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C游戏 07 走访克丽丝汀

 

郑一夫是为了缩短苏静每天上下班要花在路上的距离,决定举家搬到苏静上班的城市。因为一夫的公司允许职工遥控在家里上班,而静的公司不行。

按一夫的话来说,“我是放弃了职位提升的机会来与便利交换。” 一些在郑一夫公司又选择遥控在家上班的职员,或是刚生了孩子可以在家边带孩子边上班,或是配偶去了其他州。这些人都或多或少是公司不愿意失去的人才,所以公司会同意一些资深的职员远程在家里上班。当然,给了你许多上班方面的便利,职位升级自然会比旁人难或慢点,公司总要尽可能对所有职工平等对待嘛。一夫是为了静做了职业进升方面的自杀决定。

还有的就是,公司会给在家上班的职工比其他人更多的工作量。所以自一夫开始在家上班后,他感觉比开车到公司办公楼上班还要累。

 

苏静被解雇之前,郑一夫一个人在家里呆上一天,过得很寂寞,“一天一个人守着空房,要做的事很多,连人话都说不上几句,也很难受的。”  一夫不只一次这么对静说过。

 

几天前,静成了无业人士。开始几天,妻子能和丈夫一起吃午饭,一夫挺开心的。终于屋里白天也多点人气了。但很快,一夫发现静的脾气变得很快。这一分钟还亲热着拥抱亲嘴呐,下一分钟就可能是冷战不讲话。这不,就为是签还是不签FOC协议书,又使得静采取无言对峙。

 

近来当静和一夫有僵持,相互不讲话时,多半时间最先打开僵局的一般都是郑一夫。与静结婚三十多年来,一夫渐渐发现结婚初期那个温柔听话的妻子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这个多变的女人。尤其是这几年在苏静进入更年期后,她更是情绪波动的很无常,还对丈夫的性要求明显出现反感态度。一夫从一些网上文章读到,女人在更年期间最需要丈夫的体谅,理解和关怀。所以,有许多次一夫认为静是在无理取闹时,他会先暗喑给自已打上一针心理预防,“老婆又在犯更年期综合症呢”。不管靜是大吵大闹还是冷战,一夫会主动说话,与静缓和僵局。

 

“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在晚饭桌上两人默默无言。待苏静接完佩斯的电话后,一夫主动问。

“一位在FOC公司的同事。告诉我,我们那个大部门有一个职工叫克丽丝汀的,几个月前离开公司,现在正在控告FOC搞歧视。建议我联系她。” 几个小时没有与一夫说话了,静早等着机会开口呢。静虽然有闯劲,肯吃苦,但她不是一个很老成的人。遇到大的事情需要与丈夫商量。

“那你怎么想的?” 一夫又问。

“我回头给她打个电话,约个时间看我们在哪见一面。”  静回答道。

 

一夫观察靜的脸上己经不象还在生气的样子,过来拥抱着妻子说,“睡觉吧,老婆” 还吻了静。看到靜没有躲闪,一夫的性趣也上来了。拥着靜一块走到洗漱间,刷牙洗脸。

在床上,静沒有推搡一夫的性扶摸,一夫也不粗鲁。夫妻云雨一番后,合枕而眠。

 

第二天,静拨通了克丽丝汀的电话。好像克丽丝汀也在期盼与静坐下来聊聊,很爽快的要求静和静的丈夫星期六上午来克丽丝订家坐坐。

 

克丽丝汀与她的第一任丈夫焦尔是在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了,基本上属于儿女包办婚姻。因为结婚时,克丽丝汀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克丽丝汀和焦尔共同生活了三十三年,有两个儿子。两人是同学情转爱情,夫妻俩感情一直都很好,直到一年多前焦尔不幸在一场車祸身亡。

焦尔去世时,克丽丝汀年仅五十一岁。又正值她的更年期阶段,常常潮热出汗,心情烦燥。两个儿子都在其他州工作,不常来看望克丽丝汀。克丽丝汀几番陷入深度忧郁症。是在朋友劝阻下参加了社区办的爵士舞学习班,很快一星期两个晚上去学习爵士舞成了克丽丝汀雷打不动的事。一年多下来,她不仅跳舞跳得身材很苗条,还喜获爱情。克丽丝汀与她现任的丈夫派克就是在爵士舞学习班上认识的。

 

派克是个退役军人,长得五官英俊和身体健壮。派克比克丽丝汀大十二岁。他的前妻常年病弱,一年多前病故,她离开派克时也没有给派克留下任何子女。为了排除寂寞,妻子一过世,派克就报了离家不远的爵士舞班。刚进舞班时,班里男少女多,派克只是想着寻找方便的性伙伴来满足自已的生理要求。当他认识克丽丝汀之后,两人同命相怜,立刻踫出性趣火花。几乎每堂爵士舞课后,虽然已经大汗淋漓但也肾上腺瀑满,两人一定会再来个腾云驾雾般的作爱。派克喜欢克丽丝汀有着如此健康激情的身体,还是厨艺高手。

克丽丝汀看好派克是个喜欢修修补补,手巧脑灵,而且跟他还能享受退役军人军属的福利。每次尽情与派克男欢女悦之后,不管多么疲劳,克丽丝汀也会给派克做一些好吃的。因为克丽丝汀的妈妈曾经说过,“碰上一个好男人就一定要抓牢。而伺候好男人的胃和运用床上功夫才能够抓牢一个好男人。”

就这样,两个人相识不到半年就公证结婚了。虽然同居已经使男女双方达到性方面的满足和老来相伴的作用,可是只有结婚,克丽丝汀才能开始享受退役军人配偶的福利。

 

郑一夫开车,苏静看路,他们把车停到了克丽丝汀的房门前。这是一所不大而且看上去很陈旧的小房子。

静手拿一瓶白葡萄酒,和一夫分别从两个車门走出。

 

好像克丽丝汀和派克早就等在他们的门前,还没等苏静和一夫走到房边,克丽丝汀和派克已经迎出前门。

“静,早上好,快进,快进。” 克丽丝汀招呼着静和一夫,派克替来的客人扶着开了的门。

“克丽丝汀,早上好,这是给你和派克的。” 静向克丽丝汀夫妇打着招呼,并把带来的白葡萄酒给了女主人。

“你还带酒来了,那好,咱们一起喝。” 克丽丝汀说着,引领着客人在一张吃早饭的桌上边坐下。桌上有一盘刚烤出来的软饼干,满屋子也溢散着烘烤过食物的浓郁香味。

“这是我今天早上刚烤出来的,你们随便尝尝。” 克丽丝汀一手指着桌上的饼干对静和一夫说,另一只手侧身先后从碗柜里取出四个酒杯,又拿出一个酒瓶起子。

克丽丝汀先倒了两杯分别给了静和一夫。又到了两杯,一杯递给站着的派克,一杯留给自己。

“说说看,为什么FOC让你走人?” 克丽丝汀看着静问,喝了一口怀中的酒,点点头说。又补了一句:“嗯,这酒不错”。

“说我是工作表现不好,临走前还偷偷翻了我的包,拿走了我的日记。” 靜生气的说。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做事很认真很努力。你和同事们的关系也很好,你逢人总是笑笑的。约翰森常在我们组里说,要找分析数据就找静。” 克丽丝汀说着,又喝了一口酒,并把头转向派克,“你听听,FOC居然偷职工的日记!” 派克啜着酒,摇摇头,沒说什么。

“是的,我发了个电子邮件询问,他们居然还回信承认了。可恨的是,不仅不马上还,还说要读我的私人日记。” 静回答到,也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这个FOG公司就是一个被操的公司。所以我是主动辞职的,实在忍受不了折磨。” 克丽丝汀也气不过说出一个在电视上要被过滤的话。

 

“听佩斯说,你已经向FEPA投诉FOC歧视,是什么方面的歧视?” 静又啜了一小口,问道。

“噢,我是告性别歧视和年龄歧视。” 克丽丝汀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我和约翰森干着同样的活,我挣得比他少很多。我是我组里年级最老的。还拼命的给我加工作量,怎么做都找你的碴。” 克丽丝汀又补上一句。

“噢,我是我们组里唯一的女性,年龄也是最老的,也是变本加历地给一些莫明其妙的紧急活。等我真加班加点把要求的活做完了,又没人来问结果了。” 静也有些激动的说。

“那就到FEPA去告他们!你的情况比我更特殊,而且你不是自动离职的,政府一定会重视!” 克丽丝汀这样告诉静。

“控告过程复杂吗?有期望吗?” 静又问。

“不复杂而且是免费的。你看,我都给你列出来如何控告的步骤。” 克丽丝汀说着,递给静一页写满字的纸,都是手写的。 上面罗列着用阿拉伯数字排列好的顺序。

克丽丝汀又接着说,“你填完规定的表格以后,FEPA会给你个诉讼案件号。他们会向被诉讼公司送起诉信。他们每送出一封起诉信,也会给你寄来一份复印件,整个过程都是透明的。被起诉公司必须在给定的期限中回复,虽然起诉信是来自州政府(FEPA),但也代表着联邦政府(EEOC)啊。”  克丽丝汀说完这么一大段,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又给自已酎满。派克拍拍她的后肩膀,还是什么也沒说。

 

“那...” 静想问些什么。

克丽丝汀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继续说,“到现在为止,FEPA已经向FOC发出三封起诉信,三封唉,FOC竟然不理睬,一封回信也沒有!这会把EEOC惹恼的啊!”

“竟然能一封都不回?” 派克似问似答,又好像是在为克丽丝汀补充一句。

“那FOC也太无视政府了。” 静说。

“就是说呢嘛,等FOC把政府惹急了,政府就可以正式起诉他。我把我的案件号也写在了那张纸上。你在投诉你的案子时可以提到我的,咱俩联手,政府就会更重视!” 克丽丝汀很有信心的说。

“他们这样无视和不配合政府的调查,政府会出来制裁他们的。” 派克接上一句。军人讲的就是服从和相信政府。

“你回家后仔细读一下我给你提供这些信息,再认真想一想是不是要提出控告。有什么问题,任何问题,只管给我来电话好了。” 克丽丝汀很友好地向静笑着说。

 

“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家吧” 克丽丝汀和派克带着客人参观了这栋只有两间窄小睡房的老屋子。

 

靜为克丽丝汀的热情和真诚所感动,也为两案能够联手感到欣慰。她和一夫与克丽丝汀派克夫妇拥抱告别后,带着轻松了许多的心情上了车。还是郑一夫掌握方向盘,开往返回自已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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