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院十年，最难忍受的大概是空气中的臭和自来水的咸了。
入学不久，就闻到校园里空气中常常弥漫着炸带鱼的“香”味。距离食堂越近，味道越浓。刚开始不知道，以为真是炸带鱼，尽管“只闻鱼香，不见鱼肉“，也并不觉得有多难闻。没过多久，知道了炸带鱼的味道其实来自复兴岛上鱼类加工厂的臭鱼。从此再遇到老天爷不帮忙的日子，东南风从复兴岛上吹来，刺鼻鱼臭随风而至，四处飘散，无处躲藏，再难忍受。
臭气难闻，可是看不见摸不着，也就罢了，更加折磨人的是臭且咸的自来水了。开水瓶里从老虎灶打来的热水，倒出来是咸的；食堂吃完饭洗碗，含一口水漱口，味道也是咸的。那咸味咸得古怪，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现在想起都浑身不对劲。好在水的咸臭不是每天如此， 不知是有季节性还是随机波动，总之，每天的咸臭味浓淡不一。有时似有似无，有时臭气冲天。在特别糟糕的日子里，不但水味咸臭，连早晨食堂的稀饭也是咸臭味的，难以下咽。但又别无选择，只能屏着气，稀里哗啦胡乱吞下。还好吐司经过油炸，没有臭味。
现在的“上理”没有这些苦楚了吧？
