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年末尾忆七十年代养鸡生涯

记些陈年往事,也有旅游看到的.一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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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休日下乡试探割资本主义尾巴力度时发现政策执行得非常不力,有被抓的,几率很低。许多身经百战的就没被抓过。额不幸,被抓一次。抓到就充公,没商量。充公也没有收据,谁知这些鸡是不是转手了。自认倒霉吧!

从乡下买来的五六只或更多的童子鸡老母鸡不是一天能吃完的,没有冰箱不能杀好冻起来。养吧!放纸盒搁在房间养,味大。在走廊炉子边的笼子里养,小公鸡打鸣闹得四邻不安,自己也不安。终于有筒子楼的同好发现公用水房是好地方。水房附近几间是库房没人住,长条水池下面一格一格的,找点木条竹竿一栏再做个门就是一个鸡窝。家家跟进,都有了自家的鸡窝。开始还挂把样子锁,看看没人偷,不挂了。

养鸡了!从此上班前除了给自己弄吃的还得伺候自己的鸡。剁菜叶拌包谷面,杀鸡宰鱼时,鸡也打牙祭,它好像不反对兄弟相食。有些荤腥绝不能喂,譬如鳝鱼的内脏。一次买了鳝鱼,好意把粘稠的带血肠子喂鸡,它也很爱吃,结果从第二天开始就绝食不下蛋了。下班第一件事是看下蛋没有。没有阳光,三天喂鸡两天捡蛋。电炉所的哥儿们厉害,把鸡养到高大宽敞的实验室,大灯泡照着。鸡也长脸,一天下两个蛋。

太监鸡不打鸣可以长到很大,好吃。要阉。听说华佗的阉鸡术就是从鸡背翅膀下开个小口用钩子一勾把蛋蛋带出来就好了,雕虫小技。杀鸡时研究了蛋蛋的位置,学着华佗給关云长刮骨疗毒的法子給童子鸡灌点酒麻醉和然后消毒开刀。小鸡挣扎了几下就睁着无辜的眼睛安静下来。非常不幸,这小鸡基因变异,蛋蛋长到别处去了,手术提前结束。

周末人放假,鸡也放风。下面操场很大,但鸡放在哪里它就在哪附近。晚上乖乖地在哪里等着。鸡爱吃活食,茅坑里爬出的是它的最爱。反正穿肠过后就不是那玩意儿了,睁只眼闭只眼由它吧!

忘记是哪位友人从山里来,看到水房养鸡,很不屑。说这算什么能耐,他们从山里抓来小狗熊,用铁链拴在公用水房的水管上养着,由着它熊吼。也不怕熊妈妈寻声找来,真乃熊人也!

丁酉鸡年到头了,忽悠己酉鸡还要等十二年。记之以怀念四十多年前的养鸡生涯。

 

庸猫于丁酉年腊月卅(2018年二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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