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格瓦拉《摩托日记》十八.人生难得几回“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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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顺利的通过了海关,没遇到一点麻烦,简直就是昂首阔步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被我们看中的那首船,圣安东尼号,正停在繁忙的海港中间。由于它的船身不大,因此并不需要紧靠岸边,在它和码头之间还留有几米的空膛。我们别无选择,只有静静的等着它靠近码头,这样才能顺利登船。于是我们就坐在行李包上,默默祷告这一刻尽快到来。在午夜交接班的时候,船终于靠近了码头。但是港口的主管,一个满脸凶相的家伙,站在码头上查点工人的人数。这时候一位刚刚混熟了的吊车司机告诉我们,最好等到那个主管走了之后再登船,因为那个家伙是个暴躁的变态。于是我俩开始了整夜的漫长等待,外面冷起来了就躲到吊车里取暖。就在我们等到近乎绝望的时候,看到那个主管转身拿来一块跳板,而这个时候圣安东尼号也终于停靠在码头边了。靠着吊车司机的登船秘笈,我俩顺利的上了船,把自己和行李锁在了管理人员专用的卫生间里。于是从这一刻起,任何人来敲门,都会听到一样的答复:抱歉,现在不能用,有人了。尽管有一半的情况会有人是在拉开门,但总算还是有惊无险。

过了中午12点钟,圣安东尼号在快速的行进中,可是我俩的感觉却越来越糟糕了。因为这个马桶可能是在不久前堵过,现在一阵阵的反着臭味,而且这个小卫生间里越来越热了。到下午一点钟左右,阿尔伯特开始晕船呕吐,吐的昏天黑地。一直挺到下午五点,实在饿得不行了,可是海岸线还杳无踪迹。无奈之下我们终于走出了这个小牢房来到船长的舱房向他自首,承认逃票。船长在这里再次见到我俩确实很惊讶,但是在其他船员面前却没有表露出来。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大声的质问:你们俩真的以为以旅行的名义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偷渡?你们认真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而实际上我俩什么也没想过。

他叫来了乘务员,告诉他给我俩指派工作并给我们些吃的。我们心满意足的吞食掉分给我俩的饭食。不过当我知道接下来我被派去清理那个著名的马桶的时候,我觉得我马上要吐了。在走下船舱的时候,我紧闭着嘴巴在心里咒骂,而阿尔伯特这个家伙却在幸灾乐祸,因为他被分派去削土豆皮。我承认我没有遵守朋友之间君子之交的协定而向他乞求交换工作。因为这太不公平了,是他把那个马桶吐的恶心无比,凭什么让我去清理?!

在我们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船长再一次的召见了我俩。他警告我们千万不要透露在这之前与我俩见过面的事,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确保我俩可以风平浪静的到达目的地-安托法佳斯塔(Antofagasta)。他让我们住在一位正在休假的管理员的船舱里,晚上他又叫上我们一起玩纸牌,并请我俩喝了一两杯。在美美的睡了一晚之后,我俩鼓足干劲准备工作,正应了那句老话: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决定用辛劳的工作来偿付我们获得的恩惠。但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俩的工作热情就转淡了,再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就意识到自己是这条船上唯一的一对蠢蛋。我们决定晚上应该早早的休息一下,以便明天能更好的工作,脏衣服也懒得洗了。不过晚上船长再次邀请我们去玩纸牌,早入梦乡看来是不可能了。

船长对我俩的另眼相看遭来了乘务员的不满。他提前一小时叫醒我俩开始工作。我被交派的工作是用煤油清洗甲板,结果这个活我干了一天也没完成。阿尔伯特又被他的工头叫回到厨房帮工,在那里他除了吃就是吃。

晚上玩过纸牌后,我俩筋疲力尽,相互靠着坐在船弦边。张望着无边的大海,深绿色的海水泛着白沫。在这深沉的夜里,我们放飞自己的幻想在无尽的夜空里遨游。在那里我们明白我俩的使命,真正的使命是游遍世界的各地。张着好奇的眼睛去捕捉每一个出现在眼前的事物,在探求每一个角落而不过深究。从不愿植根在某一地或是长久停留在一处,也不愿去观察事物隐含的意义,它们展现在外的就已经足够了。就在我们畅聊着大海带给我们的种种风情的时候,安托法佳斯塔出现在东北部的天际线上。那里是我们这次逃票之旅的终点,或是说是至少是这次冒险的一个终点,在那里我们的船开始返回沃帕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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