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看到一篇综合媒体于11月14日的报道,大体内容如下:
“遍佈全球184个国家的1500名科学家,对人类的末来发出災难性警告。报道称,25年前(1992年)的11月,忧思科学家联盟及超过1500名科学家,共同写了."世界科学家对人类的警告"的报告,称人类已经消费地球到其无法负荷的程度,人类目前的行为廹切需要彻底改变,才能避免原本的结局。在25年后的本周,这些科学家又提出另一份报告,这第二个警告说:“令人震惊的是,情况变得更糟,尤其令人担忧的是目前由于化石燃料燃烧、砍伐森林和农业生产(尤其是反刍动物、肉类消费)导致温室气体增加造成的災难性人为气候的变化......"
看了这篇报道我的感触尤深,一来因为我也刚好出国25年,二来我確实一直在关注着周围环境、气候的变化,所以我有一点发言权,这也都是我这25年来的親眼所见。当然,我的观察仅限于我日常活动的范围,也许不能以偏概全;而且没有科学手段及科学依据,仅凭体会而得;但素有"一叶知秋”之说,象澳州这样原本纯净的生态环境,以我这样一个在这方面零知识的外行人,尚且能觉察出环境的微妙变化,可见那1500名科学家的担忧非虚,確实情况在日益恶化,而且是全球性的。
据我的观察和体会,在我生活的澳州.,这25年的环境、气候的变化可分为三个明显的时间段。
第一个时间段是1992年至2002年这十年:1992年8月,告别了祖国炎热的夏季,初踏上遥远的南半球时正逢冬末春初,早晚略有寒意,好似我们清明前后的天气;但到处郁郁葱葱 、繁花似锦的景象又似我们的初夏,我被这座地球南端美丽的大花园深深地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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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按规定有520小时的英语学习。为了看花,每天我提前一小时出门步行至学习地点(学校提供免费通勤),穿过二个市区,串遍了大街小巷,为的是观赏家家户户的临街花园。那时周围几乎全是白人,每家花园都争奇斗妍、美不勝收、而且日新月异。
除看不夠的鲜花以外,最新奇的是春夏二季常见的太阳雨。常常是艳阳高照下,头顶上飘來一朵云,随即就一阵急雨,阳光穿过雨帘折射出五彩云霓,清新潮润的空气扑鼻而来;或者,久坐室内,一出门阳光普照下满地水跡,才知刚下过一場雨;也常会在大太阳底下找地方躲雨,有时一日数次,所以我和二个孩子的包里永远都备着伞。那时的春天很少有风,有也是一阵阵轻轻地微风。也有风雨交加的时候, 却多在夜里,真正是“夜来风雨声",早晨见到的却是雨洗过后的艳艳朝阳.、天蓝如镜.....这太阳雨的景象現在已很少见到了。
再一个是草地上的露珠,观察露珠是2002年前后的事。这之前因为要上班只在来回的路上注意了街边景色,没有时间留连草地。到孫子出生后,不上班时常带他去附近公园才注意到不能太早,须上午10点以后向阳处的草地上才不湿鞋袜,而背阴处的草尖上还滚动着露珠。但近几年无论多早已经见不到晶莹的露珠了。
第三个是让我思乡的垂柳。澳州到处是灰綠色树叶的桉树,柳却少见。我坐火车上班时途经一处的街边有二株垂柳,长相和家乡的一样。我去上班时必定选坐右侧上层,这样才能望见它(下班后就无所谓了,一是天色已晚,二是下班人多拥挤)。最初几年,冬尽春来,乍暖还寒之时,可以遥见鹅黃色的点点柳芽,就是某诗形容的"遥看似有近却无”的那种景况;三、五天后渐渐转成嫩绿的细细柳叶;再过几天变成浅绿的隨风摇曳的柳条......而不知从何时起,一步就跨到浅綠的柳条,几天不见,已然苍苍老綠了。
所以前十年,气候虽已慢慢在变,但在澳州,我的感觉可用24个字来总结和形容,即:
天空湛蓝透明、空气清新潮润、太阳底下急雨.、微风拂面无尘。
而街边的花草藤蔓,其叶面皆如水洗油润,永远都光亮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