更会偷懒。叫什么来着?对,叫一箭双雕!即玩得尽兴,又自己不操半分心,却把一场军营两百人的除夕酒宴推给旁人,自己作甩手东家。哼,以后还是嫂子先完事,汗青,这次姐姐真是倒霉透了!”秋月喜不自禁地说:“漠兰,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松龄和晓东是不是在军营,还有多少饭菜要送进军营,所有的酒都送过去了吗?”漠兰没有搭理秋月,而是一脸不悦地看着汗青说:“你跟嫂子把最后一批饭菜送过去,我要歇息一下。被你折腾得浑身要散架,接着就是来来回回十几趟,人都要转晕了。汗青,你得帮姐姐按摩拿捏一下,人家全身都难受死了!”秋月看了看汗青,见自己的小姑子一脸汗水,满身倦怠,就很大方地说:“汗青,姐姐跟帮厨送就可以了,你呀就是很有女人缘,离开姐姐我,马上就有另外一个姐姐,去吧,否则又得吃苦头,呵呵!”漠兰见嫂子离开,就对两眼发愣的汗青说:“汗青,上后院去!姐姐一身臭汗,你帮姐姐擦擦身子好不好?要不你帮姐姐洗一个热水澡如何?”汗青苦笑道:“姐姐,你哥哥除夕一定会回来,被他知道怎么办?”漠兰不悦地拉着汗青的手,快步走向后院,差点跟端着大菜盆的帮厨撞在一起,被汗青眼疾手快拉开,一下子把漠兰拉进自己怀里,被紧跟其后的秋月看见,立刻脸色难看地望着眼前的汗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朝酒店大门走去。汗青搂住漠兰,心里想着刚才秋月的反应,立刻心情沉郁起来。“汗青,走啊!洗完澡,我们就上军营吃年夜饭。我哥哥已经回来了,不过他是在路上碰到我们,就直接进军营帮忙,没有回酒店。否则你跟我嫂子通奸一定会被他抓个正着,看来你以后还是小心为妙!他想回来看看我嫂子,是你姐姐拉着他进军营的,姐姐够意思吧!不过以后你呀胃口不要这么大,姑嫂通吃,否则迟早有你罪受的汗青,还是就跟姐姐我一个人好安全。我嫂子毕竟是人妻,于情于理都不适于跟你这样亲热下去,是不是汗青?就算姐姐不在我兄长前揭发,但是你们这样肆意妄为,也会被松龄和晓东发觉。今天,要不是姐姐一直为你们遮掩,松龄几次要进屋给他娘送吃喝。汗青,你还是好好想想,不要一意孤行,好吗?告诉姐姐,过完年后,你是不是就要离开宋州城?”汗青看着漠兰一脸的关心,情不自禁地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说:“是的,姐姐!你想不想跟汗青上辽城去?”漠兰欣喜地说:“好啊!哪你以后还回这里不?”汗青语气肯定地说:“姐姐,宋州城有汗青许多亲人故交,还有几个女儿和姐姐,又有孔天下将军和北伐新军,自然还会回来。”漠兰担忧地说:“哪你还来会我嫂子吗?”汗青默默地点头,又看了看漠兰眼中充满的迷惑,还是答道:“到时你们姑嫂到外面跟我相见好吗?”漠兰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汗青的要求,只是拉着汗青往后院走去。
漠兰一进后院,就直接进了哥嫂居住的内室,一边给火盆添加木炭,一边吩咐汗青道:“你去浴室把大木桶搬来,看他们做饭用的热水还剩多少,不够姐姐过去烧一大锅。”漠兰见汗青还站着不动身,就不悦地催促说:“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汗青苦笑道:“姐姐,我不知道浴室在哪里,姐姐跟汗青一起去好不好?”漠兰气呼呼地扔下火钳,一边出屋一边说:“你又不是第一天来酒店,什么都不往心里记,当然不知道。好了,快走吧!”两人来到厨房,发现还有很多热水,漠兰就让汗青把浴桶提到内室去,自己把三只大水壶,用木瓢一一灌满热水。等汗青回来,两人把热水都提到内室,漠兰又差遣汗青提了一木桶冷水,才把浴桶热水调好。“还是热一些好姐姐,否则一下子水就凉了!”汗青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不是很热,就建议道。“不嘛,烫死人都会!姐姐最怕热哦,真的凉了,你就把火盆上那壶热水给姐姐加些不会,好了,姐姐来来回回累死了,汗青,我们歇息一下!”漠兰接过汗青刚给自己倒的热茶,一边喝着一边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汗青见漠兰满脸通红,一头热汗,就用身边的汗巾帮她擦拭着,同时又把方桌上的茶壶提起来,加满她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汗青怕水凉了,就帮着漠兰解开青色真丝斜纹绫头巾,掀开天青色软烟罗面纱,同时问道:“姐姐喝茶水还戴着面纱,会不会觉得不方便?”漠兰没有理汗青的问话,而是把茶杯放下,自己动手把薄棉深蓝衣袍解开脱掉,里面是一件白丝棉的厚长袍,在汗青的帮助下,也很快解开,就露出一件大红缎面白绫里的抹胸,显得漠兰的肤色如雪,滑若凝脂,让汗青情不自禁地赞叹:“姐姐真是一个玉人儿。冰肌玉骨,人间仙子,下凡神灵,是不是姐姐?”漠兰低头甜甜地笑着,弯下身就要褪下长管薄棉裤,汗青也蹲下身来,一边扶着姐姐,一边帮衬着,最后只剩下抹胸和一件飘飘晃动的白丝绸短管裤。见漠兰跨腿就要进浴桶,汗青连忙拉住漠兰的手腕说:“你怎么不解开抹胸褪下内裤呢?”漠兰转过身,有点害羞地盯着汗青说:“姐姐有点害怕,怕你又会想要姐姐,会不会呀汗青?”汗青深情地看着漠兰说:“汗青已经不是小伙子了,哪里有这么多欲望?”漠兰不悦地嘟起红唇说:“你是说姐姐的身体激不起你的欲望,对不对?那你帮姐姐把它们脱掉吧,汗青,你也进来帮姐姐搓搓背好不好?”汗青点点头,迅速地脱掉漠兰身上残余的柔软似水的绫罗绸缎,见姐姐玄圃处,毛发稀疏,沿着金沟露出诱人的色泽 和迷人的饱满,让汗青一下子蹲在漠兰身边就想看个究竟,被漠兰一双玉手盖住,戏谑道:“姐姐对你已经失去欲望了,看什么看?快把衣裳褪尽,跟姐姐戏水沐浴。”看见汗青抑制不住的龙抬头之势,让蹲在浴桶热水里的漠兰禁不住呵呵讥笑起来:“还说自己没有欲望,哪它这样的姿势是什么意思?”汗青很快在热水里抱着漠兰,两人一起坐在捅底靠着桶边,尽情地享受热水浸泡身子的舒适和畅快淋漓之感。“不要就知道玩捏搓揉姐姐的奶子汗青,帮姐姐搓搓背好不好?汗青,你喜欢姐姐的身材吗?”漠兰靠在汗青的怀里,抓住汗青的胳膊,否则人就会浮起来,见汗青一入水双手就不老实,不满地抱怨起来,“说呀,汗青?”汗青转身取下搭在桶沿上的汗巾,在水中为漠兰慢慢搓擦着后背,等搓洗得差不多才说:“姐姐身材用四个字就能形象地表达出来。”漠兰好奇地问:“别卖关子了,说呀!”汗青用手在漠兰的一双近似圆球的乳房上揉捏几下,又在她的屁股上捏了几下才说:“丰乳肥臀!”漠兰在水里掐了汗青一下,娇嗔道:“你是说姐姐跟贵妃一样,一头肥猪是不是?”汗青“哎哟”地喊了一声,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姐姐比贵妃苗条。贵妃有唐玄宗的江山,胡吃海喝天下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所以腰身越来越粗。除了给李隆基跳跳舞扭扭腰,基本不干任何体力活,所以一身肉膘越来越厚。而姐姐你呢,吃的是粗茶淡饭,干的是流汗跑腿的活儿,所以有一圆健康有力又柔软无骨的腰身,所以显得充满活力显得诱惑体现标致展示风韵,是一个可以跟洋人女子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充满西方古典美感的女子。除了身材,姐姐的五官,也有洋人的特征,让汗青喜欢爱慕迷恋,姐姐就是一座耸立在大民国的自由女神。”漠兰好奇地问:“自由女神是什么人?”汗青哈哈大笑道:“她是一尊耸立在美利坚合众国大都市纽约港的塑像,手握火炬,相貌俊俏,象征自由和独立。”漠兰听完,拉起汗青的双手,搂住自己的腰身说:“汗青,姐姐一生就是在追求这两样东西。在婚姻上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在生活上,追求经济独立。汗青,想不想跟姐姐私奔,一生一世生活在一起,成为夫妻?”汗青紧紧搂住漠兰说:“姐姐,汗青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国家的独立百姓的自由。虽然你我很容易做到这两点,但是放眼天下,要做到这两点,却是非常艰难,非流血牺牲、历经几代人的奋斗而不能实现。姐姐,汗青自然愿意安排好个人的独立和自由生活,但是汗青已经卷入治天下的俗务之中,已经无法抽身去实践‘相如文君私奔’的风雅之举。姐姐,跟汗青一起治天下好不好?”漠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禁不住低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